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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會再回頭了。 如果侯爺不是因為她是香嫵,而是因為她有了尊貴的身份要娶她,那她還不如一輩子不要再見到他。 就這樣,各走各的路吧。 香嫵深吸了口氣,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肚子里的小東西最近仿佛感覺到她的不安,總是動來動去。 每次它在肚子里動,香嫵心里總是不自覺泛起絲絲溫柔,覺得這輩子有了肚子里的這血脈,就已經足夠了,哪怕是沒有侯爺,她也并不在意。 這么想著,她不免好奇。 自己的母親琪雅公主好生英姿颯爽,當年她懷了自己,又是怎么樣的情景,她既然這么恨皇上,又為何肯生下自己。 就在這時,琪雅公主進了馬車,她進來的時候,手里拿著一個油紙包,笑得眉飛揚:“你嘗嘗這個,據說是這里特有的小吃食,剛出鍋的,我吃著味道極好?!?/br> 香嫵忙接過來,于是母女兩個坐在那里,一起吃。 這是當地的一種蒸糕,松軟可口,里面用了棗泥餡還有別的什么,味道甜膩柔滑,確實極好,香嫵竟然一口氣吃了兩個。 琪雅公主見她難得胃口好,便笑道:“你既喜歡,我命他們多買一些?!?/br> 香嫵有些不好意思地抿唇笑了。 琪雅公主見此:“懷著身子,自然難免挑食?!?/br> 說著間,她提起來自己當初:“我當時挑著呢,底下人變了花樣給我做,若是哪個不如意了,我還要罵人?!?/br> 香嫵看到,當她這么說的時候,她眉眼間泛著光,看起來當年的孕育對她來說也是幸福的。 香甜的棗泥入口即化,就那么在舌尖彌漫開甜蜜,香嫵望著琪雅公主,忍不住問:“你以前懷著我們的時候,也挑食嗎?” 琪雅公主笑了:“那是當然,我為了能吃一口飯,請了二十多個廚子,每天變著花樣折騰!” 香嫵看著她的笑,眼里便有些發熱,繼續問道:“我們在你肚子里時候,也會像如今我的孩子這樣動是嗎?” 其實當她說出口的時候,她就覺得自己問了一個傻問題。 哪個胎兒在母親肚子里不會動呢,都會動的啊。 但是琪雅公主倒是沒笑她。 琪雅公主的笑收斂了,她望著車窗外,眼神變得遙遠充滿回憶。 “當然會動了!當時我懷的是雙胎,我可以感覺到你們的性子不同,一個愛動,一個不愛動?!?/br> “我是那個不愛動是嗎?” “不?!辩餮殴魍蛩骸澳闶悄莻€愛動的,你剛生下來的時候,也調皮得緊?!?/br> 香嫵心口處驟然間仿佛涌出一股潮濕的熱意,她從來不知道,自己有一天會坐在那里,聽著她自己的親生母親說起自己剛出生時候的樣子。 她一直以為自己只是一個孤兒,她甚至連自己的生辰都不知道! 她咬唇,指尖不自覺攥緊了衣擺:“是嗎,我剛生出來的時候……竟然很調皮嗎?” 她一直覺得自己很乖順,別人也都說她聽話,原來她竟然還曾經調皮過。 琪雅公主望著眼前的女兒,她當然知道這個女兒經歷了許多心酸,她孤零零地一個人艱難地存活下來。 她凝著她良久,抬起手來,一雙握慣了弓箭的手輕輕地撫起她的劉海。 那發絲柔軟細膩,這讓她想起當初那個剛生下來沒幾天的小嬰兒。 那個時候她的胎發就極好,摸起來很惹人疼。 十七年的春秋,她就這么長大了,被人欺凌過,被人作踐過,大著肚子,被她尋到。 琪雅公主眼睛泛熱,喉頭哽咽:“是,你生下來就機靈調皮,比你哥哥要調皮很多,如果不是——” 她想說,如果不是后來出了那樣的事,她是想栽培女兒繼承她將來的位置。 香嫵的眼淚瞬間從眸中涌出,她透過淚光望著眼前的琪雅公主,嘴唇止不住地顫。 “娘,我,我——”她想說什么,并不知道,口中只是發出無意義的囈語。 “香嫵,”琪雅公主聲音帶著顫音:“娘一直想找你,娘很后悔,竟然這么晚才找到你?!?/br> “娘——”香嫵陡然大哭出聲,撲到了琪雅公主懷里。 她竟然不是孤兒,不是孤兒。 這個認知隨著伴隨著淚水沖刷著她,讓她拋卻了一切的猶豫,真真切切地意識到,她并不是什么生來低賤的小丫鬟,她也不是無父無母的街頭孤兒。 她是有娘的,她娘好生疼愛自己。 她娘身份高貴氣勢非凡,但在她面前,就只是她娘而已。 這一刻,香嫵恣意地靠在琪雅公主懷中,哭得幾乎不能止。 ☆、第 76 章 第76章斷掉的金腰鏈 王管家最近很頭疼。 自從那位香夫人跑了后, 侯爺仿佛變了一個人般,性子時而陰郁幾日不言語吃用,時日暴躁狂怒幾乎要將一切東西砸爛, 甚至有一次,早晨時候,侍女說侯爺不見了,他嚇壞了, 到處找,侯府找遍后也沒有,王管家都嚇傻了。 最后還是他兒子王二狗突然道:“有一處,父親可找了?” 王管家忙問,王二狗竟然說香夫人的院子。 王管家恍然,連忙過去,過去后, 卻見朦朧晨曦之中,侯爺頹然地坐在花蔭下,就這么直著眼睛看窗戶,一動不動。 王管家連忙過去試探著說:“侯爺?” 霍筠青卻依然望著前面那窗子,喃喃道:“她怎么還不來伺候本侯?” 王管家一聽這話都嚇傻了:“奴才找丫鬟來伺候侯爺?” 霍筠青深暗的眸起了一絲波動:“本侯只要香嫵伺候?!?/br> 王管家;“……” 他深吸口氣, 將事實殘忍地擺在侯爺面前:“侯爺, 你忘了嗎?香夫人如今已經不在府里了?!?/br> 說完這話后, 他小心地看著侯爺的反應, 看不出任何反應,就像木頭人一樣。 過了一會,霍筠青突然道:“我總覺得我看到了她,她就在窗后探頭,偷偷看我?!?/br> 這話說的…… 王管家下意識回頭看向那窗子, 卻見小院中花樹零落,軒窗緊閉,一切都寂靜得很,哪有什么香夫人! 他擦了擦汗,想著該怎么和侯爺說。 他深吸口氣:“侯爺,那都是幻念,侯爺怕是想香夫人了,便看花了眼,不過侯爺放心,這不是一直在找嗎,府里的人都派出去找了,總能找到的,人不可能無緣無故尋不到?!?/br> 霍筠青沉默地盯著那窗子,他其實腦子里清醒得很。 他知道香嫵走了,是逃走的,不想跟著他了,才逃走的。 只怕是往日種種的偎依都是假的,諸般甜言蜜語都是騙他的。 很多時候他心里也明白,她不過是討好自己罷了,但他甘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