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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只有并排連起的獨棟小樓,看見進來的人不是同類,有不少異族好奇地看著塞納。穿過各種好奇的目光,塞納把鮑勃送到了他家門前,讓他坐在門前的藤椅上,周圍忽然冒出來一群小蟲,跑到鮑勃身上吸吮著他的血液,這些小酒蟲能夠濾出酒精,很快鮑勃就能醒酒。“那我走了?!?/br>鮑勃只是縮回身體沒有招呼,塞納往回走時在巷子口又看見了那個半獸人,他的屋子很小靠近出口,但他的屋里是亮著的,傳出了孩子的笑聲,注意到塞納的目光,那個半獸人蜷縮起來,慢吞吞挪回了自己的屋子,借著黯淡的光,以諾看見門牌上畫著各種兒童畫,有一個歪歪扭扭的名字用蠟筆畫出來。“拉比?!?/br>塞納輕聲念出那個名字,搖搖頭離開。回去的時候天已經亮了,聽見屋里傳來以諾輕緩的誦經聲塞納覺出安心,在這個惡靈橫行的時候,身旁有以諾這樣看起來充滿安全感的神父確實很讓人安心。在門口等了一會,有看見一些靈魂穿過門板離開,等聲音靜默時塞納才推門進去。“現在感覺好些了嗎?”以諾點點頭,他是第一次坐飛機,也沒料到自己反應會這么大。“我帶了吃的,不知道你喜歡什么?!?/br>“最簡單的就好,謝謝?!?/br>塞納表示沒什么,先自己咬了一口吐司。以諾慢條斯理吃著,吃完后才問:“你昨晚去哪里了?”“當然是喝酒啊,神父也想一起去?”塞納還嚼著吃的,說話含含糊糊。以諾沒有接話,伸手從塞納肩頭掠過:“這是什么?”那根柔韌細長的毛發想來應該是昨夜抱鮑勃蹭上的。“朋友,我昨天去問了他一些事,順便打聽了一下哈里的事?!?/br>聽見這句以諾露出一個笑:“我就知道你不會放任不管?!?/br>“讓以前也沒少照顧我,我只不過不想欠他?!?/br>“我記得天使應該不能這樣長久滯留人間?!?/br>塞納點頭,繼續對付僅剩的果醬面包,不經意說出了某些實情:“因為他對神起誓了,他愿以神識換取人間長留?!?/br>“怪不得他看起來總是迷迷糊糊的?!?/br>失去神識的天使會怎樣以諾也不是很清楚,但肯定不會正常到哪里去。看以諾若有所思,塞納道:“我本不準備和你說這些,畢竟我們原本并不是一個軌跡上的人,我不希望你和我們的世界牽扯太多,不管怎么說你可都在惡魔的對立面?!?/br>塞納已經和那些異族牽扯太深,篤定自己再無法回到正常的人類生活,代表光偉正的神父恐怕很難理解他。“你也是?!?/br>塞納自嘲地笑笑:“不完全是,這世上還有許多的異族,當中不乏惡魔的混血,或許這次的事結束之后,我會接替多米索看護者的工作?!?/br>所謂看護者是看護那些被各方排斥的混血隱匿在城市的人,他們是生活在夾縫中的人,無處立足,這些人保護被排斥的異族不被外物傷害,同樣阻止他們為禍世界。像以諾這樣虔誠信奉著神,鏟除惡魔的人或許會難以接受。沉默了片刻,以諾道:“我還是相信萬物皆是神之子民,存在便是合理,只要他們不禍亂世人,我承認他們的存在?!?/br>這是卡特神父教給他的。聽以諾說得認真塞納悶笑了兩聲,用半真半假討可憐的話套出了句真情實意的回應,塞納竟覺出感動。“神父,我可真是越來越喜歡你?!?/br>說完塞納笑著擦了嘴,跳下床:“現在我們先去驅魔師公會和教會看看情況,這次我們主動出擊?!?/br>以諾應著穿上外套,把槍藏在衣擺暗處,看著在前面歡快下樓的塞納只是默默跟上。他們都有著秘密,以諾對此清楚,軌跡的重合只是暫時的,之后依舊會各循本途。就像以諾,他沒有告訴塞納他做了這么久的神父,引渡了這么多的迷途者,到頭來才發現,所謂神造之物的人是比惡魔更可怕的存在。塞納和公會前臺的小姑娘調笑的時候以諾的目光落在窗外,公會用一家復古的咖啡廳做掩護,這樣想來之前和亞瑟碰面的那個地方或許也是公會之一。靠著花言巧語,塞納騙來了最近的事件表,除了一些低級的除魔工作,還有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委托。塞納迅速地翻著事件簿,搖著頭。小姑娘笑盈盈問道:“找到你想要的了嗎?”塞納苦笑:“你就告訴我吧,迪爾摩來的那些人去哪里了?”“抱歉哦,這是上層機密,我可不知道?!?/br>塞納仰頭片刻又無奈低頭:“啊啊,好吧,配槍附魔加倍,不能再多?!?/br>“好誘人,可惜……”小姑娘攤手,“我真的不知道,我只能告訴你教會也有人參與,去他們那里問問吧?!?/br>塞納遺憾地把事件簿交回去帶以諾離開。以諾:“為什么我們要找那些驅魔師?”“現在線索飄忽不定,我猜測帶有我父親簽名的東西肯定已經引起了某些重大事件,你想想當初在劇院如果我們沒有及時阻止波拉最后會怎么樣?”這是塞納首次以父親這個親密的字眼稱呼那個惡魔,這是他們之間無法回避的關系。以諾聞言在心里默默分析,當初劇院那些被蠱惑的人有不少已經做好的祭獻的準備,即使沒有標記,已經被交易物侵蝕的波拉還是會要了那群人的命,想來若不及時阻止,恐怕那晚必是血河滿座,而門口伺機的惡靈會把那些靈魂吞個干凈。“我現在唯一不確定的在于,這次它引發的事件會不會像上次一樣高調?!?/br>可惜到了教會塞納也沒能問到想要的消息,教會中只剩下一位最年邁的神父駐留布道,其他不少神父和修士都去了居民的居處,對塞納詢問的事老神父只能遺憾地表示不知道。塞納看了看空蕩蕩的教堂:“這么多神職者離開教堂是因為發生了什么嗎?”聽塞納發問,神父長嘆了一口氣:“最近亞特蘭出現了一些詭異的事情,據說是有撒旦教的人在搞鬼,你應該也看見了,現在街上到處都是游蕩的惡靈,這里能庇護的靈魂已經達到了極限,我們也聯系了驅魔師公會,希望他們加大消滅惡魔的力度,但是收效甚微,現在我們已經盡最大力量把神父和執事指派到社區,盡可能保護當地的人們?!?/br>以諾聽時皺起眉,他看出來這個神父的艱難支持,若不是他那些游蕩的魂靈恐早已成為了盤中餐,不過這只是暫時的,這里已經無法再庇護更多的人。這與所謂撒旦教并無什么非常大的關系,現在只不過是神不在的時候惡魔伺機下手,但以諾不可能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