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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了,我以準備好了字據,你只管簽字畫押就好?!庇駜赫f完,從衣袖里拿出一張字據。小廝拿上字據,雙手俸給張老爺,張老爺一看那字據竟是胡畫一通,只有‘兩清’‘高嚴’‘高玉’幾字可辯,而與‘高嚴’‘高玉’相對應的一側畫了一個圈,圈里有個王八,那張老爺一看怒火中燒,這不就是再罵他是個不識大字的烏龜王八蛋么?!當下撕了那‘字據’,“來人,上,給我打,狠狠地打?!?/br>小廝們一聽,想起昨日受的欺辱,各個氣血上涌,摩拳擦掌,撲上去就要狠狠地打,這時不知從哪跳出來兩個黑影,幾腳將眾人踢翻在地,擋在少女和老者前面,不讓眾人靠近,待小廝看清來人,不正是昨天多管閑事的林夕瑤和無月痕么。“好啊,又是你們,咱們新仇舊恨一起算。都起來,我們人多,一起上?!鳖I頭的小廝,一看來人,又叫囂著要上。“都干什么呢?不準在集市聚眾鬧事,不懂么?一個個的知法犯法,都和我上衙門走一趟?!毖步植犊炜吹竭@里聚這一群人,立馬上前阻止。人群中看熱鬧的見官府的人來了,有些膽小的偷偷溜走了,大多數人則是讓開一條路,躲在一旁繼續看好戲。只見衙役從人群后走進來,“哎呦,原來是張老爺您呢,小的不知道是您在這,冒犯了,您要是府上缺什么讓下人們來不就好了,何必勞煩您大駕著鄙陋之地啊?!痹具€威風凜凜的衙役,換了一副面孔,真是什么樣的人養什么樣的狗。張老爺看了衙役一眼,眼睛轉了一圈,畢竟自己在這集市弄出事來,縣令他老人家也不好不管,總得讓面上過得去,既然如此,那把今日之事交由縣令處置,豈不美哉?“你來的正好,這鬧市可不是什么好事,我們還是去找縣令大人辨清是非黑白的好,還請幾位一起走一遭吧?!蹦茄靡垭m不明白他此舉何意,但也順應下來,“既然張老爺都這么說了,那你們都和我走一趟吧,有什么冤屈誤會都有縣令大人定奪,到了公堂之上,自會還你們清白?!?/br>幾人來到衙門,高家父女擊鼓鳴冤,伴隨著衙役手持廷仗一聲長長的“威武”,縣令和師爺又后堂走出,驚堂木一聲響,堂中高家父女、領頭小廝和那張老爺,幾人已跪倒到大堂之中,林夕瑤與無月痕則與人群一起站在衙門外?!疤孟潞稳??報上名來,所為何事?但說無妨?!笨h令在大堂之上坐定,拍完驚堂木,例行問道。“小民,叩見清差老爺”“民女,叩見清差老爺”幾人匍匐在地異口同聲的說道,“都起來吧,誰來說說所謂何事啊?!?/br>幾人依舊跪在地上,直起了身子,“小民高嚴,是咱這城里賣酒的老頭,可就去年有人污蔑我家酒不干凈,讓我家斷了生計,可這屋漏偏逢連夜雨,我又在這個時候病倒了,本就困苦的家境,更是窘迫,若不是張老爺救濟,怕是早就撒手人寰了?!?/br>“這事本縣令也聽說了,這本是件好事,又怎么鬧到這大堂上來了?”“縣令大人有所不知啊,那日我家小女去張家借糧,無意中聽到,張家的下人說我家酒水不干凈就是張老爺讓人穿出去的,是為了逼我交出我家釀酒的祖傳秘方,后又看上我家小女,才答應接濟我們一家,為的就是一年之后,既可以納我家小女為妾,又能繼承我家釀酒的秘方啊,老爺你可要給我們做主啊!”“我說高岳父,你可不要血口噴人啊,我接濟你本就是對高姑娘情有獨鐘,又怕高姑娘不愿意,才許了一年之期為限,怎么到了你嘴里就變了呢?”那張老板慢慢悠悠的說道,似乎不把這放心上。“是啊,我對此事也有耳聞,并非高老你說的那樣啊,反倒是張老板說的與傳聞相符,莫不是高氏你聽差了?你老父親也給糊涂了?”“師兄,縣令這話怎么聽著不大對???”林夕瑤看著這局面直皺眉,無月痕卻是默默無語,“你且耐心些,謝郎說著法子管用,應該也是差不了的?!?/br>“師兄,他人呢?”“謝郎一早就出門去了,可能是找什么線索去了吧?!?/br>不遠處的兩人看到這樣的局面,像是早就料到一般,粉衣女子輕輕嘆了口氣,“走吧?!?/br>過了片刻,縣令看堂下無人說話,正準備下堂,就被從堂后出來的下人叫住了,只見那下人與縣令耳語一番,縣令就匆匆去了后堂。那縣令在后堂七繞八繞,來到書房前,一進門就做了個揖,“下官見過公主?!甭犝f這個公主是從后門一路打進來的,坐在椅子上悠哉悠哉喝茶的粉衣少女抿了一口茶,“好喝,這么好的茶要不少錢吧,大人?”聲音輕快卻透露著警告和不容侵犯的威嚴,那大人一驚差點跪下,“下官不知公主何意?”他本以為是有人冒充公主,又聽下人說這公主是一路打著進門的,不敢招惹,才來看看,難道這是碰上真公主了?“就在剛才,我想要進來看看,此地大人的居住之處,卻有一下人說要先通報一聲,我就給了她件東西讓他去通報順便想表明一下身份,可我看到他關門的時候沒了我的金牌,我家紅玉就一路打了進來,可這畢竟是大人的地方,你說怎么處置?”粉衣女子此時全無昨日的活潑可愛,周身盡是為王為皇者不容侵犯的威嚴和肅殺之氣。第十七章重新斷案那縣令雖不清楚來人底細,卻也不愿被人看低,從進門開始就未跪下,在威壓之下,也不曾面露懼色。‘噔’一聲,只見那縣令跪在趴在地上不斷顫栗,看著他汗濕的衣背,在地上掙扎的起不來,狼狽不堪,粉衣女子一臉哀怨的看著紅玉,那紅衣女子卻不予理會。“聽聞大人今日在審一樁案子,我對此案也有所耳聞,我想大人應該不介意我在側旁聽吧?!狈垡屡永^續說道,那人此時已面色如常,穩定了心神,正要起身,又覺肩上一沉,被人按在原地不得動彈,坐堂上的女子冷眼看著他,“你們這是挾持當朝命官……”那縣令跪在地上怒吼起來,后面的聲音卻越來越小,‘滴答’一聲,額頭的汗珠順著他的臉頰急速的流淌下來,他睜著一雙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那粉衣女子身后滲出血跡的的屏風,那屏風上的人影也凸顯出來,四處血跡分別從手腕腳踝處流出,頭上的的發束也被人用東西固定了起來。‘咕嘟’那縣令緩慢的咽了口口水,粉衣女子拋開手中剛剛撕扯下的白布,“考慮的怎么樣了?”“下、下官,遵旨?!蹦强h令身子一軟,匍匐在地?!皫熜?,這縣令怎么這么久還不回來?”此時太陽都已從清晨轉到晌午,人們還是不肯離去,有些小攤小販趁機擺起了茶點、棋盤甚至還有開盤賭誰贏得,一時間衙門變得如菜市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