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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句不好聽的,圣上年事已高,隨時都會過去,太子如果不及早做些準備,到時萬一圣上賓天,太子在朝中沒半點勢力,甚至連人都認不全,該如何接掌這整個大晉朝呢? 幕僚雖覺得不妥,但這太子總是以廢太子之事為例,處處畏首畏尾,幕僚也不好說些什么,況且這話一出口有詛咒平康帝之嫌,幕僚也不好說,只能委婉勸道:“太子也是時候該發展一些自己的人脈了,咱們也不至于遇上事便如同瞎子一般,連個方向都找不著?!?/br> 新太子搖搖頭,“父皇至今仍不肯放權,我這也是無奈之舉?!?/br> 父皇不給,他也不敢搶。 幕僚勸道:“或許太子該主動一些。我瞧圣上這些年來在政事上越發懶散,要是太子主動為圣上分憂,這才是孝順之道啊?!?/br> 他頓了頓道:“太子不瞧,這朝中著實有不少人仍念著廢太子,還不是因著廢太子當年在朝堂上著實做了不少實事,況且眼下眾人都知道廢太子當年被廢的冤枉,要是太子再繼續安逸下去,只怕……” 畢竟事關大晉朝的將來,太子再不表現一下,只怕連圣上都會起了一些廢立太子的心思了。 不只是幕僚,就連他的貼身太監高明都勸了幾句,“太子,奴才聽說,圣上命林如海親自教導著廢太子養在外頭的皇孫,可見得對那小皇孫頗為看重?!?/br> 俗話說的好,隔輩親,那怕是隔了輩的孫子,圣上對廢太子所出的那小子也太過在意了,相較之下,磎皇孫不過就進過一次宮,連圣顏都沒見著便讓人送了回來,萬一要是圣上因孫及父,便就不好了。 更別提廢太子在朝中極得人心,他要是竄起位來,說不定當真會有大半朝臣支持起廢太子也不一定,這事不可不防啊。 高明神色一正,“咱們不能再被動下去了?!?/br> 從甄家、廢太子翻案,到毓慶宮大火,這一椿椿一件件他們都只是等著,從來沒有主動出擊過,俗話說的好,這世上只有千日做賊的,沒有千日防賊的,他們要是再不發展一些自己的人脈,事事被動,早晚會被人拖進坑里而不知啊。 徒明煜沉默不語,他嘴上不說,倒也把幕僚勸他的話放在心上,但無奈他這么多年來在朝堂上做吉祥物都成了習慣了,要怎么搶差事,他不會啊。 他許久后才嘆道:“這差事豈是這么好搶的?!?/br> 朝中有六部尚書在,本就有所分工,他平時也不在六部行走,那好搶什么差事呢,況且他也不是二哥,自小便被父皇帶在身邊,對朝中事務早就熟稔于心,說句不好聽的,要是父皇突然丟了什么事給他,他還不知道該怎么做呢。 幕僚和高明一時訝然,那怕他們再機靈,也上不得朝,不知道該怎么幫著太子,也只能罷了。 徒明煜的確是動了幾分心思,但有些事即使是他動了心思也沒有那么容易搶到的。 萬萬沒有想到,這機會竟然來的這么快! 就在隔天的大朝會,遼陽府突送急報,北戎人似有大舉入侵之勢,不只如此,河南決堤,河南好些縣市突遭水患,請求朝庭支援! 內憂外患夾擊之下,平康帝身形微晃,顯然也受到了震驚。 平康帝連忙道:“這是怎么一回事,快給朕說個明白!” 這些年來,北戎已經好些年沒再大舉進攻大晉了,怎么會突然在這時候來攻打遼陽府?說句不好聽的既使是要攻打北戎,也不該是在這種季節。 秋季正是牛羊長膘,也是牛羊的繁殖季節,其在北戎的重要性不下于大晉朝的春耕了,北戎人在這時候攻打大晉,豈不是自己找事??? 那傳訊士兵顫聲道:“回圣上,北戎今年的雪下的比往年早,偏生北戎牧草沒存足夠,好些牛羊餓死,北戎人這才……” 他含糊說著,輕描淡寫的帶了過去,其實連他自個也不明白,今年的雪是下的早,不過并不大,也不怎么冷,按說應該也不至于會涷死大量牛羊,引起北戎人進攻才是。 況且要知道,大晉以北盡是北戎之地,一處的水草沒了,再移到另外一處便是,何必非得攻打大晉呢? 那士兵思前想后也著實覺得有幾分不解,不過王大人帶回來的北戎探子的人頭也的確是貨真價實的北戎人,再加上遼陽府一帶數次爆發了零星戰役,可見得聚集在遼陽府的北戎人越發多了,大伙也不敢小看了這事,便急忙忙趕赴京報告此事。 所謂三軍未發,糧草先行,這事要是虛驚一場也就罷了,萬一北戎當真大舉入侵了,要打仗之前,這錢糧得先到位啊,不然大伙肚子吃不飽,誰有那氣力去打仗。 至于河南那的決堤就是當真貨真價實的決堤了,治水絕非一件簡單事,大晉朝每年不知道有多少稅收都花在治水銀子之上,可年年治水,年年成效不彰,究其緣由,也極為簡單,因為那銀子都落入了河道上的蛀蟲的荷包里了。 那治水銀子可是以百萬計的,好幾百萬兩白花花的銀子,誰會不心動啊,尤其這些年來圣上仁慈,不忍狠罰老臣們,每每都是高高抬起,又輕輕落下,大伙不痛不癢,別說傷筋動骨了,連頭發沒傷到幾根。 大伙看明白之后,河道蛀蟲也越發無所顧忌,這手越來越黑,以往這治水銀子至少還有三成能落到實處上,而如今還能有一成就算是不錯了,長此下去,河堤不決才怪。 河南府來人雖心知肚明,但不敢明說,含糊的帶了過去,只著重在水災之慘。 平康帝也無意追究好好的堤防怎么會毀了,他臉色一沉,隨口問道:“可有人愿為朕分憂?” 北戎、治水,件件都是大事,一件都放不得。 眼見有差事的機會就在眼前,徒明煜當下便站了出來,連忙道:“兒臣愿為父皇分憂!” “好!好!好!”平康帝大喜之下,連說了三個好字,這才問道:“老四有何想法?” 徒明煜一楞,下意識的脫口而出道:“父王有何吩咐,兒臣照做便是?!?/br> 他的長處就是聽話,而如今更是準備把聽話進行到底了。 平康帝:…… 平康帝瞬間冷了臉,不客氣的直接翻了個死魚眼,要是以往,老四如此聽話,他說不定還會高興一下,但眼下正是要人辦事的時候,他要這么一個啃老的兒子有何用? 他連連問了好些,徒明煜全然答不出來。 畢竟徒明煜當時站出來本就是一時意動,壓根就沒有細想,再加上他不曾參與朝政之事,好些事兒也不明白,當真是一問三不知,平康帝不過略略多問上幾句,一下子就被平康帝給問倒了,一時間整個朝會都靜默了下來。 尷尬……全都是大寫的尷尬。 不只是徒明煜自己尷尬,就連平康帝和朝臣都尷尬的很,此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