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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小丫鬟竟然偷偷地勾搭了自己的父親,現在竟然還拿著自己的父親來威壓自己? 怎么會有這么大膽包天的奴婢? 自己之前只提防著她別去招惹那楚公子,就沒想過,她竟然還可以跑去自己父親跟前賣弄風sao! 霍迎云倒吸一口涼氣,不過她到底強自鎮定下來。 她望向那白簡,故作輕松地笑了:“白簡姑娘,這是什么意思,這分明是我跟前的丫鬟,怎么就成了父親跟前伺候的,白簡姑娘不是弄錯了吧?” 想去她父親跟前興風作浪,怎么也要先過她這一關。 她就是不放人怎么了? 白簡卻淡漠地看著她,道:“小姐,這位姑娘雖然也叫香嫵,但她是八角庵里帶發修行的姑娘,因這次幫著侯府里繡太后祝壽圖,侯爺說她有功,便讓她留在身邊伺候?!?/br> ??? 她這么一說,別說霍迎云,就是周圍的人等,也都不能相信,帶發修行的姑娘? 這分明就是原來那個傻香嫵! 這不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嗎? 然而白簡偏偏就睜著眼睛說瞎話了,她竟然望向香嫵,平淡地道:“香嫵姑娘,不是說請你過來小姐這里給那祝壽圖添上幾筆,也算是小姐對太后的一片孝心嗎?你可曾做了?” 香嫵聽得這個,雖然云里霧里,不過白簡jiejie說的話一定是對的,反正白簡jiejie不會坑自己的,當下忙隨著白簡道:“自是繡了,我剛過來,幫著繡了半響,已經繡好了,如今這祝壽圖就在小姐這里?!?/br> 白簡:“好,既如此,小姐,請你拿出香嫵姑娘繡的祝壽圖,我也好回去給侯爺復命?!?/br> 霍迎云:“……” 她突然有些不明白了,發生了什么事? 為什么三言兩語間,就成了她要交出來祝壽圖給她的丫鬟,而祝壽圖的功勞,怎么就全歸她那小丫鬟了? 還有,什么帶發修行?這是逗她嗎? 霍迎云當然是不甘心。 她手底下隨便拿捏著的小丫鬟而已,她本來要教訓一番,結果現在竟然被白簡這么領走?還赫然成了父親身邊的人?她怎么能服氣。 就算白簡親自出面又如何,那到底不是父親。 霍迎云望向了白簡,笑著說:“白簡姑娘,你怕是認錯人了,這個小丫鬟叫香嫵,一直在我身邊伺候著,前些日子,突然不見了,不曾想她竟然冒充帶發修行的尼姑,竟然騙了姑娘,如今依我看,還是讓她繼續留在這里,我自然會好好懲戒?!?/br> 接著,她又莞爾一笑:“至于說那祝壽圖,自然是本小姐親自所繡,豈能有假?” 她這句話說得卻是高明,把白簡的責任推得干凈,只說白簡是被香嫵愚弄了,如此一來,不至于得罪白簡,卻又能留下來香嫵,不至于讓香嫵被白簡帶走。 白簡聽聞這話,卻是平靜地望著霍迎云:“小姐,這位香嫵姑娘只是恰好和你院子中的香嫵姑娘同名而已,并不是那一個,記錯的是你吧?” 霍迎云皺眉,盯著白簡:“你可有證據?” 白簡面無表情:“有人證?!?/br> 霍迎云笑:“人證?那你問問這屋子里丫鬟,她們每一個都是人證,都知道這香嫵是我房中的丫鬟?!?/br> 白簡:“我的人證是侯爺。侯爺說,這是八角庵待發修行的姑娘?!?/br> 霍迎云的笑一下子凝固在那里了。 在這定遠侯府,她的父親定遠侯就是說一不二的,在這里,他說這匹馬是白色的,就沒有人說是黑色的。 所以現在,白簡說人證是自己父親,那就沒有人再說她不是了。 她瞇起眼睛,望向白簡。 白簡神情依然平淡。 霍迎云深吸口氣,她徹底明白了。 自己身邊這個看著長得模樣不錯但是傻乎乎的小丫鬟,已經攀上了高枝,她竟然爬上了自己父親的床! 千防萬防,誰能防到這個?! 事到如今,白簡和朱衣親自出面,且話說到這份上,她是再沒法說什么了。 霍迎云此時依然在笑,雖然笑得有些僵硬了,但是她依然道:“既便如此,那繡成的祝壽圖,也是我親手繡的,我這里怕是沒有這位香嫵姑娘繡成的祝壽圖?!?/br> 然而她剛說到這里,旁邊一直安靜地扯著白簡袖子的香嫵突然說話了:“白簡jiejie,我刺繡時用的手法,只有我自己會,沒有人能夠模仿?!?/br> 她這話一說,所有的人都看向她。 霍迎云嘲諷的目光,旁邊小丫鬟無法置信的目光,還有往日自己要好的姐妹那擔憂的目光。 香嫵便覺得,這些目光仿佛一道道藤蔓,糾纏住自己的脖子,讓自己無法呼吸。 她開始意識到,在小姐,在院子里的奴仆丫鬟,甚至在自己那些小姐妹眼中,香嫵應該是怎么樣的一個人。 香嫵是一個小丫鬟,一個小丫鬟,她應該規規矩矩地低著頭,不敢說話,她怎么可以大聲地和小姐論理呢。 無論你有理沒理,在小姐面前,你就是沒理。 過去十年,香嫵也一直這么以為的。 但是現在,她說出這些話,她開始和小姐爭論了。 她不想當她們眼中那個安分乖巧的小丫鬟香嫵了。 所以香嫵昂起頭來,就那么望著霍迎云,問道:“小姐,你如果還是不信,可以把祝壽圖拿來,我便是不看一眼,都能說出里面布局以及針線勾勒,小姐你能說出嗎?” 霍迎云眼神一頓,她盯著眼前的小香嫵。 小小的丫鬟,此時和她面對面站著,再沒了昔日的懦弱和膽怯,她就那么望著自己,要和自己對質,要和自己理論,要和自己辨個是非。 這并不是她往日熟悉的那個小丫鬟。 默了好半響,霍迎云咬牙,到底是忍下了。 她看看旁邊的白簡,僵硬地笑了下:“既然香嫵姑娘說得這么確切,想必是我弄錯了,那就拿走吧?!?/br> 她既這么說,白簡也就沒多問,畢竟這是侯府的小姐,是侯爺的女兒,能順利地帶走香嫵和那祝壽圖,才是她的任務。 于是就在眾目睽睽之下,霍迎云命人取來了祝壽圖,遞交到了白簡手上。 當下白簡帶著香嫵就要離開。 等到白簡一行人走出院子,撐著笑模樣的霍迎云終于受不了了。 她回到房中,一把將那屋中擺設統統扔到地上,氣恨不已地道:“賤人,真是一個賤人!往日侯府里養著你,我也待你不薄,結果你倒是好,竟然仗著姿色去勾搭我的父親!” “你當自己是什么東西?竟然還敢在我面前和我理論?不就是仗著自己姿色好,仗著白簡和朱衣給你撐腰嗎?” “萬秀閣里,那都是父親的妾,你看他何曾將那些人看在眼里?你以為你是什么東西!說不得明日便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