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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貌的影響,而是因為這個人正看向他和以諾,確切的說,這人的目光更多的是停留在以諾身上,看起來對以諾很有興趣,如果不是發現塞納有所察覺,恐怕這個人根本不會留意塞納。兩人在沉默中對視片刻,這個英俊的陌生人對塞納露出了友好的微笑,卻讓塞納覺得毛骨悚然。這是來自靈魂深處的畏懼,無關其他。這是什么人?塞納感覺心口像是被堵住一樣難受,這種生理不適的源頭僅僅是一個笑容。人流開始移動,以諾拍了拍身側一動不動的人:“塞納,該去吃早飯了?!?/br>“啊,嗯?!比{看了一眼以諾,再轉頭那個人已經混在人群中消失得無影無蹤。“怎么了?”“沒什么,”塞納搖搖頭,“不太適應早起,有點困?!?/br>塞納和以諾往餐廳走,又是麻煩的餐前禱告之后,他才終于吃上了一口飯,這個時候身體早已經餓過了勁,加上修士餐的清淡無味,塞納吃了兩口就想擱下。這可真是太煎熬了,才一個早上,塞納就已經受不住了。果然,修道士絕對是這個世界上對他來說最難的職業,沒有之一。望不到盡頭的禱告和數不清的清規戒律,塞納幾乎覺得這才是人間地獄,好在他們并非是擁有事務在身的修士,例行活動結束后可以自由行動。和以諾離開無數修士聚集的室內,塞納總算松了一口氣,日光斜射入天井,把他們的影子拉到半長。“這種時間我們就可以用來調查,不過今天能不能先算了,我真的已經困到睜不開眼?!辈恢挥X,塞納的語氣變得可憐巴巴。以諾有點同情:“我們要留的時間不短,先適應一天也無妨?!?/br>“太好了……”塞納小聲,“神父你可真是我見過最意志堅決的人,這樣的生活真不知道你怎么堅持下來的……”不過塞納也沒有指望什么回答,兩個人盡量不引人注意地往住處走。迷迷糊糊的塞納就差拽著以諾的衣角,奈何身處梵蒂岡城中,要是被人看見可就不好了。在這里以修士的身份渾水摸魚可不是容易的事,也就現在因為有外來人以及國慶,人多一點好掩蓋身份,要是太張揚最后還是逃不開被驅趕的命運,更慘一點可能還要受到當地法律的審判。快要到住處時,一只小隊由遠及近走過,塞納事先聽說過一些關于驅魔師小隊在城中巡查的消息,所以也沒有去關注。不過就在他們和小隊擦肩而過的瞬間,以諾注意到了領頭的小隊隊長。以諾身體一僵,停在原地,呼吸都有些不順暢,緊緊將目光黏在走過的人身上。瞬息之間,哈里的目光已經與以諾錯開,繼續認真地執行任務。“哈里……”“你說什么?”塞納揉揉眼睛,發現以諾停下腳步,“到了嗎?”“不,塞納你沒注意么?剛才走過去的……”以諾晃了晃塞納的肩膀,“是哈里?!?/br>“哈里?”塞納的神經終于再次正常運作,半開玩笑,“以諾你也還在做夢嗎?”話音落下時,小隊繞過廊柱消失,沒有給塞納任何辨別的機會。“原來他說的是這里,”以諾喃喃自語,不知為什么有點心亂,“如果找到機會我們再去找他吧?!?/br>塞納莫名其妙,看見屋子近在眼前索性先撇下以諾回去躺下。下午塞納偷偷縮在屋子里睡覺連晚飯都沒有去,但愿這里沒有什么特殊的實名制要求,不過就算點名也無所謂,他們用的可都是假名。迷迷糊糊起床,塞納的精神狀態才好了許多,這個時候天已經黑了,塞納活動著肩膀推開門出去,正和一個人打了照面。看見來人的剎那塞納完全克制不住自己音量驚叫出來:“哈里???”結束晚禱的神父孤身走在回去的石路上,塞納先前囑咐過盡量避免和別人閑聊以及走得太近,免得引發麻煩。如果可能,他們此行神不知鬼不覺找到卡特神父的殘魂迅速離開為上上策,最好的結果就是連猶尼耶都不用碰見。不過以諾對此保留意見,猶尼耶親手從以諾眼前奪走了神父的靈魂,定然不可能將其留在容易發現及帶走的地方。走了不過一會兒,以諾突然駐足,他聽見了身后的腳步聲。“嘿,你好,”一道影子在以諾身側不斷拉長,“請問你是去住宿區的嗎?”以諾猶豫片刻,轉身點了點頭。“太好了,”對方緊走兩步到以諾身旁,“不知不覺就走到了沒人來的路上,要不是遇見你,真不知道怎么辦才好?!?/br>月光映照出了陌生人的面龐,許是一日的忙碌讓他無暇顧忌自己的裝束,鬢發有些散亂,不過這絲毫無損他的好容貌,那雙微微上揚漂亮眼眸一下就能奪走人的全部注意力。“我是才到這里的修士,叫赫萊爾,如果不介意的話,可以認識一下嗎?”赫萊爾友好地笑著,禮節性伸出手。有限的月光無法細致向以諾展示來人的神情,只能看見赫萊爾唇角的朦朧弧度,以諾猶豫了一會,出于禮貌伸出手。“以諾?!?/br>赫萊爾握住以諾的手,力道出乎意料得大。“很高興認識你,以諾?!?/br>名字的音節優雅地滑落唇間,赫萊爾念時故意降低了一個調,聽起來有些曖昧。以諾沒有與赫萊爾對視,不自然地半垂目光,驚訝于心底清晰的厭惡以及抗拒,這是他第一次對一個素不相識的人產生負面情緒。云層遮擋住月色,黯淡了落下的光芒,將赫萊爾置于昏沉的逆光之中,他唇角不斷擴大的虛假弧度無法彌補其眼底的冰冷,那是望不見底的深淵——等待一個即將墜落的人。麻煩眼前的少年穿著驅魔師特制服飾,露出里面便于戰斗的輕便裝束,衣角和褲腳都窄窄地收起來,外面套一件多功能披風,看起來格外英氣干練。“別叫這么大聲?!惫飰旱吐?,警惕地環顧周圍后拼命推著塞納進屋,有些憤憤,“你想把護衛隊引過來嗎?”塞納這才后知后覺地捂住嘴,半天才從震驚中恢復過來:“你怎么……怎么會在這里?”“這是我要問的好嗎?”哈里挫敗無比,“你不是和神父去耶路撒冷嗎?怎么跑到這里來了?”不等塞納回答又急道:“多米索知道嗎?還有讓?或是你們又是來帶我回去的?”“等等,等等,”塞納趕緊制止哈里繼續說下去,“我根本搞不懂現在的情況?!?/br>“我比你更混亂好嗎?”兩個人一個比一個著急,塞納壓了壓手:“好好好,先讓我從頭開始說好嗎?先說你為什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