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5
回地向著另一個方向跑遠了。小張哥罵了一聲,沒有受傷的手狠狠捶在了地上。“算了,想點好的,你好歹拿到一個?!蔽移v地爬起來,招手叫小滿哥過來,檢查他的傷勢。“沒有??!”小張哥坐在地上罵道,“這些瘋子不怕殺人,也不怕死!之前那個,我和你的狗把他揍得稀巴爛,他居然還撐著一口氣跑了!”我嘆了口氣,去翻小滿哥的狗毛。最終,好歹還有一件好事:小滿哥沒有受傷,他的嘴里都是血,應該都是一號的。負傷成這個樣子,還能從小張哥手下逃跑的一號,真的是個狠人物。小張哥慢慢地把那段筋繩纏回自己手上,我看了兩眼,發現這玩意兒很眼熟,下意識地又看了看他的褲腰,腰帶也在。“張日天呢?”“還能怎樣,”小張哥道,“放生了唄?!?/br>“所以,他的腰帶在你褲子上,你的腰帶在你手上?!蔽衣?,“那人家的褲子怎么辦?”小張哥像是第一次意識到這個問題,想了想,隨隨便便地說:“沒什么關系吧,他不是要日天嗎?”我扯開嘴角笑了兩聲,沉默了片刻,問小張哥:“斗野不是不可以殺人嗎?”小張哥嗤笑一聲,下巴對著搭著張千軍的肩膀一跳一跳地走過來的張月珊揚了揚,說:“她的腿都被扎穿了,死了嗎?你就是不救她,她落在那些瘋子手里,也死不了,這就是張家人。所以你以為老大為什么不愿意你來?!?/br>小張哥一個后仰,躺在草地上,懶懶地說:“你只管下死手去對付這里的人吧,他們死不了的,因為他們都姓張,他們必須有能力自保。張家人的廝殺,就是這樣的?!?/br>“你還是當心你自己吧,對我們來說,你就弱得像塊豆腐?!?/br>TBC第十六章(十六)兩天后。“我真的沒想到你能撐三天?!毙埜绾敛涣羟榈貙ξ艺f。“這他媽算什么?”我蹲在火堆旁邊烤一條小魚,“我以前被黑眼鏡丟在一個荒島上呆了30天,他只給了我兩個地瓜,那島上還有鱷魚?!?/br>“你的意思是張家人還沒有鱷魚兇?這簡直是侮辱?!毙埜缬悬c煩躁,“起碼鱷魚不會偷東西?!?/br>我笑了笑,安慰他道:“冷靜一下,現在只剩6個人了,我們早晚還會碰見他的?!?/br>就在今天早些時候,禮炮響到了第110聲,這意味著場內只剩下6個人,我們這里三個人,已經占據了一半。按說,是應該稍微放心一點了,但問題是我們三個雖然茍到了現在,但手上的牌子不多。除了自己的牌子以外,小張哥手上還有17枚,張千軍有8枚,我是9枚,然而就在今天不久之前,不知道從哪里竄出來的一個瘦弱得像猴子一樣的年輕人,和小張哥纏斗了片刻后又一溜煙地跑掉了,他跑了之后,小張哥才發現,那家伙的目的根本不是打架,而是偷東西,他把小張哥放在一個口袋里的一把吊牌全部摸走了。于是現在小張哥現在只有可憐巴巴的4枚吊牌,其中一枚還是他自己的。這對小張哥來說,無疑是陰溝里翻船,讓他的心情變得非常不好。偏偏張千軍還要在他傷口上撒鹽:“如果他靠偷東西已經攢夠了牌子,隨時都可能主動離場?!?/br>我笑道:“你別再刺激張海鹽了吧?!?/br>張千軍看我一眼,一臉好奇地問道:“鱷魚島,你是怎么辦的?”小張哥:“先不要閑聊這個,趕緊吃吃吃,吃完去找人?!?/br>我聳聳肩,咬了一口烤小魚,說實話,這魚缺少調料、個兒小、刺還多,并不怎么好吃,但現在有的吃就不錯了,已經到了最后關頭,活動面積沒有以往那么大,實在沒法為了一口吃折騰太厲害。“急有什么用?”我一邊啃著小魚,一邊說,“你這樣很奇怪,為什么這一次會特別焦躁?”“你不懂,”小張哥還在來回踱步,“我有一種感覺,他還在附近,沒有走太遠?!?/br>“為什么這么說?”小張哥抓了抓頭發,最終還是嘆了一口氣,坐下來,對我說:“我認識他?!?/br>有故事!正好這魚難吃,我立刻殷切地催促小張哥講一講過去的往事,好下飯。小張哥又嘆了口氣,道:“那年月,你還沒有出生,我風華正茂,正是鮮衣怒馬、快意江湖的時候,我以為我進可力挽狂瀾匡扶張家,退有如花美眷相伴江湖……”“你能不能說重點?”我“呸”地一聲吐出魚刺,打斷了他。“我說的都是重點,年輕人有點耐心ok?”按照小張哥的說法,那個時候的張家已經很有些難以為繼了,但是依然有不少像他一樣堅信張家還會東山再起、并為之四處奔波的人。小張哥當時已經跟著悶油瓶去過了很多地方,在張家久違地再次舉辦了“斗野”的時候,卻又跋山涉水地回到了張家。對于血統不夠純正的那些張家人來說,每一個能得到麒麟竭的機會都彌足珍貴,畢竟體質是改造一次勝過一次的,但小張哥本身的體質已經改造得相當成功了,這一次參加斗野,看起來就有些多此一舉。然而小張哥并沒有因此而散漫對待,那個時候的他年輕氣盛,自覺連日暮西山的張家都可以只手扶起,他又比大多數人都要狠、戰斗經驗更加豐富,在那一年的斗野中,可以說是無往不利。因此,當小張哥遭遇了一個以偷竊為專長的“小孩兒”的時候,他并沒有當做一回事。小張哥把和那個小孩兒的爭斗當作娛樂,放任他一次又一次接近、偷竊,然后再悄無聲息地追上他,把他偷來的東西搶回去。偏偏又不拿走這小孩的牌子,讓他一直在場上氣急敗壞地和自己針鋒相對。到了最后面對“決賽圈”的時候,小張哥把小孩抓起來拿走吊牌,還很欠揍地拍了拍他的腦袋,跟他說:“遇上我算你倒霉吧,其實你也不錯,這應該是我最后一次斗野了,下一次你就有機會了,好好干?!?/br>然后就是多年不見,直到剛才,小張哥發現自己被那人偷了吊牌,才恍然想起是誰。大概捋順了整個故事,我嘆了口氣,道:“這我就知道了?!?/br>小張哥:“你知道什么了?”我道:“我算是知道你為什么那么暴躁了,你老了,以前隨便耍著玩的小孩現在偷了你的東西你還沒辦法,你對自己的衰老產生了恐懼啊?!?/br>“胡說八道,”小張哥道,“我才不是因為這個?!?/br>小張哥腳踩著一截枯木,背對著我們,向著遠方眺望,興許是沉浸在往事里的原因,他的語氣竟然有些迷離:“其實我根本不是被那個小孩影響了情緒,我連他叫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