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
行心情好,也不想給自己惹得屁股疼,于是乖巧地在戚無行掌心蹭了蹭,像只小鴨子一樣坐在床上,等待戚無行的發落。戚無行說:“瀾瀾,我有辦法了?!?/br>蕭景瀾緊張起來:“什么……什么辦法啊……”戚無行說:“讓你懷上我孩子的辦法?!?/br>他依舊是那副冷冰冰的石頭模樣,深邃的眼中卻閃爍著熾熱和歡喜的光芒,瘋的蕭景瀾心中發顫。戚無行……戚無行到底要對他做什么……蕭景瀾心驚膽戰地仰頭看著戚無行的臉,一種劇烈的恐懼和絕望從心頭升起。他從未如此害怕過戚無行。戚無行深深吻在蕭景瀾眉心,低喃:“瀾瀾,聽話?!?/br>蕭景瀾很聽話。他七歲那年一次賭氣出走的任性,陪上了兩條人命和自己的一生。從此之后,他就變得很聽話。可他太怕戚無行了。怕得腦子都嗡嗡。褚英叡心中不安。一直以來,蕭景瀾看上去都還好,可他了解戚無行的心性,知道這個人絕非坦蕩溫柔之輩。如今他又找來許國舊物,到底是要做什么?懷揣著這些擔憂,褚英叡冒險跟著戚無行來到內營,跟到了戚無行的住處外。耳朵剛剛湊近窗戶,就聽到了一聲柔媚的哭腔:“不……不要……嗚嗚……不要孩子……我不要……嗚嗚……”緊接著是戚無行沙啞的低音:“瀾瀾,聽話……含好……”蕭景瀾絕望地哭著,哭得委屈又甜膩,像是痛極了,又在懵懂中承受著世間最濃烈的歡愉。褚英叡耳中一片轟鳴。一直以來,他竟不知道……他竟不知道戚無行對蕭景瀾做出這種事!皇后托他照看胞弟,可他竟直到今天,才知道……他還有何面目再去見皇后!褚英叡站在窗外,想要破門而入,又想要立刻傳信給京中。房中的哭聲委屈恐懼到了極致,蕭景瀾被欺負狠了,由一聲沒一聲地嗚嗚著,氣息都弱下去了。褚英叡冷靜了一會兒。戚無行是他的上司,此時他破門而入已沒有任何用處。最重要的事……最重要的事……褚英叡猛地抬頭,想起了最重要的事。那塊石板。蕭景瀾是施人體質,并不會懷上孩子。戚無行派人取來這塊石板,一定是要改變蕭景瀾的體質。蕭景瀾不像他兄長那般堅韌聰慧,那孩子從小就傻乎乎軟綿綿的一團,若是真懷上戚無行的孩子,此生便再無逃離的可能。褚英叡飛快地走向了軍醫營帳。他要毀了那塊石板。他答應了皇后,要讓蕭景瀾盡快逃離戚無行的掌控。他答應過的……戚無行終于結束了蠻橫殘忍的占據,摟著蕭景瀾柔軟的身體,顫抖著輕輕嘆息:“瀾瀾……”蕭景瀾已經差不多要昏過去了,哭得一抽一抽,有氣無力地癱在戚無行懷里。褚英叡來到軍醫營帳中,那塊一人高的石板就佇立在那里上面繪著些古舊的花紋。這是許國覆滅之后留下的遺物,是千年之前那場傾世浩劫唯一的見證者。覆滅的古國留下太過傳聞,關于長生,關于孕育子嗣。褚英叡曾駐守長夜山三年,學過一些許國皇室用的文字。許國覆滅前仍是個荒蠻血腥的國家,豢養奴隸,祭祀人魂,供奉著他們的神明。褚英叡細細看著石板上斑駁不清的文字,越看越覺得膽戰心驚。這塊石板上寫的法子,卻不止是讓男子擁有生育之力,竟還有逆轉陰陽,使獻祭者成陰陽雙成之體的詭絕之力。