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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能心里嘆口氣,來日方長來日方長,“睡吧?我關燈了?”他明顯地很沮喪,垂著腦袋乖乖點頭,抱起毛毯縮進沙發。我替他關了客廳燈,他縮在毛毯下面還在玩手機,不知道搞些什么名堂,黑暗里一小片詭異的藍光。……深夜里我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美味可口的糖包就在一門之隔,老子吃吧,下不了口,不吃吧,憋得慌……客廳那邊悄無聲息,絲毫聽不到這小子往日豪爽的呼嚕聲。我知道他也是睡不著,心里一陣麻癢難熬,有沖動跳起來拉開門,撲到沙發上辦了他丫……最后還是無限慫地抱著被子睡了。我睡得迷迷糊糊,夢里夢到我跟唐曉結婚,我們在我爸最中意那家sao包得不行的金碧輝煌的大酒樓里大辦酒席,我媽抓著唐曉的手哭得梨花帶雨,我爸一邊喝酒一邊用五糧液瓶子抽我,我挨了好幾下,一點都不覺得痛,笑得跟傻逼似的。我叫唐爸唐媽叫爸媽,還讓他也認我爸媽,結果唐曉張開嘴齁了半天,怎么都說不出來,我媽一急就又開始哭,我爸豎起眉毛要用五糧液瓶子砸他,我也急了,一邊攔著我爸一邊催唐曉,糖包你快說話!叫爸媽!別慫了!快說??!說??!……我滿頭冷汗地在黑暗里睜開眼,這他媽慫得慘絕人寰的玩意兒,最終還是沒叫出口。夢里你都慫??!你什么時候能牛一回……我恨恨地咬了咬牙,正要忿然重新睡去,突然聽見十分低啞的轉動聲。寒毛登時豎起來了,我心跳加速,警覺地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正是房門的把手。我一手在被子里握成拳,一手偷偷地去摸床頭的手機,狗日的小偷,一開門就砸他一腦袋,再翻身一記佛山無影腳……不過小偷是怎么進來的?客廳里不是還睡著唐……臥槽!我迅速將手縮進被子,心跳如雷地瞇縫著眼一看——那鬼鬼祟祟走進來的不就是唐曉那熊玩意兒?你他媽熊出花了!這小子向來是說不出做得出的典型,半夜偷襲這種猥瑣事兒都做得出來!我心里大力唾棄,卻想起第一次偷親他額頭的那天晚上……得,我也挺猥瑣的!猥瑣的我僵直地躺在被子里,閉著眼猥瑣地裝睡,竭力要偽裝得鎮定而安眠,但是卻激動得連手指都控制不住地發抖。而猥瑣的他一步一挪,猶猶豫豫地蹭近,站在床邊開始盯著我看。我閉著眼,呼吸悠長,即使是在如此緊張刺激的情況下,老子的演技也仍然是爐火純青,無懈可擊。只是這慫貨看的時間未免也太長了!我老臉都開始發燙,才終于聽見他急促的呼吸聲,越來越近……你有種親嘴!你他媽有種親嘴!我在心里咆哮。……額頭上微微涼了一下,濕軟的觸感。就這么慫眉慫眼的一下,他就仿佛觸了電一般,一下子蹲了下來,激動得腳都軟了似的!他把兩只爪子攀在我床沿,發了一會兒小抖,似乎恢復了一點力氣,就站起來準備落荒而逃。我猛地睜開眼睛,一把將他手臂攥??!這小子腳下不穩,被我拽了一下就倒頭栽回我床上,正正壓在我上頭,四目一相對,他呼吸霎時抖了!我也是氣息不穩,喘著氣跟他對視了一會兒,摁著他腦袋就親了上去。雙唇相觸的一瞬間,我腦子里已經熱得什么都不知道了……我們倆在床上悉悉索索,一陣黏黏膩膩的混亂聲,迷迷糊糊不知道過去多久,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變成他整個人趴在我身上的姿勢。這小子不知道什么時候反客為主,捧著我的臉跟大狗似的舔我,鼻子里呼哧呼哧的。他顯然是第一次跟人接吻,激動得腦子里一團漿糊,嘴下完全沒個輕重,半點技巧都不講,就知道一個勁兒地照著我嘴巴上下兩瓣啃,老子都快被啃出血了。等他啃夠勁了就開始亂七八糟地往我臉上親,咬咬鼻子舔舔眼睛,下巴上都被啃了好幾口,然后又倒回去啃嘴……我也激動得要死,一邊被他親得砸吧砸吧的,一邊忍不住動作慌亂地摩挲他的頭發,揉搓他rou嘟嘟的臉蛋。老子疼你,疼你知道不?你看看別人敢往老子嘴巴上磨牙試試?他媽的又是個慫貨又是個呆逼,除了老子誰受得了你?我被親得嘴巴都腫了,他才終于心滿意足地住了嘴,把腦袋埋進我肩脖的空隙里喘氣。隔了一會兒,他輕輕地蹭了蹭我脖子,又滿足地吸了吸鼻子。我們就這么一動不動地互相抱著,靜了老久。我看著窗戶上生銹的鐵欄桿縫隙里泄進來的月光,第一次覺得這個破舊小屋里的月色也能這么暖。我輕輕推了推他,啞聲喚道,“糖包?!?/br>他抬起頭,烏溜溜的眼睛濕漉漉的,閃閃發光。我輕輕按了按他微濕的眼角,指尖從他硬朗好看的眉毛上拂過去。唇齒里還殘留著他的味道,這小子真甜,甜得像一只真糖包。我輕嘆了一口氣,覺得自己聲音這輩子都沒這么溫柔過,“糖包……接著做吧?”我們倆好像一直都是這樣,你慫我也慫,終于等到誰忍不住了往前踏了一步,另一個立馬提起褲襠大步躍進。如此慫氣沖天,還能走到現在,真是連老天都要潸然淚下。23唐曉眼睛都直了。熱氣噗嗤噗嗤地從他鼻子里噴出來。黑暗是慫貨們最好的掩護,我們越來越急切地互相摸索,用鼻子磨蹭著對方的臉頰,感受對方發燙的體溫,憋得太久了,都激動得過火。然而動靜稍一變大,不堪重負的鐵架床就發出嘶啞的呻吟,連衣服都沒法脫。我摸著唐曉腦袋要他起來,低聲支吾著,“去沙發吧……”互相摟抱著走去沙發的路上就開始扒衣服,我屁股挨上沙發的時候,赤著上身,褲子已經脫了一半。唐曉比我好點兒,大褲衩還掛在屁股上,不過很快就被我扒了下來。昏暗遮蓋了他臉上漲紅的顏色,遮蓋了他眼睛里的忐忑與羞澀,他赤身裸體地站在纖薄的月色里,肩寬腰細而體態修長,臂膀堅實而溫暖,眉目輪廓英挺動人,慢慢俯下身向我靠近的時候,性感得像尊西方神話里的天神。然而剛一湊近他就熊態畢露,緊張地吸著鼻子,憋不住似的急切地親我,像小狗啃印記一樣從脖子親到肩窩,又從鎖骨往下親。我被親得直想笑,兩手情不自禁地摩挲著他光滑柔韌的皮膚肌理,在他喘息的間隙回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