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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把你牽扯進去,還置你于險境是我思慮不周,對不起。不過你相信我,我沒有想害你的!我是想帶你一起回去的!”這話說得誠摯又無辜,好像確實是樓云冤枉了他。樓云抿緊唇,盯著他,目光似乎并未因他這番話多出幾分信任:“為什么要殺魔尊?”話音落,“小藥童”臉上浮現出疑惑的神情,他奇怪地看了看樓云,反問道:“你跟魔尊接觸這么久,都沒感覺到嗎?”“感覺到什么?”“小藥童”道:“天道……或者說這本書的氣運,都在魔尊身上??!”……什么意思?這本書的氣運,在魔尊身上?不、不對,按理來說,這個世界的氣運應該在主角身上啊,主角不是祁朝嗎,為什么會是在魔尊身上?“小藥童”似是知道他內心所想,又道:“我知道你對此有所懷疑,我一開始知道的時候也是不信的。但奈何觀察許久,確實如此。也許是因為我們兩這種不合常理的存在,擾亂了書里的設定吧?!?/br>“小藥童”見樓云神色似有動容,大約是信了自己的說法,便更進一步道:“所以,只要這本書的命脈沒了,我們自然就可以回去了?!?/br>“……等等,不對,你一定是哪里弄錯了?!睒窃凄?,腦子里無數記憶交纏在一起,混亂中,他忽然想起之前被困入陣中時,反復看見的那個場景。暗色衣袍的人一手拿劍,如噩夢輪回般一次次刺入了他的心臟。而他當時看到的,銀質面具下的面容,分明是那張熟悉而深刻的臉。樓云胸膛起伏,喘了口氣,腦子里實在混亂一片,他潛意識不愿意去深想。他竭力平復下呼吸,咬了咬牙,斬釘截鐵道:“是你哪里弄錯了!”“小藥童”稚嫩的臉上閃過一絲好似憐憫的情緒,隨即消失不見。他看著樓云的反應,心里冷笑一聲,見好就收,退一步狀若迷茫道:“是嗎?也許是哪里弄錯了吧,那我再查查?!?/br>樓云并未看他,自然也沒察覺對方神色的不對勁。樓云目光游移一會兒,不經意落到自己手中的藥盅上。此刻的藥盅仿佛是什么駭人的毒藥,樓云像是被燙到般手指一縮,急切而慌亂地將藥盅往“小藥童”手中一送:“這個還是還給你,你往后不要做這種事,你……你不能殺魔尊?!?/br>不等對方回答,樓云退后兩步,道:“我重新去熬藥,我再想想,我……”樓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只是心底閃過一種莫名害怕的感覺,時間太短,也來不及分辨清楚。他看了看四周,對“小藥童”道:“我先走了,你也別留在這兒了,要回去……我們之后再想辦法?!?/br>說完轉身就走,仿佛怕多停留一會兒,對方會說出什么東西來。為什么堅持認定對方說的是錯的,樓云說不出理由,他只是下意識否定了。一路心神不寧,樓云回過神的時候,人已經站在了藥爐前,怎么回的這里,怎么熬的藥都完全沒印象。他頭腦放空地將熬好的藥倒入藥盅,愣愣地盯著藥盅發了好一陣呆,也不知在想什么。片刻,才像想起什么般,將藥盅端出房間,朝書房走去。魔尊應該還在西花院沐浴,書房里沒人。樓云將藥盅放在長案上,余光突然瞄到一樣東西。平日里魔尊處理的信件折子都是關著的,今日許是早上有什么事,屋內明晃晃的光線下,桌上展開放了一本折子,好像還沒處理完。樓云無心去看那些信件折子上寫的東西,本也不該他看的。但方才掃一眼,整個人仿佛被定住般,一股冰冷的寒意從背脊直沖頭頂。他看到魔尊回的幾個字。【已知曉?!?/br>他目光落在那個“知”字上,像是突然不認識那個字般,盯了很久。魔尊的字他是見過的。還在東琴城的時候,魔尊曾手把手教過他寫字。但眼下折子上的字跡,與當初魔尊教他的字跡并不一樣。不一樣也沒什么,魔尊就算會十八種字跡也與他無關。但那個“知”字,他在別處見過。樓云深吸了口氣,指尖不自覺顫了下,輕輕地在那個“知”字上撫過,一瞬間頭腦放空,什么也不敢想。片刻,他收回手,用力抿到泛白的嘴唇抖了下,眼底浮起一絲掙扎。沒事的,樓云,沒事的。他心道。魔尊修為深厚,會的東西很多,之前的變換術可以達到以假亂真的程度,所以就算是模仿別人的字跡,也是一樣的。他睫毛微顫,閉了閉眼,腳下一個踉蹌,身形不穩就要向后倒去。情急之中,樓云慌忙抓住身后的椅子,堪堪穩住身形,卻聽得身后“咔噠”一聲清響,像是什么機關啟動,某種東西開了。樓云轉頭看去,椅子背后巨大的書架上,胸口位置的高度,一個小巧的暗格彈了出來。空氣靜了半晌,他屏住呼吸盯著那個暗格,緩緩走近兩步。兩個巴掌大的精致暗格里,靜靜地躺著一樣東西。是一縷很古舊,略微殘缺,卻像是被人精心修整過的,銀色劍穗。※※※※※※※※※※※※※※※※※※※※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南瓜1個;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Fenrir16瓶;寒魅雅10瓶;使人快樂7瓶;白卿衣5瓶;鐘情2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晉江正版第84章樓云盯著那縷劍穗,呼吸急促地顫了一下,隨即強行克制住了。他怔怔看了半晌,神思恍惚,最后關上暗格時,手指冰涼而麻木,連推了好幾下,才成功將暗格推回原位。走到書房門口時,夜間瑟瑟冷風掠過身側,發尾的銀色發帶沒系穩,隨風被卷入空中,打了半個旋垂落到地面。墨色長發散亂下來,樓云恍若未覺。他朝前走了幾步停住,清冷的月光下,面色蒼白到幾乎透明,纖長的睫羽仿佛受不住冷風般顫了顫。樓云有些無措地回頭,沉沉夜色中,書房搖曳的燭光如往常般照亮了周圍一片,是黑夜里一抹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