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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國之母的這個位置的女人。 不但自己本身的條件好,就連石家也是個不惹事的性子,在四王八公之中,石家可說是最少向國庫伸手的人家,借的銀子也不多,要是石家狠下心來變賣一些產業,要真心想要還這筆銀子一點也不難。 不過即使再容易,石家會這么容易讓四叔順心如意嗎? 這種事情,當然是不存在的啊。 黛玉微微挑眉,抿嘴一笑,和徒磊一起等著看好戲了。 果然,就在李家還銀后不久,徒明煜便登了太子妃的娘家──繕國公府的門。 第68章 池魚之殃 徒明煜一開始還有幾分志得意滿之情,畢竟李家這么難收的債他都收了,在他想來,收收石家的欠銀又有何難? 石家家大業大,可不是李家那般,當真是榨不出油來了,這才還的困難,按徒明煜所想,他都親自討債了,這石家怎么說也該還上一點兩點吧。 萬沒想到,這石家壓根不按牌理出牌,雖是規規矩矩的把他迎了進去,但卻拒不見面,這茶都沖到沒味道了,但繕國公就是不肯出現,不只是繕國公,就連石老太太,和石家老大……等人都拒不見面,一味的讓他在大堂中等著。 徒明煜大怒,便想用著先前在李家那一招──搶! 別看李父是個讀書人,先前不肯還錢的時候還不是一樣用盡各種辦法推脫,還想仗著岳父的身份指手劃腳,最后徒明煜也是惱了,便讓侍衛直接動手搶起李家的錢財。 別看李家一直在叫窮,其實頭一天,他也從李家那兒搜出了整整價值二千兩上下的財貨,可見得當官的沒幾個真的窮鬼,只不過不愿意還債罷了。 徒明煜本就對石家沒好感,再見石家諸多推脫,一怒之下便干脆命侍衛去搶了。 隨侍在一旁的高明一楞,“太子,這似乎……” 李家也就罷了,雖然李家出了一個皇子,但骨子里始終是個普通人家,又是太子妻族,既使被欺負的很了,也只能摸摸鼻子認了。 但這石家可不同啊,怎么說石家也是開國八公之家,府里也有著不少侍衛的,要是真鬧了開來,只怕太子也臉上無光啊。 徒明煜仍道:“去!” 徒明煜眼眸微冷,“難不成當真這欠債的是大爺,孤還得跟石家賠小心不是?!?/br> 他才不慣著石家這臭脾氣。 見高明仍有幾分擔心之色,徒明煜不在乎的笑道:“要真鬧的很了,大不了我去請父皇做主便是?!?/br> 他還巴不得石家鬧大了,好給二嫂上一上眼藥。 他這二嫂太好,也太得父皇的心,相較之下,李氏著實一無是處,雖說這妻子的好壞與皇位繼承無關,但父皇至今仍保留著二嫂太子妃的封號,可見得對二嫂著實滿意。 李氏這人是沒救了,他所能做的,也只有拉一拉二嫂在父皇心目中的印像分了。 高明嘴唇微張,雖覺得不妥,終究還是罷了,橫豎太子說的也沒錯,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況且他們也是奉旨討債,算不得錯。 太子府的侍衛在經過李家之事后也算有了些經驗,一群人如狼似虎的直沖進內室,不料那些侍衛才剛剛想踏進內室,立刻被早已等待已久的石光珠給打了出來。 石光珠以一夫當關,萬夫莫敵之勢,不客氣的直接長槍一挑,把太子府的侍衛盡數挑了出去,喝道:“誰敢進來!” 石光珠為當今繕國公之孫,太子妃的親侄子,平時極為低調,也不似馮紫英、北靜王……等人喜歡交結朋友,大半時間都住在京郊別院,在京中名聲不顯,就連徒明煜也是頭一回知道石光珠既然有這么一身好武藝。 徒明煜見他帶來的侍衛竟無一人是石光珠一回之敵,臉色微沉,不悅道:“石光珠,你敢抗旨!” 石光珠眼眉微挑,“不知太子可有圣上的明旨?倘若有圣上明旨允太子sao擾我石府內的女眷,我石光珠二話不說,甘愿受罰?!?/br> 徒明煜頓時訝然,他不悅道:“孤何來sao擾貴府女眷,光珠你可別偷換概念,想蒙混過去?!?/br> 石光珠指著被他打出去的侍衛,不客氣道:“既然如此,太子派這些人強行入我石府后院做啥?” 石光珠凌然道:“咱們石家雖然大不如前,但終究是國公之家,我石府女眷絕對不容人欺負?!?/br> 徒明煜臉上忽青忽白,著實難看。 “好!好!好!”徒明煜怒極反笑,“好!孤明日再來,孤就不信,繕國公還能一直不還錢!” 還債可是圣意,他就不信石家敢違抗圣意。 徒明煜氣的拂袖而去,原本想點齊人馬,明日再強逼繕國公還銀,但他終究是天真了點,萬沒想到,他還沒來的及行動,便先被繕國公給告了一狀。 繕國公在朝會上哭的一把眼淚,一把鼻涕,把徒明煜上門搶錢的行為說的惡行惡狀,還讓人闖進后院欺負女眷,就連石母也被嚇病了,至今仍起不了身……云云。 徒明煜氣的直跳腳,連忙辨解道:“還不是你們石家拒不還銀,我這才──” 石光珠快嘴回道:“太子催討欠銀,也該去石家帳房,或等我父回來之后再說,何必這么迫不及待的去我石府后院?” 徒明煜怒道:“石家帳房推說無銀,繕國公也諸多推脫,眼下北戎入侵在際,河南災民更是嗷嗷待哺,那經得起半點擔誤!孤也是事急從權!” 他定了定神,喝斥道:“繕國公食我大晉俸祿多年,應當有報效朝挺之心才是,如今多拖一天,河南災民不知會多死多少人,莫非繕國公為了私利,便不把河南災民的性命放在眼中?” 徒明煜這話可著實誅心,只差沒指著繕國公的鼻子罵他居心叵測了。 繕國公冷聲道:“老夫欠了銀子,老夫那怕是賣家賣地,也會想辦法還給朝庭,但不知老夫的欠銀與我府里女眷何干?太子討銀,怎么還討到我府里女眷的頭上了?” 徒明煜啞然,他心知石家沒那么輕易還銀,這帳面上怕是沒多少銀子,便把主意打到石府女眷的嫁妝上了。 繕國公又道:“欠債的人既然是我,太子討債也該沖著老夫來便是,既使是抄家,也沒有抄到女子嫁妝之理,太子強搶我女眷嫁妝,不知是何道理?” 太子的心思,只要是明眼人都明白,李家之所以一瞬間窮光了,還不是因為太子連女眷的嫁妝都不肯放過,硬是搶了去;但按律來說,夫家欠錢,與女子嫁妝無關,再怎么也沒有強搶女子嫁妝來還債之理。 李家不計較是不敢計較,但他們石家嗎……可沒這么好說話了。 初次去石家討債,最后卻碰的一筆子灰,還被父皇給訓斥了一頓,讓他回去好好熟讀大晉律,徒明煜回府之后,臉色著實難看,一直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