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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有些畏懼以諾這個狀態。回去的路上塞納不安地捻著自己手中的袋子,思考怎么組織語言,回了營地以諾坐在一邊喝著塞納買回來的水,目光則黏在塞納身上。塞納被看得發毛,想了有些時間才開口:“索菲亞遭遇的這一切,其實都是泰爾諾策劃的?!?/br>以諾神色未動,輕輕點頭示意塞納繼續。“泰爾諾一直在為西頓家族做事,在克里斯托弗父親決定把產業交給克里斯托弗之后,委托泰爾諾作為自己孩子的引導者,于是他就設計了這一切,”塞納有些不忍,“原本的計劃只有殺死索菲亞,然后偽造她因為嫌惡克里斯托弗黑幫身份逃走的假證,再勸克里斯托弗回到家族,但之后某件事打亂了泰爾諾的計劃?!?/br>“他會見了某個人,對方是那個以銜尾蛇為標志的結社一員,他告訴泰爾諾新的祭獻已經在籌備,讓他拿出忠誠為此貢獻,所以泰爾諾改變了注意,他決定cao控克里斯托弗,利用克里斯托弗西頓家族族長的身份來為自己做事?!?/br>“為此他編造了一個新的謊言,泰爾諾有索菲亞的全套資料,利用她曾在毒販聚居地出生這個條件,將索菲亞塑造成毒販切瑪的私生女,然后另找人假扮索菲亞赴約,射傷克里斯托弗,按計劃泰爾諾是會立刻趕到的,但被為瑟西所救的索菲亞先一步找到,索菲亞拖著克里斯托弗向城鎮走了一段距離,等泰爾諾再找到克里斯托弗時就已經是半夜,因為拖了太久克里斯托弗不得不截肢?!?/br>塞納有些煩躁地揉了揉眉心:“也是陰差陽錯,克里斯托弗先后遭遇被至愛背叛和殘疾,雙重打擊讓他一時難以振作,泰爾諾本擔心殘疾會帶來什么不利影響,未料反而讓克里斯托弗性情大變,陰晴不定,泰爾諾此時恰好作為他父親的委托人出現給他鼓勵,引他按照自己的希望轉變,在克里斯托弗接受復健訓練期間一點點影響他,最終cao控了克里斯托弗?!?/br>“所以從根本上來說,主導這個黑幫的其實是泰爾諾,克里斯托弗當然也知道自己是一個傀儡,但他本身就厭惡黑幫,加上泰爾諾允許他動用黑幫資源找索菲亞,算是各取所需,兩人就這么一直相安無事?!?/br>以諾:“但泰爾諾控制黑幫是為了什么?”“不知道,反正不會是什么好事,黑幫要人有人,要錢有錢,能做的事多了,”塞納嘟囔著打開手機,“這破地方怎么連個信號都沒有?!?/br>“你要和誰聯系嗎?”“嗯,”塞納應著,拿著手機擺弄,“既然知道那個家伙的名字了,最好拜托多米索調查一下,好知道……”塞納驀然消音,手機的光映亮他的驚愕。以諾好奇地走到塞納身邊看他手機,上面顯示著的新聞是關于弗拉格斯的音樂節,有一張歌手和主辦方的合影。“塞納,你怎么了?”塞納伸手慢慢指到其中一個人,那是音樂節的主辦方。“泰爾諾見到的結社成員就是他?!?/br>盛宴塞納點開圖片,將其放大到極致,仔細確認照片上人的樣貌,除卻發型變化,這張臉與塞納曾通過泰爾諾之眼看見的人一模一樣。“我還是先給多米索打電話吧?!比{努力讓自己鎮定,關掉新聞撥通電話。時斷時續的信號費了塞納不少力氣才給多米索解釋清楚他的需求,聽多米索的語氣好像也正在為某些事煩惱,匆匆說了兩句就截斷了塞納。看塞納掛斷電話,以諾突然開口:“泰爾諾和休還有劇院中的第一位死者會不會有什么關系?”“為什么突然這么說?”“在哈珀殺死泰爾諾之前,提到有些人對惡靈祭獻一直念念不忘,而且他們似乎都和那個結社有著密切聯系,”以諾指了指塞納的口袋,泰爾諾的遺物正躺在那里,“前兩次他們都在進行某種祭獻,甚至在亞特蘭的孤兒院出現了真正的高階惡魔莉莉絲,如果劇場那次沒有被及時阻止,大概也會引來某個惡魔降世?!?/br>塞納沉吟,以諾這個想法聽起來有點跳脫,但也不是沒有可能,哈珀如同引線之人,看似毫無章法的四散線索,卻同時指向了各處的集體祭獻。這是否是哈珀另外在暗示著什么?某些與事件本身無關的內情祭獻,想到這個詞塞納突然一悚:“如果按照你這么說,這次很可能也是和祭獻有關”“按照推斷,是的?!?/br>因為主辦者是結社一員,塞納自然地聯想到這次音樂節,前兩次的祭獻總體來說規模并不是特別大,局限于一個封閉的內部空間,而這一次……塞納打開手機,翻到有關音樂節的信息,媒體提到近七千人會同時在露天場地迎接音樂盛宴,弗拉格斯的外圍空間將完全被各地的人們擠占,可稱空前盛況。明天日落后就會開始音樂節,塞納不敢繼續想下去。“沒時間休息了,我們現在就要去會場,確認那里是不是祭獻之地?!?/br>如果利用音樂會在場人們獻祭的猜想成真,這將會是近十年規模最大,最殘酷的邪靈事件,慘烈程度大概能和十七年前人們諱莫如深的梵蒂岡之役不相上下。會場在城鎮的另一邊,兩人趕到時已經是清晨,會場被警察和保安里外看守,昨夜這里才辦完一場小型的音樂會,算是為今晚預熱,空曠的地面上散落著垃圾和一些被人們遺落的私人物品,工作人員正在擴建舞臺,搭上更長的燈光架,調試光影效果。會場看起來沒有任何異樣,兩人不動聲色圍著會場緩慢踱步,找尋是否有與祭獻符號類似的東西。走過一圈,沒有任何發現,塞納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好事,但如果不是通過音樂會來用人們祭獻,泰爾諾所承諾的貢獻又是什么?“塞納,我覺得他們或許并沒有準備利用外來的人們作為祭品,因為這規模太大,同時難以cao控,現實中往往很難實現?!?/br>以諾沉吟:“就我所知的一些黑彌撒事件,信徒會挑選特定的對象用于獻祭,局限于一定的空間范圍,這樣才能保證是向某一個確定的惡魔進貢,從而得到回饋?!?/br>“但如果不是參加音樂節的人們,泰爾諾又從哪里找到祭品?”以諾思考片刻,神色有些猶豫。“當初送我救助的人去克里斯托弗那里時,他說過銜尾蛇紋身是當地黑幫的標志,”以諾好像從沒有那一刻這么清楚的分析,“惡魔鐘愛的靈魂正好是兩個極端,一種是最純美無暇的靈魂,像是初生的孩童,一種是罪行累累的魂靈,往往是些現世的罪人?!?/br>塞納已經明白了以諾的意思,接過以諾的話:“黑幫的成員哪個能清白無罪,而銜尾蛇紋身就像是某個特殊的標記,告訴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