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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貌,又有學問,可不能犯糊涂。這世道啊,可不容許女人犯糊涂,一個不慎就毀了一輩子。當然了,也怪阿爹阿娘,想著事情還沒譜呢打算再留你兩年,就沒和你說,讓你自己胡思亂想的昏了頭?!?/br> 余母伸出手指點點女兒的頭,心內嘆息。 好在那人還算有良心,把女兒完好的送了回來,要不然可怎生是好。 她怕女兒自責,摸著她烏黑發亮的頭發,再次背上責任,“這回的事兒就算了,以后心里再有什么想頭,要記著跟我們商量,你阿爹那里不好說,你就告訴阿娘,阿娘總是站在你這邊的,知道了?你阿爹也給學校打了電話,說你生了病要休息一段時間,等過了這陣風頭,你要想去上學那就再去?!?/br> “女兒知道了,阿娘?!?/br> 余露露內心再沒有什么不滿足的,攤上這么疼愛她的爹娘,她怎么會想不開要跟人私逃,用父母疼她的心來威逼他們同意? 簡直太自私了。 就算那人再好,也不行。 她想到謝知言,雖然依舊喜歡他,但已經能夠明白事情的邏輯順序。 阿爹阿娘并不是完全像是封建大家長一般,講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是怕她遭了騙,她有喜歡的人應該好好告訴爹娘,如果他有勇氣肯擔責任,就應該大大方方來提親。 她走出門去,看著背著手在院子里不停走動的阿爹,忍不住鼻子一酸。 “阿爹?!?/br> 余父剛才就聽見女兒出來了,有意背過身去不看他。 此刻聽到女兒叫他,重重的“咳”了一聲,心里想著今天勢必要把這無法無天的女兒好好教訓一番,讓她知曉厲害。 可剛一回頭,看到女兒眼中泛著淚花,一下子打亂了。 “你……這是做什么,沒人打你沒人罵你,做什么一副委屈的樣子!” 他冷肅的面容出現裂痕,配合上別扭的語氣,顯得有些滑稽。 果然,阿爹只是看著不近人情,實際上從來都是把家人放在首位的。余露露心里默默想著,愧疚更深更重。 她上前挽著余父的胳膊,不顧余父瞪大的眼睛。 “阿爹,我知道錯了,我對不起你和阿娘的精心教導,以后再不會了?!?/br> 余父哼哼了兩聲,僵硬著身體,最終還能沒能舍得叱罵兩句。 “知錯就改,善莫大焉,行了行了趕緊起來,成何體統!” 他想了想,又緩和了語氣?!奥犝f你那朋友是個大學生?放在前朝也算個進士出身了,長相估計也不差,否則就你那眼光也看不上,人品嘛,不親眼見著總是虛的,要不你讓他上門來,為父掌掌眼。這次的事兒的確是他太差勁,居然敢誘騙姑娘私奔——” “阿爹!都說了我不是私奔,就是一時氣糊涂了,想著出去躲兩天。再說了,我還不想嫁人呢,我也想上大學!” 余露露對于阿爹的意思瞬間了然,昨晚還氣得要死,沒可能今天就原諒那人了?只能是阿爹太過寵她,不忍心逼迫她和喜歡的人分開,她可以斷定,只要那人不算太差勁,再好好哄哄阿爹,這事兒說不準就成了。 可是—— 事到如今,她反倒不確定了,那人,真的是她的良人么? 她好說歹說才打消了阿爹的念頭,老老實實在家看書陪爹娘。 余家一場天大的風波就此消弭,余父余母商量了一下,覺得經此一事,女兒看著懂事了不少,也就不再追究。 謝知言這邊的風暴才剛剛開始。 他一覺睡到日上三竿,還是阿力實在等不得,把門敲得震天響才把人叫醒。 一番慢悠悠的梳洗穿戴,還帶著阿力去吃早點。 倒是進一步打消了阿力的疑惑,只覺得小謝肯定是有了靠譜的消息,否則怎么能如此氣定神閑,當下也不再謹慎,兩人對坐著,一口一個蟹黃小籠包,吃了三籠才算舒服。 吃完了早點,他們叫了兩輛黃包車,就往明月樓趕去。 明月樓是三爺的老巢,名字叫的好聽,實際上就是個有些破舊的兩層小樓,在弄堂里不大起眼,前前后后一共幾十間小屋子,里面常年灰暗,也是他們這些人落腳的地方。 拆白黨、妓-女、丫頭,坑蒙拐騙的,謝知言剛一進去便被里面濃郁的味道給熏了個跟頭。 “三爺,我和小謝回來啦!”阿力想著馬上就要有那平時看他不順眼的家伙要倒霉了,他和小謝可是功臣,聲音里有掩飾不住的興奮。 謝知言往樓上看去,一個皺紋叢生頭發花白的老人出現在二樓。 投推薦票上一章章節目錄下一章加入書簽返回書架 第六百九十九章 拆白黨x絕戶女(6) 滬市下九流行當里大名鼎鼎的金三爺。 雖然年邁蒼老,但誰也不看糊弄他,這位三爺最要緊的不是威逼恐嚇,而是玩弄人心。 謝知言昨夜睡前好好的分析了這個人物,對于在明月樓討生活的很多人來說,三爺就是他們的天,是他們的救世主,離了明月樓,離了三爺,他們出去肯定沒有好下場,說不準死在大街上都沒人收尸。 這就是三爺的本事,明明是拐來騙來的半大孩子,用那好聽話哄著他,給他洗腦,訓狗一樣讓他成為手里賺錢的工具,干的好了就是親兒子一般熱情疼愛,干得不好便是狠戾的懲罰,久而久之,像原主這般長大的,人人便以得到三爺的賞識為榮,彼此之間還互相監督檢舉揭發。 唯有他金三爺,端坐在二樓,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這些陷入骯臟污濁的丑惡靈魂,冷笑的吩咐,這單該收割了,那單該動手了。 “小謝,這么快就完事了?” 三爺看起來心情不錯,畢竟小謝可是明月樓的招牌之一,行事利索長相俊美,沒少給他賺錢。 他穿著尋常布衫布鞋,看起來不華貴,但是舒適,就像是隨處可見的鄰家老人,唯有一雙眼睛,大半掩蓋在下垂的眼皮下,幽深有神。 “三爺,這次的余家出了岔子?!?/br> 他臉色有些頹喪,眼神中帶著些許不滿,明明到口的鴨子飛了,還是因為別人,任誰都有意見。 “哦?怎么說?”三爺收起眼中的漫不經心,仔細的盯著眼前的年輕人。 “三爺,您是不知道!”表功的時候到了,阿力搶先一步,趕在謝知言前面上了樓,神神秘秘的在三爺耳朵邊嘀咕了一番。 這下,三爺可坐不住了,他看向阿力身后。 “小謝,這是真的?” “不敢欺瞞三爺,虧得我和阿力提前收手,要不然——”謝知言引阿力說話。 果不其然,阿力連忙接口,一副后怕不已的模樣。 “要不然我們倆非得交代了不可,那些軍爺可都是殺人不眨眼,我們賤命一條死了也就算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