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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慌亂的情況下,根本不會有人去注意他是逃了還是死了。“他真的太可怕了,利用了所有的人!”衛展心有余悸,“幸好他根本不知道岳云洲的身份……”衛展此刻才察覺,岳云洲之所以在陸銘身邊當臥底,而不是在陸尊或陸宗遠身邊,也是為了避免被懷疑——陸銘是陸宗遠的私生子,身份始終不被陸家待見,又不插手陸家的事,外人自然也不太可能緊盯著他。陸尊的目光閃了閃,對oscar的心機和岳云洲的遠見并不關心,只是問:“就只有這些嗎?”衛展想了想,說道:“還有什么啊……剛才那么一撞,我快把所有的事情都忘掉了。你真的挺冒險的,當初一個人對付oscar,今天又這樣……如果再晚點,我們都要死了?!?/br>“這不是冒險,我不會浪費時間等著別人幫我救你?!标懽鹦α诵?,把毛巾搭在衛展的頭上,說道:“你等一等,我找找看有沒有吹風機?!?/br>衛展裹著毛毯,縮在軟皮沙發上看著陸尊翻東西。他知道陸尊剛才在試探,試探oscar有沒有把父親死亡的真相告訴他。他一定要撿起摔壞的手機,一定要“失手”掉進海里,是已經決定好了將這件事永遠掩藏。那時候年紀小,無法面對那樣的事,又想好好活著,所以只能果決一點??墒?,遺忘痛苦的同時也遺忘了太多美好的回憶。換作如今,衛展知道,自己絕不會再那樣做。看著陸尊仔細尋找吹風機的背影,衛展在心里默默說道:“陸尊,人為之外還有天注定。我爸爸給了我最好的愛,我又遇見了教授、師娘還有肖,曾經我已經很感激了。遇見你,我更覺得老天已經給了我太多。我已經,很滿足很滿足了……”.兩艘游艇在黃海領域相撞爆炸的新聞,當天下午便出來了。但oscar和岳云洲的行蹤,并不見任何報道,也沒有任何人來找陸尊或衛展問話。倒是后來凌渡受到了調查,生生被打擾了幾個月,回歐洲的時間都被推遲了。凌渡沒有任何猶豫地把這筆賬記在了陸銘的頭上。陸銘表示:wtf???那天五個人順利返航上岸,陸尊和衛展去醫院處理了一下身上的擦傷,之后又跟沒事人一樣參加聚會,仿佛那場和死亡擦肩的驚心動魄從來沒有發生過。陸尊和衛展都不知道岳云洲到底有沒有將oscar成功追捕,直到三天后陸宗遠那邊傳來了一則消息。過去的六年里,因為陸尊和oscar曾有過的“親密關系”,陸家一直被有關部門懷疑跟某組織有關聯。這一天,這個懷疑終于打消了。這意味著,oscar沒有成功逃脫,背后勢力也被成功阻擊。陸尊和衛展才真正松了一口氣。.阿t并不知道岳云洲是警方臥底,一直很奇怪他怎么突然不見了,經常時不時地跑陸銘跟前打聽,弄得陸銘特別郁悶:“怎么感覺你們都戀愛了就剩我一個單身狗……”不久之后,陸銘終于結束了束縛自己的一切,去追尋想要的自由了。阿t再也無人可打聽岳云洲的下落,倒是漸漸淡了掛念的心思。又過了一段時間,有一天阿t看到衛展在看庭審新聞,湊過去瞥了一眼,瞥見一閃而過的鏡頭里,一位證人警察長得有幾分肖似岳云洲。但是岳云洲的那張臉太平凡了,他只以為是撞臉,并沒有太在意。又過了很久很久,久到阿t都覺得奇怪,自己并不是一個長情的啊,明明都淡了心思的,怎么總感覺還沒忘干凈岳云洲,難道跟那條很丑的墨綠色圍巾有關?他最后一次跟蹤岳云洲的時候,岳云洲在胡同里弄暈了他。醒來的時候,阿t發現自己竟然睡在自己的家里,而岳云洲做好了早餐,在替他收拾亂得不行的客廳。阿t走過去,特別不要臉地說:“能幫我把內褲洗了嗎?”那天岳云洲走的時候,帶走了幾大袋的垃圾,卻忘了自己的圍巾。阿t美滋滋地拿起那條圍巾戴了戴,然后發現……款式和顏色都丑得不行。阿t給岳云洲打電話,岳云洲說道:“你最好別留著,上一個我喜歡過的人,也戴過那條圍巾?!?/br>阿t問:“你還喜歡他嗎?”岳云洲道:“他喜歡別人,所以我放手了?!?/br>阿t莫名覺得開心:“那你別放開我啊,我空窗很久了?!?/br>后來阿t就一直留著那條墨綠色的圍巾。他才不管誰戴過呢,他只管這是岳云洲的東西。但圍巾太丑了,阿t根本戴不出去,就一直掛在衣帽架上,大夏天的也掛在那里,落滿了灰。有一天阿t休息,突發奇想打掃房子,把圍巾扔洗衣機里洗了,然后晾在了窗臺上。那天晚上,阿t在酒吧玩到很晚才回來,喝得半醉,還勾搭了一個小1。走到公寓樓下的時候,阿t突然聞到了一絲若有若無的煙味。他沒有在意,倚在小1的懷里,直接刷卡開門。推門的時候,斜刺里忽然伸過來一條胳膊攔在他的面前。他聽見了失蹤很久的岳云洲的聲音:“不用約炮軟件了,直接從酒吧帶人,你真是一天都不虧待自己,嗯?”但這已經是很久很久以后的事了,久到岳云洲的身份又換了一個。.那一年的清明,衛展帶陸尊回老家掃墓。老家已經大變樣,曾經很破敗的地方如今車水馬龍,甚至還修建了很多小景點。六年前顯得鶴立雞群的圖書館,如今倒沒有那種格格不入的感覺了。但衛展沒有進去,只是在圖書館前搭乘公交,和陸尊晃晃悠悠地去了郊外的墓園。在衛父和衛母的墳前,陸尊獻上帶來的花束,鄭重地鞠躬四次,然后說道:“我會把衛展照顧得很好,九泉之下,請你們安心?!?/br>衛展跟著點頭,口氣顯得輕松:“是的,陸尊這個人別的本事沒有,找我挺有能耐的?!?/br>陸尊無語看他,知道他在說什么。衛展從獻給父母的花束里抽出一根白色的小雛菊,然后插在了墳墓旁邊的空地上。陸尊好奇問:“你這是干什么?”衛展撇了撇嘴:“那只救了你的狗啊,你要一輩子記得它。要不是它,你說不定就死了呢?!?/br>“嗯?!标懽痦槒牡攸c了點頭。衛展想起了什么:“那只狗有名字嗎?”陸尊毫不遲疑:“沒有,是一條長得挺丑的串串。金毛跟泰迪串的,看起來總是臟兮兮的?!?/br>說著,他也抽了一朵菊花,放在了小雛菊的旁邊。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卻幾乎同時在心里說道:“八月,多謝了?!?/br>.掃完墓,他們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又步行了一段路。墓園附近荒蕪,不見人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