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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討不到好。 大伙擔憂之下,再加上連連惡夢(小紅紅上線),于是乎大伙一合計,便干脆勸南安郡王大義滅親,那怕之后免不了被削爵,甚至是被便為庶人,總比沒了命強些。 于是心智不堅的南安郡王就當真大義滅了親,當然,其中也有一部份是因為他夢到了自己的身世,再私下問了問母親留下來照顧他的老嬤嬤,得知自己的身世之后,越發確信這是亡父給他的提醒。 在沒有弒父的壓力之下,南安郡王便當真大義滅了親,不但下狠手把南安老郡王毒的半死不活,還親自綁了癱瘓的南安老郡王給平康帝請罪。 一場大劫,竟然會這樣子結束,就連平康帝都始料未及。 瞧著一身狼狽,被南安郡王親自綁過來的南安老郡王,平康帝不由得唏噓,“養子不教!” 媽的,南安那老家伙那有資格說他不會教導孩子,真要說起來,南安比他還不如呢,至少他教出來的…… 得,想想徒明煜當年勾結北戎殘民與海盜一事,平康帝不得不承認,要論教孩子,他們兩個當真半斤八兩,都沒把自家孩子給教好。 “罷了?!被蛑峭∠鄳z之故,平康帝也沒心思嘲笑南安老郡王,略略抬了抬手,“讓人送南安老郡王上路?!?/br> 事關生死,這一次他不會再心軟。 他頓了頓道:“把他安葬在叔王身邊?!?/br> 那怕生不得同衾,好歹讓他們死同xue。 南安老郡王聞言,混身一震,他下意識的含糊不清的問道:“你知道?” 平康帝微微苦笑,“或著你該問:誰不知道?” 當年叔王之能,那怕是父皇也曾經心動過的,要不是察覺出了他跟南安老郡王之間的二、三事,說不得父皇還真會忍不住傳位給叔王也不定。 只不過就連他都沒有想到,既使過了這么多年,南安老郡王竟然還想著叔王。 他一直明白,父皇心目中的皇位第一繼承人并不是他,海靖輸在女子之身,叔王輸在情字,而他勝在他終究是父皇的親骨rou。 南安老郡王冷哼一聲,最后嘴里冒出一個字,“多謝?!?/br> 平康帝讓他得個好死,他不謝,但平康帝讓他可以和叔王同xue而葬,反倒得了他一個謝字。 既然平康帝知道了,南安老郡王也不暪了,“當年……他是怎么死的?” 以平康帝好面子的性子,雖說叔王叛亂,但以其性子想來不會背著弒叔的名聲殺了叔王,他……究竟是怎么沒的? 這些年來,他一直想著他的死,越想這心越發不平靜。 平康帝微微一嘆,“他是死在海靖的手上,是海靖……直接狠下心來殺了叔王?!?/br> 他好面子,性子也有些猶豫不決,明知道叔王不該留,但始終下不了狠手,最后還是海靖瞧不下去,直接一刀宰了叔王。 但海靖也抵不過弒兄的壓力,最后遠嫁俄羅斯,再也不曾回京。 南安老郡王露出訝異之色,“沒想到竟然是她……” 他原以為是他下的手,沒想到竟然是她下手的。 平康帝揮了揮手讓夏德全等人送南安老郡王上路,說起來他一直不明白這男風有什么好的,男人再怎么生的好,那極得女人溫暖軟綿? 再想想這次也是因為賈赦要贖侄兒出來,被怡紅院的小倌誣告,這才讓南安發現了他們,平康帝不由得嘆道:“男色誤人??!” (賈赦:太上皇你誤會了啊) 雖是解決了南安老郡王,但終究是在京外,大伙仍有幾分不放心,連夜趕回了京城,一回到京城,平康帝也不知是否是終于回到了安全的地方,總算安下了心,一回到京中,便生起了病,不過短短幾日,便有了下世之狀。 平康帝重病,隆慶帝雖忙于朝政,不便侍疾,但也讓石氏帶著兩個兒子代其盡孝,不只是他們,就連黛玉這個未來媳婦也被送進宮中侍疾,誰叫她的性子與海靖相仿呢。 做為最小的,黛玉自然免不了被使喚的團團轉,雖說宮中也有宮人,但黛玉不過是未來太子妃,還未嫁進宮中,那好使喚那些人,只好一切都親自親手來了,好在徒磊當年送進來的兩個暗衛丫環旁的不行,這力氣著實不小,倒省了她不少功夫。 石氏冷眼瞧之,忍不住點了點自家兒子的額角,“你這孩子,啥時送過去的?” 真沒想,人還沒過門呢,暗衛就先送過去了。 徒磊尷尬的笑了笑,低聲說了句,“母后~~~” 聲音一轉三折,雖然沒明說什么,但知子莫若母,石氏那里會不了解自家兒子的意思了。 石氏忍不住搖頭,心下微酸,還沒嫁進來就護成這樣,要是嫁了進來,說不定她這個蠢兒子眼里心里就只剩下娘子了。 雖是心酸,不過石氏畢竟是受著皇后教育長大的,她除了是一個母親之外,更是皇后,她心里明白,帝后和,才是國家之幸;至于做婆婆的那點子小心酸,在國家之前,一點也不重要。 石氏瞧著前前后后忙著的黛玉一眼,輕聲道:“這也是為她好?!?/br> 做為太子妃,黛玉的家世終究是差了一點,那怕賈赦和林如海是太上皇的心腹也不合適,林如海也就罷了,但賈赦這一身的榮華富貴全靠著太上皇而來,太上皇一過世,賈赦便大不如前,他的侄女自然也會跟著低一點。 更別提旁人不知道,但他們可是清楚的很,這一次太上皇在金陵遇險,其中可是與賈赦的侄子脫不了關系,雖說那個孩子被送到譚拓寺出家,為太上皇祈福,而那搞事的小倌也直接被賜了死,可大伙都知道,這事還沒完呢。 眼下是太上皇護著賈赦,一但太上皇沒了,圣上不跟賈赦算帳才怪,到了那時,黛玉不僅僅只是家世欠了些,說不得還會被犯了事的舅父給連累了。 石氏頓了頓,又道:“大晉以孝立國?!?/br> 溫院判已經私下透露了一些,太上皇本就年紀大了,這次在金陵又嚇的很了,身子骨當真是不行了,非醫藥所能捥回。 自古向來有三不去之說,人人都瞧見了黛玉盡心照顧著太上皇,那怕太上皇走了,黛玉的孝名也傳了下來,以后無論是誰想要拿黛玉的家世說事也沒那么容易。 這孩子向來懂事,怎么會突然在這事上犯起胡涂來著? 反倒是……石氏瞧了一眼乖巧的黛玉,嘆道:“太上皇在這方面上倒是有些眼光?!?/br> 她原先對這孩子還有幾分不喜的,但這段時日相處下來,她不得不承認,這孩子當真可以為后。 徒磊微微點頭,暗暗得意,他們怎么說都做了幾十年的帝后了,就算是個傻的都能訓練出來了,更別提他們絕對不傻。 石氏嘆道:“眼下雖是委屈了點,但就長遠來看,倒是好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