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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金粉,從年鶴霄的角度看過去,逆光的剪影雖然有些模糊,但卻是暖融融的一片。 電話已經打了一個小時了,他剛開始系袖口紐扣的時候以為她馬上就能走,現在已經穿戴整齊,干脆坐下來喝咖啡了。 那邊是喬曼打來的電話。 她打過來的時候說話聲音很大,帶著哭腔,情緒很不穩定,害的傅嬌嬌必須把聽筒離得遠一點,連年鶴霄都能聽見她說了什么。 “他親我了,這個狗男人,他親了我,哇……” 起先,傅嬌嬌還耐著性子安慰,但后來那邊像是祥林嫂一樣顛來倒去都是這幾句,她干脆就不說話,拿了指甲油來涂。 艷紅的顏色,不知道為什么,涂在她手上倒不俗氣。 細細白白的手指尖,點上這一筆,就像是給五官嫵媚但沒有生氣的娃娃點了絳唇。 一下就活色生香起來。 涂完最后一個,等著晾干的功夫傅嬌嬌抬頭,正好與他四目相對。 沒想到他在看自己,露出一個抱歉的表情,猜他是等得著急了。 年鶴霄挪動了下身子,用手支著下巴對她微微一笑,示意無妨。 “好了,親一下就親一下嘛,捆綁人家那么久,也該給點甜頭?!卑阎讣子推孔由w好,傅嬌嬌決定結束這通電話。 一旁聽著這話的年鶴霄挑眉,莫不是她每次被他撞見衣衫不整又并不介意,都是在給他點甜頭,以回報救命的恩情。 年四少爺長這么大,頭回被女人施舍。 回過神的時候,傅嬌嬌已經掛了電話,“稍等片刻,我馬上就好?!?/br> 進了房間換衣服,確實很快就出來了,穿了一條黑色的連衣裙,深V,外面搭上了一件帶墊肩的西裝外套,配上那雙10cm的JIMMYCHOO,氣勢一下就出來了。 頭發倒是綁得隨意,低低的馬尾,留出兩撮兒鬢發,卷著圈兒垂在耳邊,叫人看著手癢,想替她綰好。 幫姑娘弄頭發這種事,年四少爺在風月場上沒少做,但這位傅家小姐不是旁人,他也只能,想想。 忽然就覺得自己輕浮。 “走吧?!?/br> 看他嘴角溢出一絲淺笑,傅嬌嬌有些不解,“怎么了?” 是想到昨晚和哪個姑娘春宵一夜,意猶未盡? “我在想你穿成這樣,去參加學術研討會,好像不太合適?!?/br> “這你就不懂了,那些老學究開會很累的,我去給他們解解乏?!?/br> 原來傅小姐覺得自己的美貌對眾人都是施舍,看一眼就能益壽延年。 年鶴霄忽然不覺得卑微了,畢竟他也是蕓蕓眾生中的一個。 但愿他看了這么多天,她真能保他長命百歲,萬事太平。 醫學研討會在申城的一所醫學院里舉行,進門的時候年鶴霄拿出提前準備好的請帖給保安,傅嬌嬌摘下墨鏡,對著對方嫣然一笑,保安不但放行,還做了個請的姿勢,立馬忘了自己是在做安保工作,不是在酒店大堂當禮賓員。 挽著年鶴霄的胳膊,傅小姐一路對看向她的人都報以微笑,讓整個死氣沉沉的醫學院如沐春風。 到了會議室門口,問到了她要找的人,臉上的笑容維持到說完“謝謝”二字,立刻恢復了肅殺。 “別動手?!?/br> 被他一句話就逗笑了,把眼鏡腿兒放在嘴邊兒,抬眼看他,“你是不是覺得我只會打架?” 沒等年鶴霄解釋,熟悉的人影躍入眼簾,傅嬌嬌把身上的外套塞給他,“不過也是,有些人,就是欠打?!?/br> 一個金發碧眼的歪果仁剛剛從拐彎處走過來,旁邊還有個滿頭白發的耄耋老者,傅嬌嬌走過去挽住了男人的手臂,聲音嬌媚動人,“好久不見?!?/br> Mi插el看見她,臉都白了,想要呼救,張了嘴又閉上。 小腹被什么東西頂住了,感覺是把槍。 腿一下就軟了,要靠傅嬌嬌扶著。 對著老者道了句不好意思,傅嬌嬌像拖死狗一樣把人擄到旁邊的教室去了。 倒是真的沒動手,只叫穆嚴盯著他,那人很怕穆嚴,往座位旁邊挪了挪,探出個腦袋小聲問傅嬌嬌,“你想做什么?” “你怎么出來了?” “嬌嬌,都是誤會,你要聽我解釋?!?/br> 嬌嬌,咀嚼著兩個字,年鶴霄倒是第一次聽見有人這么喊她。 怪親昵的。 但是傅嬌嬌沒說話,只低頭看手上的資料,厚厚的一打,全是德文。 看完了,把東西放到一邊兒,終于顧得上看他,“這是你一會兒要上臺講的?” “是,你撕了也沒關系,我還有備份?!蓖峁首煊?,顫顫巍巍說了這么句有骨氣的話,被傅嬌嬌嗤笑了下。 “等回來我再撕你?!庇檬肿隽藗€槍的姿勢,傅嬌嬌piu了下,看上去挺曖昧的動作,但感覺歪果仁心臟真的被擊中了。 梗死那種。 原來剛剛不是真的槍。 從他脖子上扯了工作證下來,傅嬌嬌說要請年鶴霄看戲。 楚楓和穆嚴都留在教室里,蕭塵跟著他們去了報告廳。 等到傅嬌嬌上臺的時候,那些老學究果然都眉頭擰緊,很是不能接受的樣子。 介紹了下自己是誰,沒有提傅家,只是把她位于德國的公司說出來,然后全程用一口熟練的德語介紹了歪果仁資料上的內容。 起初對這位穿著打扮“有傷風化”的女子嗤之以鼻的學者們紛紛露出贊嘆的神色,到最后竟然亢奮起來,有幾個還激動地熱淚盈眶。 “他們這是怎么了?”蒙塵沒有帶耳機,收不到同聲傳譯的話。 “她說,所有研究報告,愿意分享,免費?!蹦犏Q霄也不知道她想干什么,只坐在下面欣賞,確實是一幕很養眼的戲。 等到報告結束的時候,有人走過去跟傅嬌嬌握手,感謝她這么慷慨無私。 “剛剛那位Mi插el先生只說是讓我們看看國外的先進成果,并沒有說要跟我們合作,您怎么……”這個消息突如其來,好得讓人一時難以相信。 “他是外國人,我可是中國人,您放心好了,這家公司我說了算?!?/br> 傅嬌嬌說了幾句就匆匆告辭,回到了教室。 “什么!”Mi插le聽她說完,急得直揪頭發,“那可是我研究了三年的成果,你……” “我怎么了?”攪拌著蕭塵給她買來的熱咖啡,傅嬌嬌打斷了Mi插le,“就因為我不讓你研究你想研究的,你就自作主張,把我制定的計劃全都打亂了,還和我哥哥狼狽為jian,把我扣在英國,你別忘了,只要我愿意,把你送人也可以?!?/br> 從蕭塵手里接過一疊資料,摔到他臉上,“這是你跟我簽的賣身契,還有我這幾天讓德國的律師起草的律師函,你們德國的法律還是很嚴謹的,你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