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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來?!?/br>梁執被對方這副惡心模樣氣笑了,撇過頭懶得看。王狗走了,梁執問沈權:“沈哥,你為什么要給那個混蛋那么多錢?”沈權似笑非笑道:“錢再多,沒機會花也沒用?!?/br>梁執心里一寒,他倒不是同情王狗,只是他不想看到沈權這副陰暗模樣,他道:“沈哥,那些人做的事夠他們槍斃一百次!我們去解救那些受害者吧?!?/br>沈權來到這里只是想找出百合花兇手,至于其他的他并不在意。梁執說的槍斃一百次就是一個笑話,報警抓了這些人,他們所犯的罪根本就不會被判槍斃。沈權很早之前就看過法律,想通過法律手段懲罰沈父。但是看了才知道,哦,原來對方施加給自己的傷害,受到的處罰幾乎是不痛不癢。尤其對方還是自己的父親,只要辯解幾下,處罰就更輕了。所以他不會選擇法律,他要用自己的方法。沈權突然厭惡梁執的天真,對方仿佛無論看到多少黑暗面,眼底永遠保持那份純粹,他這時心里涌出惡意,笑道:“好啊,我們回去搜集證據,然后就報警?!?/br>他們原路返回,當然有刻意放慢速度,免得被前方的王狗發覺。沈權當時在廚房煮飯時有通過窗口觀察過四周,王狗的柴房和廚房就隔著一道墻,是從外面進入。在這種窮困潦倒的村,每戶人家除了主房其他地方連上鎖的必要都沒,所以他們悄悄來到柴房門口,輕而易舉推門而入。梁執進去后立刻關上木門,柴房里連個窗口都沒,明明是大白天,里面昏暗如黑夜,他拿出手機打開手電筒模式,一照就照到趴在地上的人。梁執身子一抖,有那么瞬間他是真的被嚇到了,地上的人骨瘦如柴,衣服穿在身上就像是套在骨架上似的。對方身上有一股令人作嘔的難聞味道,衣服臟得看不出本來顏色。梁執下意識靠近沈權,他顫聲道:“沈哥,他不會死了吧?不然為什么從我們進來到現在一動不動啊......”梁執發現他縱然身在懸疑世界多年,在面對死人時還是慫如狗。沈權淡淡道:“沒死,他有呼吸?!?/br>“哦,那就好?!绷簣虒ι驒嗍前俜职傩湃蔚?,知道人沒死他趕緊蹲下去,搖了搖對方的肩膀道,“我們是來救你的?!?/br>對方這時終于動了,他沒有雙手,只是努力抬頭,張嘴發出“嗚嗚”的聲音。梁執把手機交給沈權拿著,他把對方扶起身,看到一張稚嫩卻飽受風霜的臉。他甚至懷疑對方有沒成年,他咬牙道:“畜生......你不要怕,我們是來救你的?!?/br>男孩始終緊閉著眼,在聽到梁執的話時毫無反應,只是一直發出微弱的嗚聲。梁執說了幾句話后終于開始察覺男孩的不對勁,一般人遇到遭遇這樣的情況,有人來救應該是非常激動的,可是男孩卻一點反應都沒有。就像是根本沒聽到他說什么,而且男孩從始至終都沒有睜眼。“你聽得到我說話嗎?如果聽得到就點點頭好嗎!”梁執突然激動起來,抓住男孩的肩粗魯地搖了兩下。“嗚嗚!”男孩終于有了反應,確實極為害怕地縮了縮身子,像是在懼怕什么,他突然不停的彎腰做出磕頭的動作。梁執兩眼發黑,他一下子跌坐在布滿灰塵的地上,半晌回不過神。沈權蹲下來,伸手按在男孩的肩膀,止住男孩磕頭的動作。男孩的肩膀往后縮,因為觸碰他的那只手如冰塊般的冷。“這下你明白了嗎?”沈權的語氣很輕,幾乎不帶半分情緒。“昨晚在樹林那些受害者,為什么沒有一個人放聲哭喊,求饒?!?/br>梁執心頭鈍痛,溢出來的酸楚讓他眼眶一紅。沈權道:“因為他們做不到?!?/br>聽不到救贖的號角,看不到善意的面孔,說不出受到的苦難。打從一開始在樹林,沈權就知道來遲了。怎么做,都遲了。章節目錄【我和作者比命長】梁執終于明白沈權說的沒有證據是什么意思,這些受害者長期受到折磨,早已喪失了求生本能。“怎么辦沈哥?”此時的梁執忘記此行來的目的,如果他是從里看到這樣的劇情,他會在評論區憤恨的罵人,希望作者可以好好虐一虐這些人渣。可是眼前一切對于他來說是真實的,一種強大的無力感籠罩全身,他沒有英雄主義,甚至遇見不是自己的事情是會傾向于少管閑事。現在他卻做不到視而不見。他伸手握住沈權的手,卻發現對方的手十分冰冷,愣了一下道:“沈哥你的手怎么這么冷?”沈權猛地一下抽回手,他回避了梁執的疑惑,道:“你還記得昨晚那個叫做趙國的男人嗎?”梁執想了想道:“被咬了脖子的那個!”沈權點頭道:“只有那個受害者有反抗,我想她有一雙可以看見仇人臉的眼睛?!?/br>梁執頓時生出希望,他看了一眼男孩,從背包拿出食物想喂給對方,但是被沈權阻止。“那個男人隨時會過來,我們不能留下痕跡,走吧?!鄙驒嗟?。梁執頓時覺得自己成為了書中那種容易給主角添亂的角色,抿了抿唇道:“抱歉,我沒考慮這點?!?/br>沈權打量著梁執,他的目的達到了,對方在看到受害者的情況后徹底陷入自閉,連那雙眼睛都覆上一層黯淡。這家伙,怎么就那么容易任人cao控情緒。沈權心里的煩躁直接體現在眉宇間,他蹙眉道:“你光分給他吃有什么用?到時候還有那么多受害者等著你分糖吃?!?/br>梁執聞言振作了起來,無論他多廢柴,現在都是付出行動的時候,不能想些自暴自棄的事,他道:“走吧,沈哥,我包里的糖可隨時準備著?!?/br>兩人離開柴房,開始在每家每戶的窗戶前悄悄觀察。梁執道:“沈哥,你說這些人對自己孩子都下得了手,為什么村里還是這么貧困?”在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