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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聊了一會兒就走了,晨昱柏見沒什么事做,就遠遠跟著嚴大爺飄,直到看見嚴大爺去了物業要自己的電話號碼,他心口一軟,溫暖如春。然而還沒品夠這溫暖的滋味,便覺得視線有些模糊,整個世界都晃了起來。這是怎么了?剛剛生出驚訝,還沒了解自己身上發生了什么情況,額頭便有一股暖流涌入,腦袋里頓時浮現了子曜面目猙獰一巴掌扇在臉上的畫面。“啪”的一聲脆響,猶如前一秒。臉上森森作痛。世界的搖晃頓時停止,視野也變得重新清晰,這種穩定的存在感,就像自己再次活過來了一樣。第3章能碰到東西晨昱柏心中詫異,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額頭,本以為就像自己的身體一樣摸不出實體,誰知道他卻摸到了一粒鵪鶉蛋般大小的圓石。他試著將圓石從額頭上拿下來,卻發現做不到,他可以摸出形狀,甚至能感受到它微微發暖的溫度,卻無法動搖一絲。嚴大爺問到電話,打了過去,摔碎在崖下粉身碎骨的手機當然是關機狀態。晨昱柏還在研究額頭上的圓石,就聽嚴大爺說:“沒別的電話了嗎?就這一個嗎?他親戚朋友的,誰都行???”那工作人員低頭找了一下,說:“有的,還留了一個他弟弟的電話?!?/br>“號碼多少,快打過去!”嚴大爺的臉色不太好看,一聽電話關機就知道不對勁了,沒事人不會那么長時間沒點音訊,尤其手機還關了機,總會讓人想到各種不太好的事。工作人員用辦公室的座機打了一個電話,響了一分鐘都沒人接。第二個再打過去的時候,倒是有人接。晨昱柏緊張的湊了過去,卻聽見了子曜經紀人的聲音。“您好,有什么事嗎?”“你好,這里是碧天水岸的物業公司,請問您認識晨昱柏先生嗎?”那邊沉默了一會,然后說:“是的,認識?!?/br>“是這樣,有戶主反映,已經有半個月未見晨先生了,請問您能聯系到他嗎?或者來開一下門,您有鑰匙嗎?我們……”電話里傳來雜音,緊接著一個明顯不耐煩的聲音說:“難道怕他死屋里吧?至于嗎?得了,真麻煩,都說了我不要他鑰匙,還非得丟我包里,明天你把鑰匙拿過去,別再拿回來了,小心我辭了你?!?/br>“行,曜哥,明天我就給送過去?!?/br>那邊人說完,也沒打聲招呼,直接就掛斷了電話。剛拿過電話準備說兩句的嚴大爺唾了一口:“這都什么東西?剛剛說話那個是他弟弟?”物業的人陪著笑,也不敢多說話。嚴大爺心里惱火,憋了半天憋出一句:“大明星怎么了?牛氣什么?我兒子還是總裁呢!”“彥老,彥老,別生氣?!蔽飿I的人一路哄著,一路將人送出了大門口。晨昱柏面無表情的跟在后面,覺得額頭暖暖的,他摸了摸那塊圓石,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比剛剛還暖和了一點。第二天,泰華果然送了鑰匙過來。那時候晨昱柏正在屋里飄著,自己也不知道怎么消磨時間。其實平時這個時候他應該跟著嚴大爺出去溜達了,可是惦記著鑰匙這件事,便留了下來。他不認為子曜會來,置氣還沒有半個月呢,以那孩子的氣性肯定還沒消。只是心里難免會有些期待,很不切合實際,卻有偏偏存在,化成了牽絆,抓住了他的腳腕,離不開,走不遠,心都栓在這兒了。泰華打開門的時候,晨昱柏就飄了過去,男人臉色一變,說:“臥槽,這屋子怎么這么冷?跟……”后句話沒說,硬吞了下去。晨昱柏知道,雖說這屋子不是停尸房,但是如今確確實實也是個鬼屋了。屋里沒有聞到臭味,所有人的臉色都好看了一點。至少家里是沒人的。泰華穿著鞋大咧咧的進了屋,原本鞋已經脫了一半的物業人員想想又把鞋穿了回去。他們一路走過,屋里就留下了一串的腳印,晨昱柏飄在他們頭頂上,心情很不好。他有點小潔癖,不太嚴重,但是住的地方很干凈,每天早晚都會打掃一遍。與自己相反,子曜從小就到大大咧咧的不講就,有時候還抱怨他有強迫癥。其實這也沒什么,說兩句又少不了幾塊rou,可是后來那孩子似乎突然就有了和他作對的念頭,他不舒服的那孩子就非得要做,于是帶著經紀人穿鞋進了屋。泰華是一個典型的仗勢欺人的狗東西,見子曜這樣對他,便也有樣學樣,被他賞了兩句才稍微收斂點。如今自己和子曜再次爭吵,泰華顯然再次堅定不移的站了陣線,留下腳印存心惡心自己。晨昱柏看著他們將一個又一個屋子大大咧咧的推開,在地上留下一串腳印,心情很不好,臉色越發的沉。等他們推開最后一間大臥室,并走進去,拉開衣柜,從里面拿出一個本子時。晨昱柏的怒氣也升到了極致,腦袋的圓石陣陣的發熱。泰華拿在手里的是戶口本,本子里只有兩個人,晨昱柏和晨子曜。關系是兄弟。他們的年紀差了十七歲。泰華翻開戶口本看了一眼,咧嘴笑了,他今天的主要任務完成。只要將曜哥戶口遷出去,就和這個人再沒關系。“晨子曜???”物業的人念出了戶口本里的名字,眼睛睜大,他就聽說晨子曜住在這個小區里,原來就是這家??!“怎么?”泰華轉頭笑,表情很微妙,有點小高傲,好似他就是晨子曜一樣。“我看過不少晨子曜的電影,聽說他最近在拍青城劍仙,演天宮上仙,我是那部的粉絲,一直期待這部戲拍成電視劇,晨子曜的形象太符合天宮上仙,真的?!?/br>泰華對待粉絲的態度素來謹慎,笑容馬上變得親切了起來:“謝謝支持?!?/br>“哪里哪里,是晨子曜確實演的好?!?/br>兩個人一路寒暄,物業的人突然說道:“戶主是晨子曜的哥哥???您拿他的身份證是?”泰華的表情頓時一變,滿臉譏諷的笑道:“誰和那個老不要臉的是兄弟啊?!?/br>“什么?”泰華說的不清不楚,也不打算重復,微妙一笑,就不說話了。晨昱柏額頭燙的不行,像是火燒一樣的,他卻感受不到一樣,死死地盯著泰華手里的戶口本。無論子曜做出什么事來,只要還在一個戶口本上,他們就還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