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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露了自己有可能終身殘疾的哥哥司徒品,還是被親爹搶走功勞安給了大哥的弟弟司徒器,都顯得是那么平淡,好像剛剛發生的一切都不過是他們日常生活里一件很小的事,他們早已經習以為常。但他們表現得越是從容,越讓祁和覺得司徒一家都不太正常。“你先出去?!彼就狡肺站o了手里的信,既然當事人來了,他也就不用寄什么信了,直接說吧。他在離開之前,就應該與祁和說清楚的。因為一些意外烏龍才拖延至今,已經讓他很是愧疚,不能再耽誤了。司徒器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大哥。在聽說他的功勞變成大哥的時,他沒有生氣;在大哥與父親吵架父親反而打了他時,他也沒有生氣,但是這一刻,他實實在在地生氣了。他大哥怎么可以過河拆橋?!他想留下,他不放心讓他大哥和祁和孤男寡男共處一室!但祁和也與司徒品說了一樣的話,只是更加委婉:“阿荀,你的臉要不要趕緊敷一下,我讓去月幫你吧?!?/br>他叫我阿荀!阿荀,還有比這更好聽的嗎?司徒器的大腦直接因為這個稱呼都宕機了。乖乖跟著去月離開時是那么心甘情愿,直至走出小院,祁和的光環才算是消散了。也讓司徒器……莫名了有一種“癡情總被無情惱”的憂傷,就受不得這個委屈!明明,明明是我先遇到祁和的!很多年前,姜家別莊的崖下,小小的祁和從涼亭后走出,睜大一雙眼睛,好奇地看著那朵花。“它可真好看?!?/br>小小的司徒器,紅了一張臉,想看又不敢去看祁家的和表哥,他想說,你比那花還好看。……祁和與司徒品談完后,整個人都如釋重負,從未有過的開心。畢竟是解決了一樁心頭大事,真是松快極了。他是從后門離開的司徒家,因為不想再遇到司徒老將軍。結果,他卻在后門遇到了司徒器,倚在墻根,一副“我才沒有在等你呢”的別扭。“喲?!逼詈椭鲃有Σ[瞇的打連招呼,畢竟人逢喜事精神爽。但祁和這幅樣子在司徒器看來,那……那簡直就是在扎他的心了。不就和我阿兄說了幾句話嗎?你至于這么開心?“你和阿兄說了什么?”祁和搖搖頭,難得心態放松,開玩笑道:“我不是我不想說,而是我說了,大概就要殺了你了?!?/br>祁和越是這般友善,司徒器心里越不是滋味,五味陳雜,仿佛有什么嗜血的猛獸,叫囂著要破籠而出,毀滅眼前的一切。“怎么了?”祁和終于看出了司徒器的神色懨懨,但他腦補的方向是司徒老將軍一系列不是人的cao作。想想他要是在這么大的時候,遇到父親這樣,他會怎么樣?大概會直接黑化開始報復社會了吧。司徒器只是情緒低落,真的只能用“秉性純良”來形容了。不等司徒器開口,祁和試著寬慰道“別太在意,畢竟父母在成為父母之前,都不需要經過考試的。他們……”司徒器看著祁和,還是那樣善良又美好。他知道祁和誤會了,但他也沒辦法解釋清楚自己的情緒,因為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的心頭為什么會這么堵。他只能順勢點了點頭,繼續任由祁和全身心地關注著他。自己可真卑鄙啊。卻還卑鄙得如此開心。“你已經做得很好了?!逼詈驮俚?。猛地,【回家倒計時】倒退了!雖然只是一小格,卻也讓祁和忍不住睜大了眼睛,他做了什么嗎?怎么突然退了?就因為他和司徒器聊天?祁和試著有了一個新思路:“你真的很棒?!?/br>【回家倒計時】又倒退了一小格。祁和都驚了,所以說,倒退的條件是……夸司徒器?這什么鬼?古代版夸夸群嗎?這他可太拿手了。祁和再次夸起了司徒器:“我真的是這么覺得的。你的成長有目共睹,我從未見過比你更好的人?!?/br>真的再次倒退了!不是祁和自夸,要是這么一直夸就能一直倒退,他可以夸到自己自由在兩界穿梭!不過很快,祁和的美夢就被現實打碎了,在倒退了第三次之后,他的夸贊就再不管用了。祁和搞不懂這是一個有時效性的東西,還是日常任務,目前唯一能得出的結論就是夸夸群終止在了第三次夸贊上。祁和有些遺憾,還有點意猶未盡。但司徒器那邊已經臉紅得要炸了,他不是沒被人夸過,他娘稱贊他的話有些時候他自己這個當事人都聽不下去,可是莫名其妙地,當這些話換了一個人說的時候,卻會讓他如此激動。心是那么用力又快速地跳動著,那是他失去理智前最后的聲音。——與此同時,“生病”的祁和第一時間去看了司徒品的消息,也同時傳入了太子與宸王的耳中。某根名為“理智”的弦,斷了。同一天,同一時間,姜府剛剛結束了吃齋念佛閉關日子的姜老夫人,就收到了兩份大搖大擺的聘禮。一份來自太子,一份來自宸王。都是人中龍鳳的俊杰之才。若求娶的是府上的姑娘,姜老夫人做夢怕不是都要笑醒了。但這兩位人才卻同時只求娶了一個人。——獨一無二的公子和。第22章花式作死第二十二式:這天一早,祁府上下就被一陣極其有規律的敲門聲給從夢中叫醒了過來。誰也不敢有怨言,因為來者正是姜府老夫人身邊的大婢女珍珠。珍珠就代表了姜老夫人。老人家覺少,姜老夫人更是其中翹楚。她身邊的娘子、婢女們,也都在這么多年與她的相處里,形成了特殊的生物鐘。小輩一眾太孝順,沒人敢有怨言的結果,就是姜老夫人自然而然地有了一種“這才是正常作息”的認知,而她只是比大家起的早了那么一點點,哪怕老太太體恤兒孫,希望他們能多睡會兒,但在她看來已經算是晚起的時間點,其實還是……清晨。宅佬祁和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這么早的太陽了,陽光躲在萬丈層云之后,正在艱難掙扎,一點點地努力想要透出光來。祁和被婢女叫起時,整個人都是蒙的。眼神渙散,目光呆滯,宛如一條失去夢想的咸魚,一條很漂亮的咸鮫人。他稀里糊涂就先被灌下了一碗咸甜適口的養身粥,也不知道大啟這是打哪里傳下來的奇怪養身土法,反正所有人都特別認——早上一碗粥,能活九十九。祁和卻只感覺胃袋一沉,雙手無力,整個人更加昏昏欲睡了。但最后祁和還是艱難地從高床軟枕之上爬了起來。珍珠這位總會被兩府下人尊稱一聲“姑娘”的大婢女,隔三差五就要代表姜老夫人來一趟祁府,一是探望病情,二是表達關心。在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