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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被綁在椅子上的謝望。司徒器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了地方,本能發問:“這怎么個情況?”我是不是應該先走為敬。但守在王賢家門口的人已經被宸王收買,只許進不許出,里面鬧出再大的動靜,他們也只會當沒聽到。司徒器已經無路可退。王賢也在被綁在謝望身邊,但在此情此景下,本就已經出氣多進氣少的他,真是一點存在感都沒有了。宸王看見司徒器的臉時,直接氣到當場爆炸,他的機會只有一次,抓不到祁和,那就約等于是直接打草驚蛇了,以后基本也就告別這一套的陰謀圈了。在聽到司徒器很沒有眼色的又問了一句“你們怎么在這里”之后,宸王氣急敗壞的表示:“這話我還想問你呢!怎么是你在這里?你來湊什么熱鬧???”司徒器聳肩,回答的倒是很老實:“我來殺人啊?!彼€很配合的亮了亮自己手上被磨到锃光瓦亮的刀。雖然不管是女天子還是祁和都很不想承認,但王賢確確實實是祁和生理意義上的父親,或者用祁和的話來說——一個捐精者。對于這位jingzi捐獻者的處置方法,祁和與司徒器發生了極大的沖突。祁和希望他能手刃王賢。司徒器卻覺得這樣的弒親之罪還是由他代勞比較好。最終還是司徒器說服了祁和,用一個理由:“他不配?!?/br>于是,司徒器就來了,他沒有讓祁和陪著他一起,因為他不想祁和看到他殺人時的樣子,特別是殺了王賢的樣子。這里面的情感有點復雜曲折了,但總之,祁和之前已經退了一步,如今也就自然而然的又退了一步。陰差陽錯就是眼前的情況了。司徒器對上了宸王。司徒器手上有殺人的刀,宸王握著冷冽的劍,兩人隔著人質謝望對峙。到了這一步,宸王自然已經沒有后路可走,他也不準備走,只能硬著頭皮隨機應變:“如果你不想謝望死,就把祁和叫進來!”宸王嘗試著威脅道。司徒器一臉“你沒事吧”的眼神看著宸王,用一種你簡直在無理取鬧的語氣道:“你為什么會覺得,我會為了謝望的命,而讓祁和涉險?”連謝望和王賢都覺得宸王這個時候的威脅有點掉智商。三人臉上一模一樣的嫌棄,激怒了宸王,他的劍二話沒說,就死死的劃在了謝望的脖子上,一點沒留手,真的出了血的那種。但司徒器卻連眼睛都沒眨一下,他是真的不在乎謝望的生死。謝望這個時候也不希望司徒器在乎他的生命,甚至恨不能撞上宸王的劍,來個碰瓷死。反倒是宸王被迫收了手。他才不會讓謝望這么輕易的死去呢,折磨謝望才是宸王的目的,讓謝望早死早超生,只會如了謝望的意!宸王在心里恨恨地想到。宸王也就徹底放棄了謝望與王賢,主動對上司徒器,迎戰而去。抓住司徒器,威脅祁和進來,也是一樣的!兩個武藝高強的人,就這樣在院子中翻打了起來,還時不時的要波及一下池魚。最慘的自然是王賢,他不是被司徒器踹中,就是被宸王的劍鋒掃過。圍觀打架,也是一件很有風險的事情,特別是他被綁在原地,動都動不了的情況下。院子里打的塵土飛揚,院子外也并不輕松。祁和本來只是按照與司徒器的約定,坐在車上等他的,沒等一會兒,車前的簾子就被人掀了起來,特別自來熟的坐了進來。來人別人,正是祁和的大哥,祁同。祁同最近一段時間專注于折磨王賢,已經好久沒有什么消息了,女天子去世后他倒是進過一趟宮,但也就是僅此而已了。祁同心事重重,苦大仇深,連姜老夫人都沒有辦法從他的口中了解到他到底在想什么。直至此時此刻,祁和終于了解到了。“你與我說句老實話,你到底是不是阿娘的孩子?!逼钔瑥男【蛻岩善詈筒皇撬挠H弟弟,因為他清楚的記得,在他童年某個深夜起來撒尿的夜晚,他目睹了有人把什么東西抱回家的一幕,而第二天,他就被家里的下仆一臉驚喜的告知,他娘生了,是個弟弟。在很長一段時間里,祁同都很難對這個弟弟產生任何親近之情,因為……他根本見不到他。據說弟弟體弱,連滿月和百天的酒席都沒有被抱出來見人。阿娘更是一天十二個時辰的在房間守著弟弟,讓祁同感覺自己被忽視了。祁同試圖說服自己心中的酸澀、恨不能破壞什么的情緒,不是出于嫉妒。但如果這不是嫉妒,那還能是什么呢?他苦思冥想,大概是小孩子的大腦容量實在是有限,他想到最后,能夠得出的結論就是這個弟弟不是他的弟弟,所以他才會不喜歡他。無論如何都喜歡不起來啊,哪怕不管是阿娘還是阿爹,都在不斷的對他說,要照顧好弟弟啊,要讓著弟弟啊,要……但是憑什么呢?他要對也只會對自己的親弟弟好,而不是一個不知道從哪里抱回來的野種!阿娘甚至因為這個野種而身體變得很不好!這其實個邏輯駁論,如果祁和不是祁夫人生的,那么祁夫人的身體就不可能是因為生產困難而變糟;而如果祁和是祁夫人生的,那么他就是祁同的親弟弟,不應該被叫這么一聲野種。祁同對于祁和的感情,也和這個邏輯駁論一般的復雜,他既沒有對他很好,倒也不算很壞,頂多是在父母死后進行了放養,任由幾歲大的祁和自生自滅。反正,祁和不是有外祖母和女天子的喜歡嘛,他根本不缺他這么一個哥哥。兄弟倆唯一能對得上話的默契,就是在為全家復仇這件事上,他們聯手付出了許多,不想讓任何一個兇手逍遙法外。終于,在他們多年來的不懈努力下,只剩下了最后一個。也就是王賢。在女天子一開始的調查里,王賢雖然不是直接下命令的那一個,但他卻是庇護了幕后主謀的。若不是因為有王賢這一株只手遮天的參天大樹當背后之人,那主使者也不會如此囂張,更不會茍活。祁同因此而視王賢為仇敵,開始了每天一次的專注折磨,讓王賢生不如死。女天子對此選擇了聽之任之,即便她和祁和一樣,覺得復仇應該是公平的,而不應該矯枉過正。但是,在祁同一次次對王賢的折磨里,祁同卻發現了一些連女天子都沒有意識到的事情。女天子當時排除王賢是幕后黑手的作證之一,是王賢沒有理由對祁家主動出手,他頂多是在別人出手時順水推舟,畢竟祁家當時勢大,有點礙眼。祁同卻慢慢發現,并不是這樣,王賢比他們想的要更加深入的牽扯其中,王賢完全有理由動手。——他懷疑,女天子的孩子是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