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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拳頭想要打回去,卻看見濱海的臉上遍布淚水,怨懟的目光像是針一樣扎進了自己的眼睛里,卻怎么都揮不出拳了。民警拽住了濱海,冷靜下來的濱海走到了遠處,低頭猛抽煙。有早到的游客圍了上來,眼尖的泰華抓住任何一個舉起了手機的人開始公關行動,兩個助理也被叫去幫忙,一時間晨子曜的身邊再沒其他人。他抬起頭,看著眼前的大山,想著那個上去了再沒下來的身影,一個念頭突如其來,自己是不是從此以后就再也見不到那個人了?回到家里,那個人也不在了?胸口猛地一疼,好像是被利刃狠狠的捅進去了一樣,疼的他無法呼吸。人員很快就集齊了,先去救人,然后再搜尋。泰華瞪著通紅的眼珠子,一邊去趙導那邊請了假,一邊找人集結當地的村民上山搜尋。中午的時候,報警的人獲救了,晨子曜在更高的地方看著下面被一群人抬出的人,眼底閃著兇光,為什么被救的是你,而不是我哥?!一天的搜尋沒有結果。這反而是個好消息,就像泰華說的,人沒找到,就是好消息。天黑下了山,泰華再次勸晨子曜回去休息,晨子曜卻決定再去警局一次,再仔細地查看那幾天的錄像,說不定,說不定就是自己看漏了呢?他坐回到電腦前面,屏幕的流光在他的眼前劃過,眼睛漸漸地看不清楚了,抬手一摸,原來是淚。回過神來,他脫力一般地仰倒在了靠椅上。頭頂的燈光太亮,刺的淚停不下來,他抬手捂住了臉。耳邊傳來睡覺的鼾聲,濱海連續熬了幾天的夜,終于挺不住,近乎昏迷一樣地睡了過去。真累啊,可是一閉上眼睛,那張臉就在眼前來回地晃,一顰一笑,既溫柔又強大,那個一手撐起自己世界的男人,怎么能說沒就沒了呢?如今回想,腦海最后的記憶竟然那么不堪,不過是不耐煩對方的挽留,無意間的一個揮手,卻打掉了那個人所有的話,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睛,用著一種看待陌生人的目光看著自己。怎么可以這樣呢?明明有那么多美好的回憶,腦袋里最后的記憶怎么能這么的不堪?瞧瞧,我都做了什么?無法忍受你的日漸老去和安靜得好像死掉的生活方式,想要走到更加熱鬧激情的世界,想要得到一份大家祝福的感情,想要去做那些任何的與你無法達成事,于是我選擇了頭也不回地走掉,哪怕你那樣的挽留。可是,我或許只是出去看看呀?你不是最愛我的嗎?為什么不給我一點時間看看外面呢?你怎么可以就這樣離開我?胸口又疼了起來,大張著嘴,顫抖地呼吸。太難受了。這樣的感覺太難受了。第20章人還活著肩膀被一只大手拍著,轉過身去,恍惚間好像看見了哥的臉,再也眨眼,卻變成了濱海。濱海說:“你睡一覺,我再看一遍?!?/br>他想說,你看什么?我哥我自己不會看嗎?你離我哥遠點。但是,沒辦法拒絕,期待著多一個人能夠發現那個紅色的身影,想要哥平安無事。又是煎熬的一夜過去。清晨過來換班的林警官走進辦公室,看著精神不振的兩個人,嘆了一口氣。他拍著濱海的肩膀說:“把晨昱柏的身份消息給我吧,我一會要去做個失蹤人口的登記?!?/br>濱海點了下頭,看向了晨子曜。晨子曜想起哥的護照還在家里,突然覺得那小小的本子寶貴得不行,上面有哥所有的身份信息,還有一張照片呢。林警官也看向了晨子曜。晨子曜點頭站了起來。兩天未睡,入嘴的東西也少,起身的時候使勁地抓著椅背將自己撐起來,一時間竟然不敢松開手,天旋地轉的,好像下一秒就要摔倒在地上。林警官及時地扶住了他,建議道:“你休息一下,吃口飯吧?!?/br>晨子曜猶豫了一下,慢慢地點了點頭。一籠的小籠包子,勉強吃了三個就吃不下去了,胸口堵得厲害,看到包子竟然就想起了哥為他做包子的模樣。修長的手指捏著面皮,手指靈活地捏上一圈,漂亮的包子就成了。包子是他一直沒學會的面食,其實餃子也不會,但是哥什么都會。他一直不明白明明兩個人過節出去吃一頓更省事,為什么偏偏得在家自己做,害得他還得跟著一起忙乎。穿著得體昂貴的衣服,坐在大飯店的餐桌前,享受著別人的服務,慢悠悠地品嘗著美食,這才是享受生活不是嗎?然而,此刻再想,竟驚覺到自己以后再也吃不到哥做的包子了。可能不是很美味,卻很好吃的包子。最后一口包子吃的肝腸寸斷,險些哽住,他捂著嘴沖到垃圾桶邊上,將嘴里的包子吐了出來。休息了一夜的泰華這個時候匆匆地趕了過來,又是拍背又是遞水的,勉強喝下水后,精神才好了一點。泰華在耳邊說:“今早上曼姐打電話來了,問你什么情況,讓我照顧好你,她過兩天就過來?!?/br>他閉著眼睛倒在沙發上,一語不發。心里眼前都是哥的臉,冷不丁地聽見林語曼的名字,他竟然有種恐懼感,是不是……是不是哥知道我有別人了,才走掉的?是不是就是因為這樣,我才把哥弄丟了?這樣的念頭就像是來自地獄的大手,有那么一瞬間,他突然在懷疑自己活著的意義。晨子曜,你讓哥傷心了,把人弄丟了,你還有臉坐在這難過?你瞧瞧你自己做過的事,看不起你,惡心極了!泰華抬手抹著晨子曜的眼角,被晨子曜抬手給打掉了,睜開眼睛的男人郁沉著眼睛看著他,問:“別碰我!”“曜,曜哥……”泰華嚇了一跳。晨子曜還想要說什么,但是在看見了一旁坐著的林警官時,又閉上了嘴。泰華很不安,一時間也沉默了下來。林警官見時間實在有些太晚,便讓晨子曜再休息一會,自己出去了。晨子曜脫力的坐在沙發上,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動,好像身體里的骨頭都被抽掉,魂都跟著那個人不見了。不見了。不見……“曜哥,要不咱們閉一會眼睛?你的肩膀好點沒有?我帶了藥酒過來?!碧┤A還在邊上賣乖。晨子曜又想起以前哥幫他的后背揉藥酒的事,不光是這件事,兩個人在一起生活上的細節太多了,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