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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信:睡了?現在已經是凌晨兩點多,其他人大概早就睡下了。可季閆的短信卻幾乎是秒回:還沒。池暮擦著頭發的手一停,腦中不可控制地聯想到,對方現在可能也和他一樣,剛剛洗完澡,穿著單薄的睡衣在和他互發信息。本來沒什么睡意,現在就更是睡不著了。長夜漫漫,他總要給自己找點有趣的事情做。池老流氓嘴角露出一個罪惡的笑容,單手回復:我現在能過去一趟嗎?手機那頭,季閆看著這條信息紅了大半張臉,他下意識地想掩飾,但又想到池暮現在不在面前,反正看不見,他怎么臉紅心跳都沒事。季閆:過來……為什么?池暮:我剛洗完澡。季閆臉慢慢紅了。剛洗完澡……真是奇怪,明明他之前和池暮共處一屋,兩人用一個浴室洗澡都沒事,現在光看見這幾個字,季閆就覺得自己快炸開了。而就在這個不恰當的時機,季閆又不小心瞥到旅館床頭柜,那里有個四四方方的收納盒,里面放著空調遙控器和一盒未開裝的杜蕾斯。季閆:……他在床上僵了片刻,終于忍不住去衛生間洗了把冷水臉。池暮見他不回復,猜到他一定誤會了,好心解釋了一句:我房間的吹風機壞了,可以借你的用嗎?等了兩分鐘,才收到季閆的回復:哦……那你來吧……池暮心情大好,他放下毛巾,低頭看了眼身上設計保守的T恤,嘖了一聲,索然無味。季閆洗完臉,那層浮在表面的紅暈總算消退下去,正好這時門鈴響起,應該是池暮到了。季閆趕緊把臉擦干,看了看鏡子里的自己,沒發現什么問題,這才走過去開門。“抱歉,我沒打擾到你休息吧?”大尾巴狼池暮假惺惺問道。“沒有……”季閆只敢在開門時匆匆掃了他一眼。不知是不是剛洗完澡的關系,池暮只穿了件貼身的吊帶背心,腹部肌rou隱隱可見,領口也拉得極低,露出深邃清晰的鎖骨。季閆不是沒有見過池暮的裸體,第一天在舅舅家的時候他就見了,正是因為如此,他每每看見池暮都會不由自主的想象,甚至連晚上也……池暮站在門外,季閆身材極高,他不動,池暮是無法越過他進屋的。“我能進去嗎?”池暮道。季閆反應過來,慌忙側身讓池暮進屋,然后悶頭走進衛生間,拿了吹風機出來。“上次WTS比賽后,有沒有戰隊私下找過你?”池暮問。季閆誠實地點頭,怕池暮誤會,又加了一句:“但是我不想去?!?/br>池暮接過吹風機,微笑:“為什么不想去?”季閆:“……就是不想去?!?/br>他避開池暮的目光,有些局促地在另一張沙發上坐下,驀然想到什么,說道:“我那天……看見侯子了,他和另一個戰隊的經理在說話?!?/br>池暮點點頭,表示自己早就知道:“這件事先不要對別人說,你舅舅那個玻璃心一碎,得黏好幾天?!?/br>他邊說邊連上吹風機的插座,剛舉起手,動作微微一僵。季閆問:“怎么了?”池暮面色如常,放下手臂:“昨天睡覺落枕了,手臂有點抽筋?!?/br>“那……那我幫你吹吧?!奔鹃Z臉紅著走上前,重新拿過吹風機,手指輕輕撫過池暮的頭發。池暮側過身,任由他動作,心里別提多美滋滋了。就在這時,季閆放在桌上的手機屏幕亮了一下,進來一條短信。“這是什么,你買了車票?”池暮掃了一眼,看見是一條車程確認信息,明天早上六點去往上海的高鐵。季閆抿唇嗯了一聲。池暮淡淡質問:“理由?”季閆本來是想明早偷偷回一趟家,再趕晚上的車回來,但沒想到這么快被池暮發現了。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實話實說:“我在上海有一套房子……”池暮沉默不語。季閆道:“我想……幫舅舅出一份力……”他打比賽的獎金和工資全交給了外祖母保管,身上只留了一點閑錢,在上海的房子空著也是空著,不如賣了或者租出去,賺點錢緩解一下舅舅的壓力也好。池暮瞬間明白了他的用意,搖了搖頭:“你覺得你舅舅知道后會感謝你嗎?”季閆道:“我不用他感謝……我也是這個戰隊的一份子?!?/br>真是個又傻又天真的男孩。但這樣的季閆怎能不討人喜歡呢?池暮瞬間心軟得一塌糊涂,輕聲說:“老金要是知道他外甥為了支持他搞戰隊把房子都賣了,說不定能去借高利貸再給你買回來?!?/br>季閆:“……”池暮把手機遞給他,笑道:“聽我的,先把車票退了?,F在還沒艱難到需要你們賣房賣車的地步。而且,就算真要賣,車和房都不值錢?!?/br>季閆疑惑地看著他的頭頂,心道那還有什么比這更值錢的?池暮見他沒反應,心中暗暗忍笑,就知道這孩子肯定沒聽出他在故意聊sao。不過沒聽懂也好,反正這些事,以后他都會慢慢教他。作者有話要說:池暮:我不圖財,我劫色。第12章時間太晚,池暮在季閆房間吹完頭,也沒了再繼續待下去的理由。而且這幾天季閆他們的休息時間確實不夠,池暮看著他眼下一塊明顯的青色,說不心疼那是假的。“不說了,你早點睡吧,明天訂了中午的車回去,可以不用急著起?!背啬赫酒鹕?,季閆見狀,立刻跟上前送他。季閆房間對面住的正是大俊和侯玉澤,池暮出來的時候看見對面留了條門縫,微弱的光芒從里面透出來。走廊一片安靜。池暮微微停頓了一下,對季閆說:“我自己回去就行,你別出來了?!?/br>季閆點點頭,但還是固執的站在他身后,想看著他離開。池暮:“這件事……先別告訴別人。特別是你舅舅,我怕他接受不了?!?/br>季閆不疑有他,只當池暮說的是侯玉澤的事情,應道:“我知道?!?/br>池暮笑了笑,這才走出房間,順便把門帶上了。不遠處,走廊盡頭站著一個人,未散的煙霧朦朧了他的面容,但池暮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對方:“還沒睡?”大俊在聽出池暮聲音的時候就掐了煙,試圖將自己隱藏在角落,現在被發現了,只能尷尬地打招呼:“池、池神……您也沒睡啊……”他發誓,他絕不是故意在外面聽墻角的!他只是和侯子鬧了點不愉快,所以出來抽根煙罷了,沒想到會看見這一幕……大俊不自覺咽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