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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子望向霍筠青,霍筠青薄面微紅,有些狼狽地別過臉去。 依他的性子,自然不會說這些。 不過他想著昔日皇上對自己的諄諄教導,終究道:“你若走了,我便孤獨一生?!?/br> 這話是如此動聽,但是香嫵卻只覺得,昔日堂堂正正的侯爺,如今倒是學會了說瞎話了! 這還是以前那個侯爺嗎? 于是香嫵繼續試探道:“這幾年,你一直一個人?” 霍筠青:“是?!?/br> 香嫵陡然間一個冷笑:“真是可憐呢!” 這反應就不對了,霍筠青微微挑眉。 香嫵:“侯爺,你既然這么說了,那我也不客氣了,我帶著兒子回去北狄,尋一個年輕兒郎,怎么也能過得極好?!?/br> 說完,起身就開始穿衣裙。 那衣裙差不多都被他撕開了,不過好在這衣裙繁瑣,這里系一下那里綁一下,總是能遮體。 霍筠青從旁定定地看著。 待到香嫵扶著榻有些歪歪扭扭地下榻時,他終于陰聲道:“你真要走?” 香嫵故意道:“是你說讓我走的,不是說我怎么著都行嗎?” 霍筠青挑眉,一個冷笑:“你怎么都可以,但就是不許走,必須留下?!?/br> 香嫵聽這話,簡直是無語了,憤憤地控訴道:“你剛才還說怎么都隨我,你果然就是在騙我,你竟然想用花言巧語騙我,我剛才竟然還信了你!我算是看明白了,你早不是昔日的那個侯爺,你就是一個賴皮,一個騙子!” 包括什么改不改的,也根本是哄自己開心的,他那性子,哪里是能改的? 霍筠青陡然想起之前自己說的話,一時眸中有些狼狽。 他果然是不是哄女人的料。 不過他略沉吟了下,咬牙,沉默了片刻,到底還是找補道:“除了這一樁,我再無一件瞞你,句句真心,只要你留在我身邊,怎么著都行?!?/br> 當他說出這話的時候,昔日的驕傲便已經掉在地上摔了一個稀碎。 不過—— 霍筠青望向香嫵。 香嫵還年輕,才二十歲出頭,而自己已經三十多歲了,差十幾歲,到底是心里沒底,怕香嫵貪圖年輕后生。 香嫵看著眼前的男人,當他說這話的時候,情真意切,簡直是真得不能再真了。 結果呢! 他已經娶了一次妻了,為什么不告訴自己! 這就是一個騙子,不知道哪里學來的甜言蜜語,連一句真心話都沒有。 況且,他如今這般,說不得也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兒子。 一個男人,三十五歲了,竟然沒個血脈,這是到了想要孩子的年紀了。 香嫵仰起臉來,看著霍筠青。 曾經這個她需要仰視的男人,現在在自己面前說著甜言蜜語,想著哄自己。 想想這件事也荒謬得很,他竟然有一天需要說謊來騙自己留下。 香嫵覺得,作為昔日的小丫鬟,她也是值了。 于是她微微歪著腦袋:“既是怎么都行,那你給我尋個年輕后生,讓我享用,如何?” 這話一出,霍筠青臉色驟然變了。 再之后,床榻上的棉被被他陡然扔在地上。 香嫵見此,轉身拔腿就跑。 她知道自己惹到了不該惹的,這男人要發怒了。 霍筠青一個箭步,追過去。 香嫵掙扎。 霍筠青抱住她,將之前穿上的又撕開了,香嫵大叫,再之后,一個微涼的什么物件直接咔嚓一聲。 她大驚,低頭看。 只見他給自己腰上鎖了一個鏈子。 不知道是什么材質的鏈子,但是結實得很,一看便是輕易不能取下來的。 “你瘋了??!放開我!”香嫵憤憤地喊。 “這一次,你休想解開了?!?/br> 霍筠青定聲這么道。 ☆、第 84 章 第84章無題 一時霍筠青憤而離去, 香嫵摸著自己腰間那鏈子,不免憤恨不已,又覺不敢置信。 她想著剛才霍筠青所說的話, 什么他知道自己性子不好,會改,什么她可以說他哪里不好,他都會盡量改, 現在看來,果然都是騙人的,都是在胡說八道! 不過是哄著自己從了他,繼續當他的妾,還白送一個養到三歲多的兒子。 香嫵坐在那里,撫著那鏈子,兀自想著這些年的種種, 不由氣恨交加,只恨不得當即回去北狄,和娘說起這事來,怎么也要娘為自己出氣! 她起身,使勁地推了推那門, 卻是推不開的, 他竟真得上了鎖, 要把自己鎖在這里! 香嫵猛拍了那窗欞, 自然是根本拍不開,一時無奈至極,又聽得外面仿佛下起了簌簌細雨,不由越發憤憤,咬牙切齒:“他還不知道把我雅達怎么樣了!” 不過細想之下, 應該倒是不至于,雅達怎么也是他兒子,看他對雅達的種種,應該是喜歡這個兒子的,和往日他對待侯府里的少爺和小姐完全不同。 如此想了一番,她倒是沉下氣來。 便是把自己關在這里又如何,他還能怎么著,總不能把自己喂野狗,左不過是過來行那床榻之事。 想到床榻之事,香嫵便想起剛才那一番,一時心潮驟動,臉紅心跳,身子一軟,險些酥了半邊身子。 “我才不稀罕!”香嫵扶著窗欞,咬唇低聲道:“他這么老了,我稀罕他?北狄多少年輕的馬上兒郎,哪個不比他好!” 不過話雖然這么說,卻是心亂意麻,左思右想,一時竟然眼中濕潤,險些掉了眼淚。 最后只能羞慚地捂住臉,趴到床榻上去,誰知道床榻上竟然隱隱有股氣息,便是剛才兩個人淋漓暢快時留下的,她越發不能自已,喉中不由發出艱難的嘆息。 這輩子,她只有過他這么一個男人,也只會有他這么一個男人。 他便是要自己如何,自己又有什么不愿意的,這身子怎么著于是他的。 只是心里終究是不能服輸,她便是再愛他,終究意難平,是怎么也不能做妾的。 如今只盼著北狄的使團早些找到她,將她帶走,這輩子,從此再也不相見! 而霍筠青將香嫵暫時關在別苑的房間后,徑自過去查了香嫵和雅達的來歷。 聽到結果后,他臉色頗為難看。 他是已經故意放走了雅達,雅達現在回去的竟然是燕京城的驛站,而這驛站如今住著的都是北狄的使者。 再詳細探查了一番,果然香嫵是北狄人的遺孀,這次據說是跟著使者團來看看家鄉的。 她竟真得嫁人了。 便是如今做了寡婦,也并不想再和自己重歸舊好。 霍筠青回到了別苑,邁步過去了窗欞外。 窗外種著數株菊花,那菊花品種繁多,有幾個品種正是開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