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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的謝清歌則是叼著個不知道從哪撿的狗尾巴草,大搖大擺、漫無目的的在街上走著,左瞧瞧又看看,一副紈绔子弟的模樣,走著走著,又百無聊賴的撇撇嘴,‘這小城里到哪找樂師啊,逛了這么久都沒聽到半點聲樂之音?!?/br>忽然一陣清幽的琴聲傳進了謝清歌的耳朵,只聽那聲音清幽遠揚,如今日清晨清淡又夾雜著寒氣的縷縷清香,有一低躍的琴聲,轉變成了那朦朧不醒的日光,接著又是‘叮?!瘞茁曌兂闪酥θ~上騰起的水霧,‘嘡’一聲過后,那琴聲戛然而止,謝清歌也睜開了雙眼,‘這琴聲真是極妙的,想不到這小小的城里還有此等善音之人?!x清歌跟著樂聲一路前行,直到一個樓前停下。‘曲悅樓’,謝清歌看著這名字,一臉呆愣,‘這就是書里說的那種地方吧,這種地方開門這么早的么?我要不要進去呢?進去之后出來的就是不一樣的我了?!氲竭@謝清歌不僅臉上一紅,又急忙用手遮住干咳一聲,‘不,我進去只是為了找人研究琴譜,又無他想,只要非禮勿視非禮勿聽就好。就算真發生了什么事,也沒什么問題吧?!胫烟鹨恢荒_要放在臺階上,‘第一次來這種地方,還是有點緊張的?!?/br>樂坊中有位老者見他行為怪異,又似富貴子弟,便出門迎接,“這位小兄弟可有什么難處?”“???難處倒是沒有,就是這樓開門夠早啊?!敝x清歌被人突然這么一打擾,更是慌張,口不擇言道。“小兄弟說笑了,咱們這正經的樂坊早起準備開門迎客,日落與市井同時歇下,有何不妥?”老者笑著說道。“那著生意還做的成么?誰會一大早就奔著這花柳地來啊?!敝x清歌撇撇嘴,小聲嘀咕道。“哈哈哈……”老者聽了不禁大笑,也不知道從那家跑出來的富家小子,連青樓紅樓都分不得清。謝清歌卻是被他這一笑弄得不明所以,“你笑什么,我是歐哪里說錯了么?”“小兄弟啊,咱這可不是你以為的那種地方?!崩险咭晦酆?,笑顏道。“那是是什么???你們這又有什么不同?”謝清歌聽了更是不解。“您說的那煙柳地,是娼妓之所,做的事皮rou生意,那里的姑娘,一點朱唇萬人嘗,一雙玉臂千人枕,琴棋書畫樣樣不知,只是勾人的手段,床上的功夫一個比一個厲害,是好色之徒,紈绔子弟浪蕩之地,和我這樂坊是萬萬比不得的,我這樂坊沒那紅綢羅曼,也無人袒胸露乳,這里的姑娘雖不敢保證個個都是堅守貞cao,但絕大多數都是清白之身,每位姑娘雖不說個個都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但至少每位姑娘都有一兩樣拿得出手的本事,來這里的都是些文人墨客,對我們的姑娘也都彬彬有禮?!崩险咴敱M解答。“原來如此,是我見識短淺,誤會了?!敝x清歌一陣羞愧。“無妨,小兄弟來此所謂何事啊?!崩险咝π?,繼而問道。“您難道不覺得我就是找錯地了么?”謝清歌反問道。“不會的,看小兄弟在此逗留,又不敢進來,想必不是尋花酒的,想必是被琴聲吸引而來?!崩险咭桓蹦阏f我說的對不對的表情。“您是如何讓知道的?我就是尋那位彈琴之人來的?!敝x清歌一臉驚喜。“那便清吧?!崩险卟蛔鞔?,側身做出一個請的姿勢,謝清歌直接大步跨進了樂坊,又由老者引薦見了那彈琴的姑娘。“哎,師兄你看這個面具,青面獠牙的?!绷窒Μ幠弥桓泵婢吲e到無月痕面前,無月痕溫和的笑著,摸了摸她的頭,林夕瑤放下手中的面具,又要去別的地方看看,‘師兄總是這個樣子,雖說很溫柔,卻總覺得他和誰都隔著一層東西,從未真的靠近過誰,不過,我才是離師兄最近的人,師兄現在還不能對我敞開心扉,沒關系,我可以等?!氲竭@林夕瑤又恢復了笑容。第十三章鬧市街頭二人在城中逛了些許時間,準備到家茶樓坐下歇息片刻,吃些午飯,再行前進。“小二,看茶?!闭藙倓傋?,就聽門外,吵鬧不停,林夕瑤原本稍好的心情,又邊的煩悶起來,“小二?!?/br>“來啦,客官有何事吩咐啊?!毙《犛腥私兴?,立馬畢恭畢敬的跑上前來,彎腰駝背,笑容滿面,肩上的擦桌布都離胸前一拳之遠。“外面出了什么事,如此吵鬧?”林夕瑤問道。“回姑娘的話,外面是一老頭欠了人家的錢,還不起,那人要拿他女兒抵債,老人家不肯,這才吵鬧不休?!毙《喪隽艘幌峦饷娴氖虑?。“他為何會欠人家錢財?”林夕瑤皺了皺眉,追問道。“兩位估計不是本地人吧?!毙《绷酥鄙戆?,話雖是詢問,說的卻很是肯定。“我們是路經此地,這兩天就在此地歇息閑逛?!睙o月痕抿了口茶,答道。“也難怪二位不知道,這錢人錢財的老頭啊,有一手釀酒的絕活,自己開了家小酒鋪,在我們小城也是無人不知的,你是不知道原來多少家酒樓茶館在他那買酒,不過廟小產酒也不多,只有提前定好了的酒樓才能有,他老伴去得早,就給他留了這么一個寶貝女兒,而他女兒也有幾分姿色,兩人靠著酒鋪,生活也過得去,不過,從去年開始陸續有人傳他家的酒不新鮮,有說酒酸的,有說兌了水的,還有人說他家的酒摻了東西,讓人上癮,不是酒好,弄得各大酒樓都紛紛退貨,記得老爺子都病倒了,他女兒挨家挨戶的借錢,也沒人愿意借,都說把錢借給這家缺德人,那是要損陰德的,可偏偏有人就不信這邪,說是相信老爺子的為人,把錢借給了他,老爺子那是感激涕零啊,說今生做牛做馬也要報答這份恩情,那位大善人就言‘無需你做牛做馬,若是明年今日你還不起這錢,那我救迎娶您女兒,這樣咱兩家結為親家,非但這錢不用再還,聘禮我也照常下?!@不到了今年,老頭還沒還上,人家來要他女兒了么?!毙《⑹虑樵纴?。“原來如此,難怪如此吵鬧,可聽聲音像是罵街打架,還有女子的哭聲,不像是娶新娘子,倒像是土匪搶人?!绷窒Μ幝犃耸虑樵?,卻又覺得哪里對不上。“這其中莫不是有什么隱情?”無月痕追問道。那小二‘嘿嘿’一笑,不再做答,旁邊桌上一人喝了口酒也輕笑起來,無月痕看向他,“這位兄弟,你可是知道些什么?”那人頭戴方巾,像是讀書人,放下杯子,“有些事啊,他不便多說,你就別為難他了?!?/br>那小二見人接茬,也不多停留,繼續去忙別的事了。那人繼續說道,“確實,這本是美事一樁,危難關頭有人雪中送炭,放在誰身上,誰不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