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71
法?!?/br> 香嫵聽這話, 都要惱了:“我都要嫁給別人了,那還能有什么機會?” 趙迎峰皺著眉頭, 一本正經地說:“香嫵, 也許這是爹娘對他的考驗?!?/br> 在香嫵面前,趙迎峰不好稱呼霍筠青,畢竟那是自己敬重的養父, 這輩分差著呢,所以只好含糊過去, 以“他”來代替。 香嫵:“考驗?” 趙迎峰嘆了口氣:“你不覺得這樁婚事古怪嗎?” 香嫵蹙眉:“自然是覺得古怪?!?/br> 其實她也明白, 問題應該出在娘那里, 娘原本明明說得好好的, 愿意給霍筠青機會,結果怎么突然就變卦了。 她并不相信這件事是爹做主給自己配的婚事,畢竟她也看出來了, 那位父皇,別說現在退位當了太上皇,就是之前當皇帝時候,見到娘也像老鼠見了貓一般怕。 這位父皇是一個浪蕩子,風流快活不負責任,但良心也不是太壞,知道自己做錯了,所以心虛,見到娘就讓著躲著怕著。 之前是太著急了,沒來得及細想,如今經皇兄提醒,陡然間想到,難道說這確實是對霍筠青的“考驗”? 趙迎峰見此,從旁勸道:“娘自然是一心盼著你好,不過娘性子強,這次若不是把他好生為難一番,怕不是不能答應把你嫁給他,你若是一心逆著娘的性子,為了他和娘鬧將起來,只怕是娘反而因此遷怒于他,唯有順著娘的性子,才有一線希望?!?/br> 這話說得懇切,只聽得香嫵心酸,她自然是明白,趙迎峰這都是為了自己好,但是想想霍筠青,眼淚都忍不住往下落,低聲說:“我是想著,讓我一直侍奉在娘身邊,也就罷了,我和他本來也不指望有什么緣分,但讓我嫁別人,我寧愿一死!” 趙迎峰聽著嘆息,望著香嫵:“你對他竟用情至此,說起來也是一場孽緣?!?/br> 香嫵卻道:“我說我嫁別人,寧愿一死,倒不是為了不負他,而是為了不負我自己的心?!?/br> 趙迎峰略怔了下,之后勸道:“香嫵,你要相信他,當初你突然不見了,他當時性情大變,你也該知道,往日他并不是這樣的人,何曾在意過什么,他往日性情高傲,這世上有哪個人能這么入他心里去?!?/br> 香嫵聽著自是百感交集,不過在趙迎峰面前,到底是忍住了。 因為趙迎峰這一番勸說,存著一絲希望,香嫵到底是要成親了。 她明白,趙迎峰是真心為了自己好,便是不為自己好,他也顧念著霍筠青。 趙迎峰雖然現在是父皇的兒子,但他對霍筠青一直都非常敬重。 于是香嫵先是被封在了博遠,為博遠公主,之后便舉辦婚禮,招贅駙馬,這一切過得就像夢一般。 香嫵任憑擺布,只盼著霍筠青能夠突然出現,從天而降,就像說書人的故事那樣,將自己搶走,證明他對自己的在乎,在母親那里有個交代。 然而,并沒有。 等到香嫵終于拜天地的時候,她才意識到不對,然而已經晚了。 她眼巴巴盼著的霍筠青一直沒出現。 香嫵在被送入了洞房的時候,是攥著拳頭的,她早就被自己準備了一把小刀,藏在懷中。 如果那個什么駙馬真得敢碰自己,那她就拿著刀子刺對方,如果對方聽話,她就讓對方躺一邊,反正不要和他同睡一張床。 她并不求為什么人守貞,但也要對得起自己的心,反正不要嫁給別人。 這么胡思亂想的時候,她才發現洞房里安靜了下來,只有旁邊的花燭發出的輕微噼啪聲,而就在那花燭又一次發出輕微的噼啪聲時,外面傳來了動靜,隨后,門被打開了。 香嫵整個人頓時緊繃起來,她咬著唇,攥著手里的剪刀,想著他如果敢碰自己,自己應該怎么說,是不是應該先擺擺公主的威風,讓他不敢輕舉妄動? 這時候,那人已經走上前了,走到了自己面前。 香嫵渾身僵硬,攥著那剪刀,咬緊牙:“本宮告訴你,雖然你現在是本宮的駙馬了,但是本宮命令你,不許碰本宮,不然的話——” 她一口一個本宮,試圖端出公主的架勢來。 可就在她想著怎么說的時候,卻聽得那人道:“香嫵?!?/br> 聲音喑啞低沉,熟悉到仿佛午夜夢回時才能聽到的那個聲音。 香嫵一時愣?。骸澳??” 那人卻道:“是我?!?/br> 香嫵扯下蓋頭,當那紅蓋頭滑落,她果然看到了自己朝思暮想的人。 ☆、第 95 章 第95章在一起 新房里,燭火搖曳,襯著那流光溢彩的大紅帳幔,一切都猶如一場紅色的夢,而就在那瑰麗的夢中,香嫵看到了那個熟悉到讓人心顫的人。 她開始有些不敢相信的,眨著淚眼,怔怔地看著,嫣紅的唇兒哆嗦著,卻是不敢叫。 霍筠青也是數日不曾見她,自然是想得厲害,如今看她在那繁瑣華貴的頭冠下含淚迷惘地看著自己,自是憐惜,又怕事出突然嚇到她,便盡量放低了聲音道:“香嫵,是我?!?/br> 香嫵聽得這聲音,總算明白,這并不是夢,這是真的。 當下腿腳一軟,險些連跪帶撲地倒向霍筠青。 幸好霍筠青眼疾手快,扶住了她,就勢牢牢地抱在了懷里。 堅實的臂膀將她箍住,香嫵撲在他懷里大哭,哭得泣不成聲:“我以為我要嫁給別人了,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侯爺了……” 霍筠青見她哭得厲害,想起往日種種,也是許多感慨,不過到底是哄著她道:“別怕,以后我日日守著你,現在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了,我們再也不分開了?!?/br> 說著便低頭去親她的眼睛,那眼睛細致好看,如今卻因為哭泣而泛起紅來,紅得仿佛剛剛爬上枝頭又迎著雨的桃花,嬌艷濕潤,自是惹人憐惜。 霍筠青輕輕親著她眼睛,那眉梢,那濕潤的睫毛,低聲道:“香嫵不哭了,怪我沒和你說清楚,只是這件事也是突然,一直沒機會和你說,你娘那里,對我不滿,也不肯讓你知道?!?/br> 香嫵漸漸住了哭,埋首在他胸膛中,攬著他的腰,悶聲問:“到底怎么回事,不是說把我嫁給別人嗎,怎么是你?” 霍筠青指尖輕撫著她的臉頰,溫聲說:“我如今已經改為單名一個新字,祖籍北陵,無父無母,孤身一人,也未曾婚配,蒙皇上大恩,將我選為駙馬,賜婚于你?!?/br> ??? 香嫵自是不敢相信:“可是,可是這樣,你的爵位呢,你的封地呢?你不是什么都沒了?” 這么一來,他還有什么? 昔日的霍筠青,戰功赫赫名震朝野,封地富饒,蔭庇子孫,所有的一切,全都沒了? 霍筠青揚眉輕笑,看著她,低聲說:“是,我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