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啞的嗓音懇求著。“再等等?!眳切吧钗豢跉?,他的腦仁還在隱隱作痛,四肢也像是剛從冰水里撈出來一樣,這真的不是一個好時機,他想了想,把沒剩多少酒的酒壺丟了下去,“你喝口酒,忍耐一下?!?/br>郭人富顫顫巍巍地撿起酒壺,往自己嘴里倒了一口酒,那酒十分辛辣,讓他的身體仿佛瞬間燃燒了起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就連金娛蚣的鉆入的動作都慢了一拍。吳邪拽了拽繩子,給上面的伙計打暗號,讓他們開始放下繩子,向下方的平臺降去。這個時候,郭人富已經麻痹了的右臂突然感到一陣鉆心的疼痛,他一下子就意識到,那金色的蜈蚣在啃噬自己的骨頭!已經處于恐慎極限的他終于徹底被擊潰,再也無法忍受。他再度站起身,瘋狂甩著胳膊,失去理智地大叫起來。“媽的你是不是想死!”吳邪怒罵,他低頭一看,只見郭人富在用盡各種手段都無法阻止金色蜈蚣越來越快地鉆入自己身體時,舉起了手中的酒壺,澆向了金色蜈蚣。吳邪不知道這種蟲子碰到酒會怎樣,但他瞬間直覺不好,連忙伸手扒住峭壁上的一塊石頭停止下降。酒壺里的酒大概也只剩一口的分量,然而這一點酒灑在金色蜈蚣身上,那蜈蚣就像瞬間被激活了一樣,原本僵硬的身軀一下子變得靈活無比,以一種rou眼幾乎無法捕捉的速度“刷”的一下就沒入了郭人富的身體里。一段金色的光芒在黑暗中一閃而過,那長長的身軀整個鉆入了郭人富的皮rou,郭人富全身的皮膚都開始呈現出珊瑚狀的凸起紋路。他仍然張大嘴在撕心裂肺地慘叫,金色的蟲頭從他的嘴巴里鉆了出來。吳邪咬緊了牙,手伸向腰間。留在上方的伙計聽到下面一片慘叫、又是一聲悶響時,放繩子的動作已經停住了,而后繩子再次有節奏地動了動。在一片死寂中,吳家伙計把吳邪拉了上來。吳邪爬上石坪,郭人貴渾身發著抖,眼里帶著一絲絕望的希冀看向他。“救不了他,讓他解脫了?!眳切捌届o地說著,把手里的槍重新別了回去,他的手指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微微顫動。“啊——”郭人貴如困獸般咆哮著沖向了吳邪,旁邊的一個伙計見狀一個縱身飛撲,兩人抱成一團撞向了旁邊的石壁。一道珊瑚的石皮裂開了,然后郭人貴眼睜睜地看著一條金色的蜈蚣從那個伙計胳膊旁邊鉆了出來,卻在接近了他手上綁著的沾血的紗布時避開了那個伙計,直直地沖著自己爬了過來。在它接觸到郭人貴前的一瞬間,一只流著血的手伸過來,抓住了它。吳邪情急之下割開了手掌心,徒手抓住了金蜈蚣,但是多足蟲子在手心里掙動的感覺實在非常糟糕,所以吳邪把它抓起來后又立刻把它扔向一旁。那金蜈蚣身上沾了吳邪的血,顯得十分惶恐不安,又迅速掉頭爬回了自己破損的珊瑚狀石殼里去。郭人貴愣愣地看著這一切,突然,他的仇恨到達了巔峰。“你能救他!你能救他的!”郭人貴被兩個伙計按在地上,嗓音完全嘶啞了,吼出的每個字都像是帶著血腥味。“我救不了?!眳切捌届o地看著自己流血的掌心,閉了閉眼。吳邪睜開眼,淡淡的月光下,映入眼簾的臥室有那么一瞬間讓他覺得很陌生,但是空氣中平和冷淡的氣味卻一如既往地另人心安。吳邪小心翼翼地翻了個身,旁邊的人卻已經醒了。“做夢了?”張起靈的聲音中一點睡意都沒有,平靜又清醒。吳邪有點想嘆氣,其實按他的意思當然是不想太麻煩張起靈的,何況他和黑眼鏡說好后開始嘗試催眠治療,他很想要一個人睡覺,但是可能黑眼鏡水平太臭,幾次嘗試都以失敗告終,而在他自己睡的幾個夜里,他再次夢游了。于是張起靈便再也不管他扯什么理由,只是每天晚上都沉默而強硬地在他身邊躺下,他也沒辦法,就是把被子都卷走人家也巋然不動,搞到最后他又只能默默地再給人蓋回去。加上煮藥之類的事,悶油瓶最鐘愛的釣魚時間已經大大減少,以前三五不時就要來一趟的巡山更是好久沒有去過了,這讓吳邪油然而生一種體弱多病老父親拖累風華正茂兒子追尋理想的挫敗感。但是現在被窩里有兩個人的體溫,還有一個神秘好聞的味道,吳邪是真的沒有再做過噩夢,更別提夢游。“沒什么,夢到了一點往事?!眳切罢f,“不是噩夢,可能就是因為白天黎簇提起了那個伙計?!?/br>張起靈側過身,在黑暗中靜靜地看著吳邪。吳邪雖然夜視能力不如張起靈,也覺得這樣壓力好大,于是他心一橫,道:“小哥你要是不困,聽我說說這件事吧?!?/br>張起靈淡淡地應了一聲,把手放在吳邪后腦,理了理他的頭發,而后輕輕地按壓著某個xue位。吳邪思考了一番,把他和郭氏兄弟的往事刪繁就簡地說了一遍,他沒有提起他去那個斗是為了那些蛇,雖然他覺得張起靈可能猜得到,他也沒有避諱最后自己開了槍,說出口的時候他甚至有點如釋重負的感覺。吳邪說著這些的時候,張起靈輕輕cao按他后腦的手一直沒有停。“所以郭人貴可能恨上了我,總得找點什么恨吧,他弟弟連尸骨都收不回來?!眳切捌届o地說,“不過他能做到的最有威脅的一次,也就是試圖開著摩托撞過來,后來就沒見過他了?!?/br>當然不會再見,這樣的事,吳邪不需要開口,自然會有人去教郭人貴懂規矩。更何況,郭人貴少了一只手,不能再做地下的活,只能在地上討生活,更加不能像以前一樣為所欲為。這些吳邪都知道,但是并不能再讓吳邪分心,他后續的行動一環扣一環,他需要夙興夜寐、風雨兼程地全力以赴,這樣的小事,他不會花費時間與精力再想起。“你做的沒有錯?!睆埰痨`淡淡道,“不需要內疚?!?/br>“我沒內疚,”吳邪笑了笑,“要說會讓我感到內疚的人,他可能真的排不上號,至少有的人是因為我判斷失誤死的,他并不是,只是我的能力有限,救不了他而已?!?/br>其實偶爾想起這樣的事,只是因為想起自己的能力有限,吳邪也曾忍不住推演過,處在此事中的人如果是悶油瓶呢?首先悶油瓶不會把對他們的防備放在明面上,因為他的強大讓他對所謂暗算根本無需畏懼。悶油瓶也不需要伙計來幫他放繩子收繩子,他-一個人隨時離隊就能搞定別人抱團也搞不定的事情。悶油瓶更加不會需要等待藥酒激發麒麟血的功效才能救人,僅這一點就注定了結局。好像不管怎么做,他也無法達到悶油瓶那樣強大的程度。他漸漸掌握了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