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72
歌醫術不如我,”謝父說這話,還看了一眼謝清歌,哪知他撇撇嘴,不愿理會他。“不過,畢竟是我的兒子,醫術上若說平庸,那這天下一大半的大夫都不懂醫了,所以我也很奇怪?!敝x父捻捻胡子,在不大的地方走來走去。謝清歌心里嘀咕著,‘真會給自己臉上貼金?!瘏s又不能明擺著說出來,雖然不想承認,可自己的醫術本就是受他教導的。也只能在心里罵罵了。謝清涵放下茶盞,捏著手帕,“父親的意思是說,無公子的情況,可能并非病狀?”謝父高深莫測的看了她一眼,點點頭,又搖搖頭,“非也非也,說是病,確實是病,若說不是病,也可算不是病?!?/br>聽他這么說,一直在一旁做苦力的謝清歌撇撇嘴,“說的都是什么東西,什么是病不是病的,亂說一氣!”謝清涵知他氣急,抿嘴笑笑,不當真,繼續等著謝父說下文。“怎么就是胡說八道了,知道什么七情所傷么?”一個未經紅塵,乳臭未干的屁小孩懂什么?他這一說,謝清涵到來了興致,“我只知七情乃是喜、怒、憂、思、悲、恐、驚七種人類情志變化,而其中喜、怒、憂、思、恐五志則配五臟。有喜傷心、怒傷肝、憂悲傷肺、思傷脾、驚恐傷腎?!?/br>“對,所以我想此人收到如此創傷,雖在藥物之下身體尚可恢復,可在受傷之時,情志大為受損,所以在內部暫時封閉了神志,對外形成了一種昏睡的假象,也許他的神志現在還在腦中自己形成了一種迷障,讓他認為自己已經醒來的假象……”謝父說到這里不禁點點頭,自己也不由的佩服起自己來。謝清涵了然,接著說道,“所以,無公子不是受傷過重不能醒來,而很有可能是,他自己不愿意醒來?!?/br>想到這里,謝清涵不禁笑了起來,這對一個人來說,說不定也是一件好事……“對?!敝x父贊賞尤嘉的看了看謝清涵,‘家有此女,還有何憂?可惜啊可惜,怎么就不是個男兒??!’“……”謝父喃喃一聲,聲音極低,謝清涵卻也聽得清楚,眸子暗了暗,有迅速恢復如常。正要說些什么,這一邊的謝清歌早已將針盡數摘了下來,很是煩躁,“爹,說夠了就快過來幫忙?!?/br>當著外人的面,他又不好意思直接叫他‘死老頭’,心中有萬般不愿,也只好尊師重道裝模作樣的喊上一句,縱使心中萬千不愿。謝清涵見狀,行了個禮,謝父自知她要去做什么,“唉,這里我和清歌足夠,你先去吧?!?/br>“女兒先行告退?!敝x清涵后退兩步,正要走,有被謝父叫住,“女兒……”謝清涵等了一會兒,謝父還未說話,便以眼神示意,謝父這才擺擺手,“無事……”“是?!敝x清涵剛邁出一步,謝父后面那句便落了下來,“凡是身子要緊……”語氣中似乎有些愧疚之意,謝清涵將將回頭,有看到爭論的二人,仿佛那輕飄飄的半句話,從未有人說出口。謝清涵出了簾子,簾子外除了還在等待的夜魅、林夕瑤和彌樂,彌生、秋慕雪二人已不見蹤跡,她向三人點頭示意,三人回望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便走了。簾外等候的桃花看人出來,便在斜后方跟著,兩人一同出了門,往自己院子走去。像是太過無聊,林夕瑤左等右等,也看不出什么,夜魅雖是不懂,撫在膝蓋上的手,已將那層層疊疊的布都浸濕了。林夕瑤又坐了一會,等不到人出來,又等不到有人來,“姨娘,我先去去,便回來?!?/br>被她這一出聲打擾,夜魅這才回過神,看看時辰,對她點了點頭,“沒留意都這個時辰了,也該去去了?!?/br>林夕瑤這才離了席,夜魅又與就在這的彌樂交談幾句,彌樂卻說,“我無事,多在這里看看也好?!?/br>自從來了謝府,明了彌生的心意,他便也開始有意無意的與彌生保持距離,看不到心痛也會少上幾分吧。夜魅點點有,似是默許,似是贊賞。謝家父子兩在里面忙的不可開交,“你干什么?扎那里可是很痛的!”無月痕今日可是受了他們‘百般折磨’,被針扎的‘千瘡百孔’,拔了針雖是看不出太多痕跡,可這么折磨,人還未醒,再加上心虛不行,謝清歌有些于心不忍。“都扎了那么多地方了,也不差這一個?!敝x父一句話下去,針也跟著下去了,真是又準又穩又狠。看的謝清歌眉上直突突,每個人的身體敏感度不同,被尖銳之物刺中的反應也不同,可是總有那么幾個地方,是針扎最痛的地方,例如:少沖、瞑目、十宣xue(十個手指尖)、人中、勞宮xue、涌泉xue等。而謝父現在做的便是,在這些xue位上,一一下狠手,謝清歌看在眼里,疼在心里,牙都忍不住一酸,跟著謝父的動作,一抽一抽的,似乎被扎的那個人是他一樣。“行了,你別抽抽了,疼得又不是你?!敝x父實在受不了,他在這搗亂,出聲指責。謝清歌卻是捂著牙,一雙大大的桃花眼,都擠在了一起,“我看著疼,還不行!”“人家被扎的現在還沒個響,就被這你個給下死咯?!敝x父看他那樣子,不禁想起謝清涵,心中嘆息一聲,不在理會他。謝父繼續將針往下扎,謝清歌過會牙不酸了,也跟著一起上手,兩個人一起動作也快些。第一百六十九章二人凝心凝神,專心手上動作,一刻也不敢懈怠,一針、兩針、三針……針在不同xue位,下到皮下不同深度,便不可在動,兩人需把握好其中分寸,下了幾針,無月痕還是沒有發出一點點動靜。謝父累的腰酸背痛,直了直腰板,已做緩解,“要是累了,你就休息休息吧,這里我來便可?!?/br>“你爹我這把老骨頭,還硬朗著呢!”謝父一口回絕,很是不服氣。謝清歌專注自己眼下,手下在做的事,這么一兩句下來屋內氣氛也緩和些,以至讓他緊繃的情緒不必那么緊張。似乎是對二人的話有所觸動,或本就是幻覺,無月痕的手指竟微不可聞的顫動了一下。二人步步緊逼,不知怎么得,他們總覺的手下這副軀體,已經有了活氣。父子二人對視一眼,雖是不敢確定,卻也是這些天來第一個消息,兩人收到了鼓舞,信心倍增,手上的速度也快了些。又過了許久,倒數第三根針也深入皮rou,人的手指雖動了幾次,原先幾次,兩人都未察覺,后來的原來越明顯,也不容兩人忽視。可行至如此地步,除了手指的顫動。人竟然沒有半分要醒來的痕跡,一團死氣壓了下來,堵在二人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