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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無意識的輕輕纏著衣擺,抬眸看著他,不解的抿唇道:“那離開后去了哪里呢?”斐拉爾低聲道:“另一個世界?!?/br>滾滾似懂非懂的點點頭,低頭擺弄著衣擺,輕聲道:“那子車安是不是也離開了?”“嗯”“那個世界有滾滾嗎?”“沒有”滾滾失落的哦了一聲,低著頭,輕輕摸著頸間的傷痕,輕輕的道:“因為那個世界沒有滾滾,所以子車安才會忘了滾滾嗎?”斐拉爾有些揉揉他的頭,低聲道:“嗯”“好吧…”滾滾輕輕在斐拉爾的手心里蹭了蹭,仰著小臉,嘴角咧開淡淡的弧度,軟軟的道:“那滾滾就不難過了…”雖是這么說著,接下來滾滾一直沒什么精神,窩在沙發上,腳丫子鉆進斐拉爾的衣服里,抱著公仔看動畫片。有恩在旁聽了一會,總算明白來,他們口中的子車安便是今日見到的白袍男人,同時也是滾滾之前的家人,他心里有些酸澀,看向滾滾的眼神多了些憐惜。今日發生的事情歷歷在目,很多事情就像一團雜亂的線團,讓人理不清看不透卻又放不下。有恩看著斐拉爾,遲疑片刻,輕聲道:“撒那特斯,你和那個子車安以前認識嗎?”斐拉爾知他要說什么,他輕輕搖頭,低聲道:“不識?!?/br>有恩應了一聲,撓撓頭,笑道:“我也覺得,滾滾不是古地球的植物嗎,這么算下來那個子車安也是古地球的人,算是我們的祖先,你們不應該會認識的…”他說著,聲音越來越沒底氣,最后直接說不下去,低著頭糾結了一會,然后破罐子破摔的道:“可是如果你們不認識你的佩劍怎么認他做主,而且顯現出了真正的名字,還有你們交手時他好像對你格外的了解,你的動作、招式、甚至是移動的方向,他都能夠完美的預判,實在讓人覺得毛骨悚然?!?/br>如果和子車安交手的換一個人他或許都不會有這么大的反應,可是那人偏偏是斐拉爾,他跟在斐拉爾手下多年,從來沒見過他如此無力招架的樣子。可是這些想法連他自己都覺得荒謬。他看了看專心看有些昏昏欲睡的滾滾,咽了咽口水,放輕聲音,道:“而且…他應該已經死了?!?/br>死人怎么可能復活…滾滾輕輕打了個呵欠,閉上眼睛睡了過去,斐拉爾看了一下有恩然后起身將他溫柔的抱起來,慢慢向樓上走去。有恩想也不想,提步便跟了上去,站在臥室門口等他出來。斐拉爾將滾滾輕輕放到床上,滾滾輕輕哼了哼,睡意朦朧的看著他,軟軟的道:“灰辣兒…”斐拉爾低低應了一聲,將他臉上的發絲拂去,再蓋上被子,輕聲道:“好好睡吧?!?/br>滾滾翻了個身,輕輕應了一聲,沉沉睡去。斐拉爾坐在床沿靜靜看了一會,而后提步輕輕走出房門。“撒那特斯?!庇卸饕娝鰜?,上前跨出一步。斐拉爾看了他一眼,面色如水,溫情不復,沉聲道:“跟上?!?/br>說完徑直朝書房走去。有恩應了一聲,連忙提步跟上。進入書房后,視線第一時間便被掛在墻上的畫所吸引,他怔怔的看著畫,待看清畫中之人后,動作一頓,瞳孔放大,一臉震驚。畫上的人仙風道骨,氣質斐然,出塵絕世,卻和今天見到的白袍男子一模一樣,雖是一樣的容貌,神色、氣質卻截然不同。他看著那副畫,再茫然的看了看斐拉爾,心中百轉千回,喃喃道:“這是…?…不是被買走了嗎?”斐拉爾點點頭,沉聲道:“搶來的?!?/br>有恩迷迷糊糊的哦了一聲,仔細打量著墻上的畫,表情越來越驚訝。這畫上除了子車安,居然還有蘿卜形狀的滾滾,以及很多不知名的植物,按照畫中人的穿著服飾以及上面的提字,可以判定這幅畫的的歷史十分之久。他喃喃的感嘆道:“這也保存的太好了…”斐拉爾走到書桌前,拿起一只筆,在紙上臨摹出了兩個字-‘凝霜’有恩走上前,看了一會,然后疑惑的道;“那把劍的名字?”斐拉爾低低嗯了一聲,將寫著字的紙給他,沉聲道:“查?!?/br>有恩接過紙,仔細看了看,然后將它收好,笑道:“放心吧,我和古文研究院的人熟著呢?!?/br>正說著,視線掃過畫上的提字,一臉糾結的皺著眉頭,不時搖搖頭,自言自語的道:“這個字我以前是不是見過啊…”上提了幾個字,為繁體古字,和星際文字相差十萬八千里,他摸著下巴,各個角度看了看,然后突然拍了拍手,一臉驚喜的道:“我記起來了,我確實見過這個字!”說著,努力翻了翻,摸出了一張資料卡,他將卡片交給斐拉爾,道:“這是黑蜘蛛案件時,那個L放在枕頭下的信息卡,你沒帶走,我就隨手收了起來…你看,那個買主的名字像不像這畫上的第二個字,我記得L說過,買主叫做‘瀾’?!?/br>斐拉爾拿著卡片,仔細核對,雖然字體不一樣,但依照輪廓來看,確實是同一個字。有恩摸著下巴,仔細看著畫,道:“我大學時學過,古人作畫都會把自己的名字提上去,這個瀾該不會是子車安的小名或者昵稱什么的吧?”斐拉爾搖搖頭,沉聲道:“子車安向來散漫…這畫,不是他所作?!?/br>所畫為無垢谷的春景,一片春意盎然,落筆溫柔,細致精妙,畫上的子車安更是如朗月清風,芝蘭玉樹,眉眼帶笑,這樣的畫作,與他隨意灑脫,不拘小節的性情不符。有恩一愣,輕輕抿唇,遲疑了一下,還是提醒道:“你不是說不認識他嗎…怎么知道他的性情如何?”聞言,斐拉爾眼里閃過一絲措愣,面色深沉,似乎陷入了沉思。有恩咽咽口水,笑道:“沒住準那個瀾真的不是子車安,這幅畫的作者另有其人…”斐拉爾眸光一凝,突然直直的看著他,有恩一噎,心道自己應該沒說什么刺激到他的話吧,他牽著嘴角笑了笑,指指門外,道:“那啥,我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