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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要與這新娘耳鬢廝磨,相處之時新娘的八字如同一道封印,讓他只能老老實實待在業河河底,不能再胡作非為。盡管河神的新娘都是凡人,但幾十年靈力封印,即便凡人新娘死了,靈力恢復也需要漫長的時間。而等他再度恢復過來,就又有了新的新娘。一千年的時間,玄明一直活在這樣循環往復的痛苦之中,他被困在業河河底,至多只能去宣城走走,他什么都做不了,靈力修為都如同上了鎖的禁室,那些千里征戰的崢嶸歲月,已經離他很遠很遠。玄明覺得屈辱,他的新娘不是他的愛侶,而是一個天帝、天宮諸人因為懼怕他而想出來折辱他的工具。如果想要壓制他,用更血性的法子,找個上古奇獸來看著他豈不更好。可他們偏不,他們找來許多花枝招展的妙齡女子,指望他沉溺在柔軟的纏綿的情愛之中,他們不是想困住他,而是想讓他自己放下手里的刀槍,自己廢了自己千萬年修為。可離枝不曾。天宮千百年百密一疏,居然送上了離枝,玄明才得以逃脫禁錮。玄明享受了自由的滋味,又要將公主帶回去,他的靈力已經恢復,而公主昏迷至今,已經很難靠自己壓制住他,若是天宮來人,豈不是正好做了他的擋箭牌。他什么都得要,既要了離枝嬌嫩柔軟的身體,享受他純真清澈滿含愛意的注視,也要正牌新娘做個遮掩。這種關鍵時刻,離枝居然有了孩子,他怎么能有孩子呢?節骨眼上,他馬上就要打回天宮將這千年屈辱還給那群道貌岸然之人,怎么能讓離枝生下孩子。那孩子若是像他,那邊是個控制不住的瘋子,玄明抽不出時間也分不出精力。若是隨了他靈力未恢復的時候,那玄明更不會要他,他不需要一個凡人和一個無用河神的廢物孩子。玄明想到這里,又真的恨,一千年的時間,他也已經怕了。他怕自己真的發狂發瘋,他既恨那些壓制他的新娘,又恐懼,恐懼不是新娘生下的孩子,會不會真的是個無人能控的怪物。他已經信了自己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瘋到連他自己都怕。所以這些年,他從未讓任何人生下過他的孩子。因為離枝是男子,所以他肆無忌憚了些,他不知道原來男子居然會有孕。但不論怎么說,這個孩子都是不該存在的。而現在,皇帝告訴他,離枝就是他的新娘。玄明痛苦地皺起眉頭,那么……如果是遮掩……玄明心口驟然作痛。那么那個孩子,原本是不必死的,他會是一個正常的、健康的小神仙。玄明想到離枝那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的臉,他泛紅的眼眶里淚水大滴大滴滾落。他還那么小,稚嫩又脆弱,一個孩子從他體內生生剝離,鮮血浸透了他的衣衫,而他茫然未知,還不知道是誰害了他。“我要帶他回去?!绷季?,玄明啞聲道。皇帝沉著臉沒有說話,顯然是并不想再把自己親生的孩子送到玄明手里受苦。玄明知道皇帝在想什么,因此他說:“我為你喚醒公主,并上書天宮為她治愈靈識,保她毫發無損。你讓我帶離枝走?!?/br>喚醒公主對任何一個神仙來說都絕非難事,困難的是公主是因逃避嫁給河神,天降災禍而昏迷的。若要讓她毫發不傷地醒來,此事便務必上達天聽。若是不上達天聽,就必須要讓她老老實實跟河神走。河神也正是看準這一點,先前才提議將離枝送還,將公主帶走。而現在,玄明當即咬破手指,以血為筆,上書天宮。他很快用靈力將血信送走,而后這股精氣神便如同瞬間被抽走了似的,他再度怔愣著癱在一旁,神情呆滯。皇帝冷眼看了他一會兒,終于沉聲道:“你也只是怕,怕天譴,怕離枝,并不疼他愛他,只可惜朕也沒有疼他愛他,沒什么立場來指責你。只是可惜,可惜天下這么多人,偏要他來吃這份苦,河神,你做再多補救也無用,親手弒子,將來一定會下地獄的?!?/br>第18章天宮仿佛并不因河神的自作主張而驚慌失措,他們派來診治公主的人甚至都不是什么得力神仙,而是月老。玄明很是詫異,道:“月老大人,怎么是你來了?”月老也奇怪,反問玄明說:“不是小神,還得是誰呢?玄明小弟,不過千年不見,你怎么看起來不太機靈了?”月老一職在天宮中是閑差,因為不費什么心力,但月老人緣好,屬于在各宮各神面前都能說得上話。他年紀又大,修為也高,平日不顯山露水,只安安心心牽他的紅線,可同為上古之神,他自然是低調至極的。月老脾氣好,即便玄明在天宮中闖下那樣的大禍,他也不像別的神仙似的對他避之不及。月老一邊為公主診治一邊說:“天帝收到你的信就派我過來了,其實也不難理解的嘛,照理說公主也是被指了婚了,可現在又沒有夫君,小神來為公主牽一樁姻緣豈不是理所應當?!?/br>玄明在一旁著急地問:“那別的呢?天帝就沒有再說些別的?”“既然離枝夫人原本就是你的夫人,那還有什么好說的,折騰這一趟也都是皇帝的錯,等他百年之后自然會細細算這筆賬的,玄明小弟就不要cao心了,天宮不會偏袒放過的。對了,離枝夫人還好嗎?”“他……不太好?!?/br>月老大吃一驚,專心將公主喚醒后便拉著玄明道:“怎么會不好呢,快帶小神去瞧瞧。玄明老弟,你可知道,今年就是你被貶一千年了,前塵往事都要回頭的,你可不能在這種關鍵時候出什么岔子!”玄明莫名其妙地說:“什么前塵往事,我的往事難道不就是殺氣太重在宮中發狂被貶了嗎?天宮羞辱我,怎么,一千年了,還得再通通再來一遍嗎?”他說著這話,戾氣便忍不住傾瀉而出,景泰殿與常寧殿之間的這一方小小天地,居然因為他的戾氣怒火而變得烏云密布起來。玄明煞氣至此,恐怕已經不是作為河神恢復了靈力,當年戰神的風姿也隱隱顯露出來。月老掐指一算,照理不該這么快,他的靈力應該是與記憶一同恢復。而現在玄明只恢復了靈力,卻沒能恢復記憶,一定是有什么事刺激了他又阻礙了他。想到這里,月老慌忙推著他往景泰殿的方向走,道:“快快快,讓我先瞧瞧離枝夫人是怎么了?!?/br>離枝剛剛喝過藥,已經閉眼睡下,強行小產對他身體的損害是巨大的,已經幾天過去,可離枝依然時?;杳?,面色仍然毫無血色。玄明猜大概男女體質有別,他能像女子一般有孕,卻不能像女子那樣恢復。月老站在床榻前只望了一眼,而后就轉頭看向玄明。他看向玄明的眼神無比震驚,與玄明一樣活了千萬年的月老,居然連嘴唇都在發抖,他指著玄明問:“他……他……他怎么了?”玄明啞聲道:“有孕,小產,然后就一直是現在這個樣子?!?/br>月老后退一步,模樣是玄明印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