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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午吧?!?/br>“行,我明天一早過來?!?/br>“你去哪兒?”“回家一趟?!?/br>“回家干嗎?”晨昱柏沒有回答,他對著左言笑了一下,飛了出去。自己死亡的消息基本被警方證實了,很大的可能性子曜已經得到了消息。其實應該第一時間回到子曜身邊的,他很擔心子曜的情緒。但是在那個時候,左言更需要幫助,他壓下內心的擔憂,一直陪在左言的身邊,如今左言這邊沒事了,他實在放心不下子曜,無論如何要去看一眼。明明知道幫不上忙的,看著子曜難過,自己也無能為力。但是為那孩子已經cao了一輩子的心,就算是死也改不了這些習慣,這個時候,他要是不看一眼,真的不放心。他先去了東苑。東苑是他死后才發現的,子曜和林語曼同居的新房子。當初給了他很大的打擊,悲痛和憤怒,強烈的情緒如今竟已經煙消云散,心態平和到自己都覺得奇怪的程度。或許,對于和子曜之間的那段愛情,占據他生命中整個比重不過百分之一二十吧,他對子曜更多的是親情,是從小養到大相依為命的情感。他如果沒死,面對子曜的分手可能會很難走出來,愛情這種感情總是最強烈的,排他性的,他甚至可能會因此變得扭曲猙獰,不再像自己。然而突然將的死亡降臨,如暮鼓晨鐘,將他從絕望的漩渦里拉了出來,如今低頭再看,只覺得慶幸,愛情淡去,親情重新回歸,他已經可以笑著祝福子曜和林語曼了。一路趕到了東苑,房屋的大門卻緊閉,屋里的燈關著,沒有人影,冷冷清清的透出一股孤寂的感覺。唯有放置在臥室里的蝴蝶蘭因為自己到來而綻放出絕美的光華,花瓣怒放著,根莖輕輕的擺動著,好似想要從泥土中掙脫出來,躍入他的懷里。看著這樣的蝴蝶蘭,他有些詫異,這是要成精的節奏嗎?或許是自己無意中創造的生命,心中有些憐惜,便用手指摸了摸花瓣,蝴蝶蘭卻還是一個勁的要往自己懷里鉆,于是他想想了,一根黑色的觸須輕輕的點了點蝴蝶蘭。嗯呀……虛空里似乎傳來滿足的喟嘆聲,蝴蝶蘭的花瓣和枝干迎上觸須,傳遞出快樂滿足的情感。雖然不太懂,但是也知道自己的黑色觸須實際上就是冰冷的怨氣,當初才變鬼回來的時候因為無知覺,怨氣四散,讓這蝴蝶蘭一直吸收著怨氣成長,因此變異了。就像植物對水的渴望一樣,變異的蝴蝶蘭也渴望怨氣的滋養吧。因此,為了喂飽蝴蝶蘭,晨昱柏在這屋子里多耽誤了一會,沒想到就有人回來了。不是子曜,是林語曼。林語曼是個強勢御姐型的女人,現實中的她也和戲里的角色很像,踩著三寸的高跟鞋,穿著簡潔干練的衣服,帶著六個人進了屋。晨昱柏眼睜睜的看著林語曼帶著人將自己的東西全部裝進行李里,甚至林語曼還指著一個不值錢的花瓶說:“這個也拿走!”花瓶就擺在蝴蝶蘭的邊上,負責拿花瓶的人指著蝴蝶蘭問:“曼姐,這盆花呢?”“不是我的,一分都不要?!绷终Z曼面無表情的說。來去匆匆,沒有十分鐘,林語曼帶著人就離開了。屋子里一下空曠了很多。晨昱柏站在蝴蝶蘭邊上,蹙眉。吵架了嗎?等不及蝴蝶蘭吃到十分滿足,晨昱柏鉆出窗戶,飛到了樓下,正好落在了林語曼的車頂上。車里,正在交談。“曼姐,別生氣了,人這一輩子誰不會碰上一個渣男,為個渣滓氣壞了身體,不值得?!?/br>“沒什么好生氣的,談戀愛又不是結婚,好聚好散,我就當不小心踩到狗屎了?!?/br>“對,曼姐你這么想就對了?!?/br>晨昱柏鉆進車里,就兩個人,一個是林語曼,另外一個是應該是她的助理,正在開車。前方紅燈,車停了下來。助理說道:“曼姐,我忘記說了,張公子上午來了一趟,送了一束花在辦公室里,你回去就能看見?!?/br>林語曼的表情變化,有些無奈,卻淺淺的笑著:“什么張公子,還張公子。這家伙還真是不死心,六年了,還沒有放棄,我真是佩服他?!?/br>“張公……張哥是個長情的,他要不是真的喜歡你,怎么會這么多年都不放棄?!?/br>“誰叫我們是發小啊,好好的兄弟說喜歡就喜歡了,誰能轉換的過來,真是的,我連他小雞雞長什么樣都知道,還有什么新鮮感啊?!?/br>“哈哈!”助理笑了起來,表情有些曖昧,“那是小時候,長大了就不一樣了。曼姐,說真的,張哥真的很適合你,你們家庭背景匹配,張哥性格好,最主要他是真的愛你,你就考慮一下吧?!?/br>“再說吧?!?/br>晨昱柏的眉心蹙著,他發現林語曼的嘴角含著一絲甜蜜的笑容。當一個女人提起一個男人會露出這樣的笑容的時候,不可能沒有下文。那么子曜呢?子曜不是已經要公開和林語曼的關系了嗎?不是要和林語曼結婚嗎?如果林語曼選擇和別人在一起,子曜怎么辦?“曼姐?!敝磉@個時候又說道,“你和晨渣男談過沒有?這種人也是醉了,把你一個人丟在海南就走了,一句道歉的話都沒有,甚至到現在都沒有現身,他到底怎么想的?”林語曼嘴角的笑容收了,“我倒是想談,但是他一直沒空,問了泰華才知道,他哥死了?!?/br>“誰?他哥?那個晨昱柏?”猛然聽見自己的名字,晨昱柏精神一振。林語曼點頭:“嗯,出去旅游的時候死的,死了好些日子了,最近才發現?!?/br>“這么大的事,沒空倒也是真的?!敝碛杂种?。“你是想說,我為什么這個時候還捅刀是嗎?”林語曼看向窗戶外面,眼角發紅,喃喃的說道,“因為怎么樣都無所謂了,活著的人爭不過死了的人?!?/br>“什么?”助理沒聽見后面的話。林語曼慘笑一下:“真是,恨都恨不了,想一想,就覺得他挺可憐的?!?/br>“可憐?什么可憐?誰?晨子曜嗎?可憐什么?”林語曼搖著頭:“沒什么,走吧,專心開車?!?/br>綠燈亮了,車開過了十字路口,開向了前方。晨昱柏凌空飄在人行道上,腳下車來車往,行人匆匆,他看著眼前這幅熱鬧的景象,只覺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