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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個找茬冠軍會為這小姑娘說話,我看了那中年人一眼,就見他正好扭臉對著那個神色嚴肅的女人笑了笑,我剛腦補了一下他的動機,就聽他話鋒一轉,道:“族長覺得怎么樣?”這人真夠可以的,專業撩閑一百年。張??驮谖覀兩砗筝p輕咳了兩聲,我猜他是在暗示悶油瓶不要上套,要么是這個機關還有問題,悶油瓶如果說了好會被打臉;要么是悶油瓶說不好會開罪那女人那一支分家,而這一支分家又格外的有勢力。但是對于機關,悶油瓶是不會看走眼的,那就只能是想等著悶油瓶說實話得罪那女人,而他反正已經對她們表露出了友好的態度。悶油瓶應該也能聽出來張??偷囊馑?,但他混不在意,只是淡淡道:“可以,但是不合規定?!?/br>“但是也沒有說過不可以用這些代替殺傷性機關,”中年人一笑,意味深長道,“??瓦€特意說過,首先要保證安全?!?/br>“是動力?!睈炗推康?。大多數張家人和我一樣摸不著頭腦,倒是那姑娘笑了笑,自己走過去打開墓道口的一塊石板,露出了里面的……供電箱。阿西吧,這個竟然是用電的。我頓時有點如夢似幻,心說這個確實歪得有點厲害,要是用了這種設計,那墓主人是不是還得預交幾百年的電費?“這不行,這不行?!绷⒖叹陀腥苏f,“直接用電是不行的,現在的年輕人……”現場幾乎是一面倒的批評,看來張家人普遍都不認可這種不夠節能減排的設計。那姑娘更加不好意思了,紅著臉走回來,對著那個神情嚴肅的女人抱歉地笑了笑。我看小姑娘眼睛亮晶晶的,好像快哭了似的,覺得不大合適,忍不住開口道:“其實也沒什么?!?/br>“動力不穩,難保百年無虞,這可是吳先生您自己說過的?!敝心耆藥c嘲諷說道。“墓道嘛,是這樣?!蔽夷槻患t心不跳地拆著自己的臺,“不過這年頭,土地資源這么吃緊,墓道設計得再好,也用不上不是?年輕人思路廣是好事,我看這個設計做墓道不合適,做密室逃脫游戲倒挺好的,又有機關設計的底子,又能和現代科技結合,年輕人大有前途啊?!?/br>說著,我轉向那姑娘,對她笑了笑,道:“我正好還想做個密室逃脫的項目,有沒有興趣來了解一下?”這一類的場面話我溜得很,邊說邊嫻熟地摸出一張名片,遞向她,道:“不加盟也沒關系,權當交個朋友?!?/br>這名片還是我和胖子那個鄉村夜總會開張后印的,我定的黑底暗紋印花淡金字的名片,看起來非常有逼格,可惜夜總會名字是胖子定的,不是那么有逼格。但是只要不翻過來看見“金色維也納總經理”的頭銜的話,還是能?;H说?。那姑娘低頭看了看名片,又抬頭看了看我,臉色rou眼可見地又紅了幾分。我還想著這屆張家人怎么回事,靦腆愛臉紅就算了,遞個名片也會害羞?就見那姑娘也掏出一個很復古的名帖似的東西來,是一個有絲繡封面的小薄冊子,她一手去接我的名片,一手拿著名帖也作勢要遞給我。然而我都沒來得及看清楚姑娘名帖封面的花樣,我拿名片的手腕就被悶油瓶一把攥住了。“他不是那個意思?!睈炗推亢鸵姞罴奔泵γΨ珠_人群走過來的嚴肅女人異口同聲地對那姑娘說道。我一臉懵逼,我這是正經名片,不是特殊服務小卡片,我都要不知道我什么意思了。但是我聽見小張哥在后面“嗤嗤”地笑了起來,其他張家人也露出了含蓄而渴望吃瓜的微笑。…………這屆張家人真的不行,太八卦。還是張??蛧@著氣小聲快速地跟我解釋了一下,原來張家人內部通婚比較多,但起碼對分家而言也要盡量選擇其他支脈以避免近親結合,眾分家之間平時并不常往來,所以例行舉行的家族共聚活動,往往也是年輕人之間的相親大會,互相看對眼的年輕人會交換庚帖,庚帖里寫明自己的姓名、族系、三代祖輩、生辰八字,兩人確定了年齡合適也不是近親,基本上就能訂下來了,對方的庚帖就可以做信物,相親效率可以說是高得很了。這次諸多旁系分家之所以能比較爽快地同意再辦聚會,也是因為到底還是需要在張家內部再給年輕人們相一相親的,畢竟張家人與普通人壽命不同,大多數張家人依舊傾向于和同類人結合。我麻木地理解完了張??偷慕忉?,第一反應就是:原來老子這張臉依舊能打。但是,坑爹的張???,這就他媽是相親大會還說不會搞事情!那個神情嚴肅的女人應該是小姑娘的長輩,此時緩和了臉色,對悶油瓶道:“我侄女兒年輕不懂事,今天又一直在此處做準備,族長和……吳先生的事她不知道,無心冒犯了?!?/br>悶油瓶搖了搖頭,從我手里抽出名片,遞給那小姑娘:“這是他的名片,庚帖不用了?!?/br>小姑娘接了名片,茫然地看了看我和悶油瓶,又茫然地點了點頭。“無事不要叨擾吳先生?!毙」媚锏墓脣層盅a了一句。那個姑娘的姑媽到底有多大的勢力財力我不知道,但是顯然她并沒有因為悶油瓶的直言而不悅,反而因為這個小插曲,似乎帶了些歉意,態度比之前還要好一些。也許她心里對那個中年人也有成見,因此不但沒有被成功挑唆,反而對悶油瓶建議道:“如今家傳式微,小輩們確實學藝不精,沒什么看頭,再者,他們年輕人個個眼高于頂,不知天高地厚,族長如今既然在這里,倒不如讓他們也見識見識?!?/br>說實話我還沒太明白她的意思,是讓悶油瓶拆機關還是怎么滴?但悶油瓶已經干脆利落地點了點頭,把手里剩下的齒輪零件都交給了我,自己活動了一下手腳。我懵懵地把零件裝進兜里,也不知道悶油瓶是要干什么,直到他轉過身背對著我,微微彎腰,示意我上去。不了吧,大庭廣眾的,那多不好意思。婉拒的話在我心里轉了一秒鐘,下一秒我就趴在悶油瓶背上了。悶油瓶背著我向前奔去,幾乎沒有加速的過程,他離開原地的同時速度就已經飆升到了可怕的地步,我趴在他背上,簡直睜不開眼。之前我還覺得那個姑娘的身法輕盈靈活,現在看來悶油瓶即使背著我,也比她強了不止一個段位,他飛快地通過了會旋轉的墓道,我能聽到地板轉動的聲音幾乎是在離他三步遠后的位置響起的,悶油瓶穩穩地把機關甩在了身后。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我們幾乎已經離開了這段墓道的范圍,悶油瓶身后只留下了徒然亂噴的彩帶和四處亂彈的橡皮球,大塊大塊的地板什么時候翻開的我都沒注意到,反正悶油瓶連一只慘叫雞都沒踩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