分卷閱讀17
行程。慕容灃就等著這次帶著蘇明遠回山東見了慕容家的祖宗后,再陪他回家去見父母。沈家平一直清晰地記得四少給他布置任務時的喜悅和期待——四少說,這樣我跟明遠也算是成親了;四少說,明遠肯定會高興的;四少說,就算此行不能了卻明遠和家人的心結,當作游玩一番也不錯……那是滿滿充盈在全身的溢于言表的幸福!沈家平聽著聽著都被感染了快樂的因子。然而……就在剛剛,沈家平得到的消息給他們以當頭棒喝……慕容灃終于按壓下心中復雜的情緒開口問道:“真的是他嗎?”已經問第三次了,不愿相信卻不得不相信。沈家平第三遍沉重地答道:“是。蘇州只有一個叫蘇明遠的,就是蘇家大宅的二少爺?!?/br>慕容灃握緊了拳頭,心中已有決定。他一把扯開兩層窗簾,陽光鋪天蓋地的照射進來,熱烈而溫暖地洶涌向他的身他的心。他深深地吸一口氣,平復其他雜念。正巧,蘇明遠坐在涼棚下抬起頭,看到了慕容灃,就朝著他安寧地笑。慕容灃也對他笑著,口型比出了“我愛你”。蘇明遠看看程信之,心想他看出來又怎樣,就張了嘴不發聲,笑著回了個“我也是”。明遠,你要相信,我愛你,我做什么都是愛你,我會一輩子好好愛你補償你。慕容灃在心里大聲喊道,原諒我明遠,原諒我。無論如何不要離開我,我不會讓你離開我。慕容灃轉身吩咐沈家平道:“去蘇州查訪的幾人都調回山東?!?/br>“是?!?/br>“這件事任何人一個字不許透露?!?/br>“是?!?/br>“明天就回北京,免得夜長夢多?!?/br>“是?!?/br>沈家平擔憂,紙是包不住火的,能瞞蘇老師多久呢?瞅瞅慕容灃的臉色,知道四少也想得到這層,不過瞞得一日是一日了。然而,這實在不像雷厲風行的四少的辦事風格。沈家平退出去,慕容灃又靜靜地坐了許久?!班?!”的一聲火苗躥起,卷曲、收縮,吞噬了那一沓關于蘇明遠的報告。慕容灃看著那亮黃的火光,忽然想起蘇家大宅紅透天邊的熊熊大火;想起自己看著滿屋滿卷署印“陶然齋”的精心畫作時冷冷說出的話——沒用的書呆子竟生到了蘇家,燒!想起了去年秋夜燒掉知音圖時蘇明遠的眼淚和擁抱……蘇明遠敲門道:“沛林,該吃飯了?!?/br>這短短的一坐一思,竟已三個小時。慕容灃邊走邊道:“就來?!崩_門正對上蘇明遠帶點狡黠的笑臉,他看著那張臉更覺深深的迷戀,不能想象蘇明遠若離開自己會是什么情景。攬住蘇明遠的肩一起下樓,語調輕快地問道:“明遠何事這么開心?”蘇明遠道:“程家兄妹走了?!蹦饺轂栃睦镆凰?,也算少了個隱患。“明天我們回北京?!?/br>“你不再多看看家鄉?”蘇明遠覺得三天的來回實在匆匆。“不用?!蹦饺轂柕?,“有你在的地方,處處為家?!碧K明遠一愣接著喜悅地笑起來,慕容灃就摟著他倚在樓梯上旁若無人地擁吻?!鬟h,你可知道,我無法接受失去你。只是想想那種可能,我就心如刀割。慕容瀾在一樓看到了這一幕,如此的甜蜜幸福,她心內的防線又潰退一層——沛林也是收了心用了心,隨他們去吧。殊不知,她的弟弟早已失了心,就是賠上命,他這輩子也不會放開蘇明遠。☆、風雨前塵人生不如意事?!?,沒有誰生來就一直被老天眷顧。便如程謹之這樣從來沒受過挫折的將門虎女,愛情的道路也不會遂心如愿--這和人生的旅程不是一帆風順異曲同工。程謹之在火車上猶自忿忿不平,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輸得一敗涂地!竟然還那樣被人教訓!程信之看看meimei,無奈至極亦是心疼至極,又實在不知要如何安慰。沒話找話地道:“蘇老師的性子就很溫和,江南地界兒出來的天生就帶著一股風雅?!?/br>這話已是程信之思量再三才說出口調節氣氛的,心想蘇明遠一個外人不沾著慕容家的姓,不至于讓程謹之再發一通火吧。然而這話聽到程謹之的耳朵里簡直就是往心口上扎刀,疼、急、氣——她就是輸在這個男人手上。程謹之呼吸急促,胸口劇烈地起伏,這次倒是沒有大聲叫嚷,反笑著盡量平心靜氣問道:“哥哥沒怎么了解他就很欣賞了?”程信之見meimei轉了話題,放心道:“的確不很了解,交談起來卻是如沐春風?!?/br>“他江南哪里的人?江南的人可都精明著呢?!?/br>“江蘇蘇州人士,精明倒不見得,不多說話、跟我一樣老實?!?/br>程謹之想到什么似的,笑著又問一遍:“他是江蘇蘇州人?”“對啊。不如哥哥帶你去那里散散心?”程謹之不答他的話,卻站起身扶著桌子笑彎了腰。程信之趕忙去扶她,卻見程謹之一臉詭異的笑,甚至眼角還有淚花。“謹之!謹之!你怎么了?”程謹之拉著程信之笑得喘不上氣道:“我高興!哥哥,我高興!”程信之是醫生,看著meimei失常的狂躁表現,就立刻找出針管給她注射鎮靜。他慌忙道:“謹之、謹之,你告訴哥哥怎么了?要么我們打電話告訴沛林?”程信之哄她道,“哥哥告訴沛林,讓沛林娶你好不好?”程謹之平靜下來喃喃道:“不告訴沛林,我就不告訴他?!?/br>“好,不告訴他,我們不告訴他?!背绦胖粗讨斨怨院人K于放下了心,只當meimei是受了沛林的太大刺激。程謹之轉頭朝向窗外,火車正行進在一團化不開的濃墨似的夜里,她看著玻璃窗上自己的臉那么憔悴,卻緩慢地爬上一絲淺淡的笑容,詭異且惡毒。她想,沛林啊,你知不知道就是他們蘇家害得你母親客死異鄉尸骨無存?呵呵……你是報了仇,并且籌集了用以問鼎北京政府的軍餉。春風得意啊慕容灃!還有美人為伴、攜手天下!然而,等你的小貓咪知道是你親手毀了他的家——霸占了蘇家所有的財產;把宅院燒得一丁點灰都不剩;讓他的母親姨娘在嚴酷的寒冬衣衫襤褸地滾蛋、生死未卜——他會怎么對你?而你,又會怎么對他?我不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