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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前,阿言一直很饞他,顧九年低頭看了看自己,再度抬頭時,眸光發熱:“我若想留下呢?” 總得試試,自己是否魅力尚在。 第五十一章 醋意(一更) “出去!” 施言撇開臉, 對上顧九年那一臉的理所當然,當真是一言難盡。 他渾身濕透,鬢角還有幾絲鬢發貼在肌膚上,男人劍眉星目, 唇色煞是好看, 桃花眼內購里翹, 眼梢氤氳著水霧, 在燭火昏黃下, 顯得格外曖昧。 妖孽??! 難怪, 七公主那樣傾慕著他。 十五年的沉淀, 洗凈了他一身的少年氣息, 如此竟然如此勾人! 對! 就是勾人妖孽! 施言覺得, 枉她上輩子閱男無數, 顧九年如今落入她眼中,依然是個極品…… 她真真是太不長進了! 顧九年沒再繼續糾纏, 阿言不敢正眼瞧他,這說明她在害怕, 只要她對自己尚存一絲半點的任何情緒, 那么一切都好辦。 顧九年知道進退,他的姑娘非同一般,他無法像對待尋常女子那樣對待她。 否則按著他當下的脾氣,直接將人包好扛走才是正理。 “好,我走了,你早些歇息……白練回來了,你莫要離著他太近?!鳖櫨拍晏匾饨淮艘痪?,這才離開。 施言:“……” 門外,素素醒來時, 頓覺一股.濕.意,她猛然驚醒,發現廊下地面好些水漬,再一定睛,就瞧見自己姑娘正給她蓋薄衾。 素素忽的站起身來,迅速環視四周,沒有發現任何野男人的蹤跡,但依舊氣憤。 她被人打暈了,除卻是那些愛慕姑娘的野男人之外,還能是誰干的?! “姑娘!這次又是誰? !”素素都要氣哭了。 外頭夜色朦朧,今夜起了一場薄霧,月影微微,依稀可見。 施言低嘆:“素素,當初可能真不是顧九年殺我,我自己都不記得自己是怎么死得了?!?/br> 素素立刻反駁,總之她對顧九年沒甚好感,礙于當初姑娘心悅顧九年,她敢怒不敢言:“姑娘!您為何替他狡辯?!顧九年除了一張好看的皮囊之外,還有什么?!” 素素一直不看好顧九年,說他太過陰沉城府。 可施言曾經心疼他,一個庶子弱者,若不城府如何能活下去? 施言抬手,揉了揉素素氣鼓鼓的面頰:“素素,那你看見顧九年殺我了么?” 素素一噎。 頓時無話可說。 思及一事,素素問道:“姑娘,此前出現的那位藍衣男子到底是誰?” 施言一臉坦誠:“這我就當真不知道了,八成是我的愛慕者?!?/br> 素素頓時詞窮。 姑娘一慣自戀,且愛慕者的確很多。身邊都是爛桃花。且常年開之不敗。 “姑娘,那白練呢?安國公府如今正受狗皇帝器重,咱們要從安國公府下手,恐怕有些難度?!彼厮貞n慮,她只想報仇血恨,最好是能弒君。只可惜,她能力有限,不像姑娘有勇有謀。 施言沉默兩個呼吸。 十五年前,白練紅著眼送她上花轎,十五年后,他和她成了血海深仇的冤家。 她不像白練,有整整十五年可以消化這樁事。 對她而言,她只是做了一場夢,一夢醒來,早已物是人非。 “是該去會會他了?!笔┭缘瓎X,轉身就要往屋內走。 素素突然意識到,還有一樁事沒搞清楚呢,“姑娘,今晚到底是誰來了?!”敢打暈她?這個仇,她記住了。 房門“哐當”一聲從里關上,素素被關在門外,“姑娘!您又這樣!” 素素氣得跺腳。 姑娘若是再被野男人迷惑了心智,她就殺了對方! **** 常松已經太久沒有看見主子笑了。 今晚,主子不僅笑了,還與他說了玩笑話。 “你喜歡素素多久了?” 常松一怔。 怎么? 他這些年隱藏得還不夠深沉么?他喜歡素素這件事怎就叫主子瞧出來了? 常松呆若木雞,不敢答話,更是不敢直視主子。素素刺殺主子的這些年,他的確對素素手下留情了,每次都放過了素素。 但這也是主子示意的,主子念及與夫人的舊情,不會要了素素的命。 顧九年褪下了一身濕透的外袍,身上只著中衣,衣領半敞半閉,露出一大片結實修韌的胸膛,墨發剛剛擦干,只隨意用了一根竹簪子固定,肆意風流,像是從水墨畫中走出。 顧九年看著常松,眸光散去一切陰郁,如撥開層云,如今的他,眼睛里又重新有了光:“等到夫人進門,我就撮合你與素素,你且好好辦事,不好讓我失望,素素那邊,你自己知道該怎么做?!?/br> 素素是阿言的人,但終歸有些礙事。 以前,顧九年就覺 得阿言太過護犢,有素素在,他接近阿言總歸有些不便。 常松俊臉猛然漲紅。 他可以娶妻? 這輩子想都不敢想啊。 一想到對方是素素,常松的耳朵尖尖也紅了,但強裝鎮定,咽了咽喉嚨,岔開了話題:“主子,宮里的人送來了消息,皇上近日斷了成仙丸,皇貴妃開始服藥了,皇上甚是開心,修仙之事暫時擱置了一邊?!?/br> 顧九年眼中閃過一絲寒意,轉瞬消失,鮮少有人能夠從他臉上看出什么。 “安國公府那邊可有動靜?”顧九年不緊不慢的摸索著玉扳指,問道。 常松答話:“白將軍歸京后,還未曾與京中權貴有任何交集,且還謝絕了訪客,這一日面圣之后,便閉門不出?!?/br> 顧九年神色不明:“繼續盯著?!?/br> 常松本能的立刻應下:“是!主子!” 好好辦事,才能娶妻??! **** 幾日后,宮宴。 顧九年、施言,以及七公主之間的三角關系,已經鬧得沸沸揚揚。景德帝自然也有所耳聞。 顧九年不愿意做皇家女婿,景德帝非但不惱怒,反而有些欣賞,更重要的是,他離不了這位內閣權臣,故此并未逼.迫顧九年為婿。 皇家顏面亦是重要。 景德帝將白練召見入京,一是為了攏權,二來便是為了公主擇婿。 在景德帝看來,白練是最合適的人選。 今日宮宴,便是給白練接風洗塵。 施言入席時,察覺到了一抹目光,她抬頭一望,恰好就對上了白練無波無瀾的眼。 施言眸色乍寒了一瞬,旋即就恢復了嬌小女兒家的作態,朝著白練靦腆一笑。 白練一怔。 他知道對方是侯府千金,可不知為何,總能在她身上看見故人的影子。 然而,再度與少女對視時,少女已經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