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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方向了。 霍迎云回去馬車邊,直接命令那些侍衛:“香夫人臨時有事,先行離開了,讓我們過去莊院等候?!?/br> 她這一說,香嫵身邊的幾個丫鬟自然是不信,面色難看起來:“香夫人怎么可能一個人走?” 說著就要去尋,旁邊的家丁見此,自然也不敢輕忽,畢竟誰都知道,那位香夫人可是備受侯爺寵愛。 霍迎云聽了,嘆道:“既如此,那我們一起過去尋尋她吧,其實我早和她說了,不要自己亂跑,她卻是不聽?!?/br> 她這漏洞百出的謊言,自然是沒人信,不過好在她早有計較,便帶著眾人往她過來時的方向尋去:“她好像是順著那邊過去的?!?/br> 丫鬟不疑有他,當下和家丁順著那條路去找,誰知找了半響,根本不見蹤跡。 霍迎云折騰了半響,想著那香嫵也差不多該爬回來了,可誰知道,一直不見人影,當下也是納悶?! ?、 當下只好帶著人去看,誰知道找了好大一圈,還是沒人。 這下子,霍迎云自己也犯嘀咕了,該不會真出事了吧? 那就不能怪自己了…… 至于丫鬟家丁,也都嚇到了,這下子莊院也不敢去了,匆忙回去稟報府中管家。 王管家知道,身子不穩,險些摔倒,當即趕緊帶著人馬尋找,可一直尋到了天黑時候,也不見蹤跡。 偏生侯爺不在府中,可是把這王管家急壞了,最后沒辦法,去找朱衣白簡,誰知朱衣隨著侯爺過去了京城,白簡則是是不見人影,誰也不知道她去哪里了。 王管家只能咬牙下令:“找,繼續找!怎么也得找到!” 真找不到,等侯爺回來,他只能以死謝罪了吧! ☆、第 72 章 第72章私奔了! 香嫵一旦離開了霍迎云的視線, 便鉆入了那邊小路,提著裙子一溜小跑,想必是昨日下過雨的緣故, 枝葉茂盛,地上的枯草還帶著潮濕, 香嫵的衣裙繡花鞋被打濕,不過她倒是沒在意, 不管不顧地往前跑。 小時候也曾流落街頭,什么苦頭沒吃過, 后來先是被養父母收留, 之后入了侯府, 一直都是干活伺候人,她看似身子嬌弱, 其實不怕吃苦, 爬山下坡不算什么。 香嫵一個勁地往那小路上鉆, 偶爾間遇到鼠蟲之類的只當沒看到, 到了后來,小腿刮到了幾處,胳膊上的布料也刮破了, 不過人到底是鉆出來了。 這邊是通往并州的大道, 大道上有來往的車馬, 香嫵想著自己隨便找一輛馬車過去并州, 侯府里想找自己就難了, 畢竟他們一時半刻發現不了那小路,也萬萬想不到自己竟然跑到了這官道上。 她躲到了一處樹后,先用泥巴抹了抹臉,又摘下頭上的釵子, 用木頭枝子將頭發胡亂簪起來,再把身上的衣裙抹臟了,這么乍一看,她就是鄉間粗糙的婦人了。 當下不慌不忙地揣著手,站在路中央,不多時,就有馬車經過,她粗著嗓子喊人家,那馬車吆喝著停下,她上去了。 上去后,自然不敢露財,只拿外面的幾個早準備好的銅板給人家了,人家也沒懷疑,之后一路上低著頭,不吭聲,就這么往前走。 等到這車到了一處岔路口,一條路是通往并州的,另一條卻是通往鄉下的,她只說要過去鄉下娘家,就下了車。 下車后,先躲了會,之后尋了一根拐杖拄著,徒步往前走,如此走了十幾里地,便見一處客棧,干脆住了下來。 住了兩三日后,她又搭了一輛順路的馬車,前往并州之西的寧州。 如此一來,侯府里的人再想尋她,可就難了。 她想著,那些人斷斷想不到,她竟然跑去了另外一處。 她當然也惦記著陳游東那里的銀子,不過想著,自己必須避避風頭,等過去這一陣,侯爺的新夫人娶了,差不多把自己忘記了,自己再回去,神不知鬼不覺的。 一路上躲躲藏藏的,也遇到一些波折,誰知道每次都是有驚無險逢兇化吉,便是需要車馬的時候,總是能有好心人的車馬搭載一乘,如此如有神助一般,竟然順利地到了寧州,這寧州地處交通要塞,來往車馬多,倒是熱鬧得很,也有不少像香嫵這種外人的,只為了能尋個生計,香嫵藏在那些人中,倒是也不惹眼。 到了寧州后,香嫵先住在尋??蜅@?,之后就四處尋覓著,想找個住處,但是她人生地不熟,哪里是那么容易的。 倒是那客棧老板娘,是個爽利人,見她孤身一人,便問起來。 香嫵沒說話就兩眼淚汪汪,只說自己年紀輕輕沒了丈夫,寡婦失業的沒個著落,又被公婆趕了出來,如今不求其它,只求能有個住處。 說著,眼巴巴地取出來一些銀子,問人家這些能盤下一處宅院嗎?又說若是不夠,只怕是自己這日子過不下去了,說完還掉了一些眼淚。 客棧老板自然是信了,倒是爽快地幫著香嫵打聽,很快尋到一處,算是鬧中取靜的宅院,只是略小一些罷了。 香嫵覺得孤身一個女人家,關鍵是要安穩,看看那宅院處于胡同正當央,若是門戶緊閉了,應該不至于招來賊人,便應下來。 盤下來這處宅院后,她開始打掃安頓。 雖說她如今身上錢財頗豐,但財不敢露白,也得藏著掖著,免得被人家惦記,只能是裝窮,勉強給自己置辦了一些尋常家具,算是把家給安頓好了。 安頓下來后,香嫵又買了幾樣瓜果點心過去客棧老板娘處謝人家,這老板姓孫,人稱孫娘子的,看著香嫵倒是投緣,也有心結交,一時兩個人你來我往的,倒是處得不錯。 香嫵又說一個人沒什么營生,長此以往怕是坐吃山空,那孫娘子介紹了香嫵一個活,卻是幫著藥店那里謄抄醫書,香嫵自然是樂意,當即由孫娘子引薦著過去了。 那藥店主人是個頭發須白的老人家,姓陳,也是個古道心腸的人,就此收下了香嫵,約定了抄一本書給多少銅板,香嫵哪里在意多少錢,不過是尋一個活,好歹在這里有個營生,并有交道的人,慢慢地融入這里,不至于孤零零地被人欺負懷疑罷了,自然是應下了。 自此,香嫵白日里過去抄書,晚間回到自己的院子,閑來無事便和孫娘子說說閑話,慢慢地也結交了幾個鎮子上的婦人,還算和善,偶爾間問起香嫵的事,一個個感慨連連,對她頗為同情,有幾個還想給她做媒,香嫵趕緊拒了。 她曾經想過隨便嫁給王二狗,隨便嫁給侍衛花匠或者馬廄里的,那是小姑娘家不懂事,就想著找個男人找個倚靠。 但是如今,她懂事了,經歷了侯爺那么一個人,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云,怎么可能再看上別個?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