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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好歹少受了點罪。 想著迎春的好,賈赦越發疼惜孩子,所有的東西件件都挑好的,不是好的還看不上眼。 胭紅暗暗艷羨,別看賈赦以往對這個女兒不理不睬的,如今當真理睬了,還真恨不得把所有的好東西都給了迎春似的。 雖是羨慕,但見賈赦待迎春上心,胭紅也少不得陪著笑臉溱趣著。 正當一切準備就緒之時,邢夫人突然沖了進來,一進門就劈頭高聲說道:“老爺,聽說你為了迎春把老太太給氣暈了?” 邢夫人來的急,說話聲音也沒有收斂,頓時把迎春給吵了醒來。 乍見邢夫人,迎春臉上露出幾分驚慌之色,下意識的縮了一縮。 “吵什么!”見睡的好好的小閨女被邢夫人吵了起來,賈赦頗有幾分不悅,怒道:“喳喳呼呼個什么,把孩子都吵醒了!” “老爺!”邢夫人那在乎迎春,她急道:“老爺,你可是把老太太給氣暈了,你……你怎么能這么傻呢!” 她連忙拉著賈赦道:“快點,咱們快點去跟老太太請罪,可不能讓二房占了先??!” 她忍不住瞪著迎春,不是她說,不過是個女娃娃罷了,被苛待就被苛待了,那值得老爺為了她而得罪了老太太呢。 賈赦頓時大怒,“她放任王嬤嬤那個老家伙欺負我女兒,難不成還有理了?” 王嬤嬤之事,雖然和王夫人脫不了關系,不過和賈母也有關,要是老太太稍微對迎春注意些,那會讓孩子被養成這樣。 要他去請罪!沒門! “怎么說那也是老太太??!”邢夫人理所當然道:“況且不過是個女兒,迎春自個立不住,還能怪得了誰,即使是探春,也不似迎春這般,這事說穿了還是得怪迎春自個不行!” 不是她說,同樣是庶出的丫頭,怎么探春就是處處比迎春強呢,要是迎春有探春的一分、兩分,也不會落到被王嬤嬤欺負的事了,所以這事說穿了還是得怪迎春自個,怨不得別人。 賈赦頓時氣樂了,“立得住廴要立得住也得有條件啊,你這嫡母對迎春,要是有趙姨娘對探春的一半上心,迎春會立不住嗎?當老子是傻嗎?” 他這個爹百事不管,老太太又不親,嫡母只知自掃門前雪,沒半個大人幫忙之下,叫迎春一個小小的孩子怎么立得??? 探春雖然同樣為庶女,但她姨娘猶在,賈政這人雖然混蛋,但至少在孩子上比他上心多了,趙姨娘更別提了,雖是粗俗無禮,但要論胡攪蠻纏,只怕連他都不如趙姨娘呢,要是嬤嬤有一絲待探春不好,趙姨娘不鬧到天翻地覆才怪! 要是沒有趙姨娘,探春能立得住才怪,要是迎春也有像趙姨娘這么一個親姨娘,又怎么會被王嬤嬤欺負到這種地步。說句不好聽的,要是兩個孩子易地而處,在同樣的情況下,探春要能立得住的話才有鬼。 邢夫人扁扁嘴,滿臉不屑之色,這也是迎春的命,誰叫她克死了自個姨娘,這是她的命,怪不得別人。 瞧著邢氏不當一回事的模樣,賈赦突然想到一事,“等等!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迎春的事了?” 要不怎么會說出迎春立不住這話? 邢氏尷尬了一下,低聲道:“妾身也略略聽說了點……” “說!”賈赦怒吼道:“給老子一五一十的招來,不然小心老子直接休了你!” 邢夫人頓時一驚,要說她這輩最怕什么,莫過于被賈赦休掉。 當年她嫁給賈赦本就是高攀,偏生進門這么多年了,別說兒子了,連個女兒都沒有,膝下無子,嫁妝不豐,娘家又沒落了,著實沒有底氣,賈赦一嚇,頓時一五一十全都招了。 原來迎春也不是傻的,一開始被王嬤嬤欺負的時候也會反應,先是找老太太,老太太不理,又去找了邢夫人,不過…… 邢夫人直言道:“是老太太要我不要管迎春丫頭的?!?/br> 她一開始也曾想過做個好嫡母,罰一下欺負迎春的王嬤嬤,但老太太嫌她多事,要她別管,她怕得罪老太太,于是乎她就當真不管了。 見賈赦的臉色越發難看,邢夫人連忙道:“老爺,這不能怪我啊,這全是老太太的意思?!?/br> 賈赦面如土色,氣的隨手捉了一旁的花瓶砸向邢夫人,“你他媽的給我閉嘴!” 果然不是親生就不是親生的,迎春要不是托生到了他房里,也不會被老太太忽視成這樣了。 邢夫人躲避不及,被花瓶狠狠的砸破了腦袋,頓時血流如注,“哎??!老爺!你……你為了個丫頭片子打我?” 不過是個庶女,那值得老爺這么生氣。 “什么丫頭片子!那是我女兒!”而且是他親生的!親生的!親生的!(因為很重要,所以說三次。) 見賈赦勢如瘋虎,胭紅連忙勸阻道:“老爺,別當著孩子的面動手啊,你都把二姑娘給嚇到了?!?/br> 賈赦轉頭一瞧,果然見到迎春紅著眼睛,嚇的眼淚要掉不掉的可憐模樣,賈赦心下一軟,連忙抱起了孩子,哄道:“迎春不怕,爹不是在罵你?!?/br> 原以為孩子還小,應該哄哄就好了,沒想到賈赦越哄,迎春的眼淚越發止不住,原本只是小聲小聲的啜泣,接著哭聲越來越大,到了最后竟然都成了嚎嚎大哭了。 寶貝閨女突然哭成這樣,著實把賈赦給嚇了一跳,他連忙哄道:“乖!乖!別哭啊,爹是在給你出氣,不是罵你呢,別哭??!” 但他越哄,迎春卻哭的越厲害。 她雖然看起來小,但她已經七歲了,她并不是個不懂事的奶娃娃,所以她知道,她爹是在為她出氣! 但就是這么一件簡單的事兒,這才讓她哭了。 以往她不哭是知道哭了沒用,而今……她終于可以哭了! 迎春就像是把所有的委屈都哭出來一樣,拼了命的哭,嚇的賈赦又是找大夫,又是請嬤嬤的,整個東院亂哄哄的鬧了大半天,到最后迎春哭到脫了力,沉沉睡去,這才安歇下來。 至于邢夫人,她早早就灰溜溜的溜回后院去了。 賈赦把女兒抱到廂房里的小床上,整個人癱在椅子上,完全不想動了。 他深刻的感覺到,養孩子好累,養個嬌滴滴的小閨女更累! 瞧賈赦累的厲害,胭紅低聲問道:“老爺可是要把大太太請過來?” 說起來,苛待二姑娘的帳還沒算完呢。 賈赦冷哼一聲,“哼!叫她做啥?連個擺飾都做不好,能有什么用?” 他娶邢氏本就是低娶,說句不好聽的,那怕他是鰥夫,以他的身份本該也有得是高門貴女可娶。 娶邢氏本來也指著讓她管家罷了,那知道她連管家這么一件小事都做不好,先是讓大房沒了管家權,接著又是眼睜睜的見旁人苛待大房子女,要是他狠一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