戚無行這個瘋子……這個瘋子要把蕭景瀾徹底改造成屬于他的畸形玩物嗎……褚英叡不敢再看,抽出長刀高高舉起,就要劈向這塊詭異的石板。可他刀未落下,背后卻響起了戚無行陰沉的冷笑聲:“褚將軍,做什么呢?”褚英叡背后一陣毛骨悚然,回頭看向戚無行。他和戚無行做了七年同僚,自以為已經十分了解戚無行的脾性。戚無行孤僻冷傲,人卻還算耿直坦蕩,并無什么私欲。若非如此,皇上也不會連連破格提拔,把尚且年輕的戚無行封為西北軍總將。可自從……自從蕭家倒下之后,戚無行就徹底變了。他變得更加陰厲,更加偏執,守著那個無辜天真的小少爺,就像守財奴抱著自己的金銀珠玉,對著每一個路過的人露出兇狠的獠牙。褚英叡深吸一口氣,努力平靜地說:“戚將軍,蕭景瀾到底是皇后胞弟,只要皇后還受寵一日,你就該敬他三分,千萬不要做那些逾越身份的事?!?/br>戚無行嘶啞著笑起來:“褚將軍多慮了,我會做什么呢?”褚英叡說:“這塊石板上有妖力,會對人造成不可挽回的結果。戚將軍若是還想在西北好好做自己的大將軍,最后把石板送回許國舊都?!?/br>戚無行慢慢擦拭著自己的刀鋒:“若我不愿意呢?”褚英叡冷聲說:“那我便上報朝堂,參戚將軍公報私仇!”戚無行說:“好,真好?!?/br>他握刀的手輕輕發抖,不小心割傷了自己的手指,鮮血順著刀鋒淌下去,戚無行笑得陰冷又瘋魔,他說:“褚將軍,石板上涂了劇毒,你不覺得頭痛嗎?”褚英叡這才覺得眼前有些模糊,額頭的青筋一下一下地痛著,他緩緩跪倒在地上,長刀拄著地,聲音顫抖:“戚無行你……”軍醫從屏風后走出來,說:“戚將軍,果然有人試圖來毀掉石板?!?/br>戚無行一腳踢在褚英叡下巴上,褚英叡一聲不吭地重重飛出去,摔在地上沒了聲音。軍醫擔憂地問:“戚將軍,褚將軍怎么處理?”戚無行漫不經心地說:“先綁起來,等他醒了再說?!?/br>京中又來了信使,催促戚無行放蕭景瀾回京。信使有些無奈:“戚將軍,陛下對皇后的情誼,你是知道的。如今皇后心情不佳,日日把皇上拒之門外,您若再不把蕭景瀾完好無損地送回京城,只怕皇上就要降罪于你了?!?/br>戚無行目光陰冷,沉默地喝著茶。信使試探著催促:“戚將軍,戚將軍?”戚無行嘴角輕輕動了幾下,笑了笑,那神情卻陰冷得如同厲鬼,他說:“催什么?”信使打了個寒戰:“戚將軍……”戚無行說:“明日,我就派兵護佑信使和蕭景瀾回京,可好?”信使松了口氣,以為剛才那股毛骨悚然的驚恐只是風沙太大造成的幻覺。天漸漸黑了,戚無行安排信使在崇吾城中最好的客棧住下,若無其事地回到住處,把窩在床上的蕭景瀾抱起來,疲憊地深深吸了一口氣。蕭景瀾眨巴著琉璃般的大眼睛,小心翼翼地摟著戚無行的脖子。戚無行沙啞著說:“瀾瀾,前線哨兵發來信鴿,說草原部落又在集結兵馬,準備進攻崇吾郡。再過幾天,我就要出征了,或許很快就能回來,或許死在關外,再也回不來了?!?/br>蕭景瀾到底心軟。他害怕戚無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