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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沒見到骨頭。他拔刀子時眼睛眨都沒眨,仿佛那不是自己的腿,只是團棉花。陸殊同坐在他旁邊,臉色陰沉,剛才的爆炸導致他后背的衣服破爛,露出里面紅腫的傷口,但他沒有理會,全副身心都在許老板那邊。許約看了他一眼,“我沒事?!?/br>陸殊同沒說話,他伸出手將許約受傷的右腿抬起來,放到膝蓋上。“你干什么,”這個姿勢未免有些奇怪,這時許約感到的別扭竟比傷口上的疼痛還要強烈。“別動,”陸殊同盯著他受傷的地方,用紗布沾了點水,簡單地擦了擦,再從醫療箱里拿出卷繃帶,小心翼翼地包扎。他的聲音很沙啞,仿佛喉嚨剛剛也被炸傷,聽起來有讓人森然的感覺。包扎完后,陸殊同把手輕輕放在許約的右腿上,沒動。“只差一點?!?/br>他說。“只差一點你或許就死在車里了?!?/br>“昨天我不在你身邊,你被陸仁琛弄傷后背、左耳和腹部,今天我在你身邊,你不僅被刀插中右腿,還差點被炸死?!?/br>陸殊同低著頭,放在許約腿上的手微微顫抖,“我說過不會有第二次的?!?/br>“......”許約看著他,他知道陸殊同在生氣,不過并不打算說些什么。車內一片死寂,低氣壓蔓延到前面,助理大氣都不敢出一聲,暗自抓緊手里的方向盤。在這時,陸殊同的手機響了。是趙怡。“什么事?”陸殊同打開免提。甫一開口,就聽到手機里女生急促的聲音——“診所被炸掉了!”許約眼皮微微一跳,但隨即又冷靜下來,趙怡能在事后打電話過來,證明她現在人沒事。陸殊同:“什么時候?”“15分鐘前,我在診所發現兩個鬼鬼祟祟的人,逼迫威脅他們,但找出炸彈時還剩3分鐘,我沒有辦法?!?/br>陸殊同迅速作出決定,“我發個地址給你,是我名下一間房子的位置,里面存有大量武器,鑰匙在門上。拿到后找到林秋宜的位置,盯緊她,我大概在兩小時后回來?!?/br>林秋宜讓人炸了他的診所,二樓他那個小型武器庫基本全毀,不過陸殊同并不是只有這一個私庫,他在其他物業里都藏有“私品”。“好,我知道了,”趙怡道。許約聽著,望向他,“有把握么?!?/br>陸殊同轉過頭,與他對視,一直很冷的眼神變得柔和,他掛斷電話,“沒有,腿疼嗎?”“不疼?!?/br>“我背很疼?!?/br>陸殊同看著對面的人。許約將放在旁邊的醫療箱遞到他面前,“自己處理傷口?!?/br>“你幫我?!?/br>“那別治了,”許約說完就把手收回,將治療箱放回原位,“等下順便也死在林秋宜那里吧?!?/br>他把話說的很難聽,但陸殊同卻笑了,“我傷在后背,自己處理不了?!?/br>許約放治療箱的手停下.陸殊同意味深長地看著他,“要幫我么?”“......把衣服脫了?!?/br>陸殊同脫下衣服,轉過身,將后背完全展露在許約面前——傷得很重,整個后背都通紅,傷口有輕微的潰爛跡象。“我先幫你沖洗下傷口?”許約說。“嗯?!?/br>長痛不如短痛,許約三下五除二的將陸殊同后背上的傷口處理干凈,開始給他包扎。他是第一次做這種事,原本想說讓陸殊同自己來,但陸殊同死都不肯自己動手,非要讓許老板自己來。“弄疼你了不怪我?!?/br>“是你弄的都不疼,只會開心,”陸殊同悄悄把手伸到后面,似乎想要摸一下許約,“心里開心?!?/br>“.....神經病,”許約低聲罵了句,打開他伸過來的手,把繃帶伸到陸殊同前面,從前胸繞過,因為這個姿勢的問題他離陸殊同很近,有點像隔空從背后抱住對方。許約是覺得有點怪異,他甚至在靠近陸殊同時下意識屏住呼吸,但陸殊同卻越發愉悅,似乎都要徹底平息方才的爆怒。“許約,這好像是這么多年來,你第一次幫我治傷,”他的養子背對著他,語氣里有萬分繾綣,輕聲細語地說,“以前我每次受傷,你都只會給我送個醫療箱,讓我自己處理?!?/br>“......”許約手下的動作不停,敷衍地回了句,“是么?”“對?!标懯馔旖锹N起,頓了頓,很是開心地說,“所以我說,我們的關系,其實有在一點點變好.....你會愛我的?!?/br>他的話很輕,可能是受傷的關系,許約甚至聽出了點脆弱的意思,他心里沒來由的一陣慌張,快速將陸殊同的傷口包扎好,耳朵稍紅,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臉,生硬地轉移話題,“等下我會去找林奕恒,你和趙怡負責林秋宜,這女人對林奕恒的控制這么深,很難利用他去殺她,既然這樣....”“嗯?”“我們就把林奕恒當作是個籌碼,一個可以威脅她的籌碼?!?/br>許約的臉上出現個很淡的笑容,在這刻,他竟感到興奮。車子在兩小時后進入富人區。但剛駛進這個區,就遇到了點麻煩——后面有四輛車一直在尾隨著他們。許約看了眼后面車的車牌號,迅速在平板上搜索,“車主都在明青所里工作?!?/br>“明青所,”陸殊同在旁邊裝子彈,打開窗戶,“他們在為林秋宜賣命么?!?/br>“應該是,只要有錢他們可以做任何事,我在之前也找過他們,讓他們在這段時間內不要干涉我的事,不過大概是之后林秋宜給的價更高,讓他們違背了和我的約定?!痹S約說完,看到陸殊同陡然變得陰森的臉色,忍不住補充道,“盡量不要誤傷了其他人?!?/br>“我不誤傷,”陸殊同將大半個身體探出窗外,冬天冷厲的風吹在身上,他說,“我只會遷怒?!?/br>話音剛落,公路上一輛車側翻燒毀。陸殊同的手很穩,連開幾槍,槍槍致命,四輛車在剎那間只剩一輛,僅存的那輛似乎被嚇住,躲在50米外的距離不敢輕舉妄動。“我會太過肆意妄為嗎?”殺完人,確定此時安全后陸殊同回到車內,后知后覺地望向旁邊人。“你說呢,”許約無奈地看向他。“但你不是說和他們有協議在先嗎,現在是他們自己毀約,應該要付出代價?!标懯馔芸鞛樽约旱男袨檎业浇杩?。他邊說邊回頭去看藏在后面的那輛車,確定對方在短時間內不會再找他們麻煩后將手里的□□收起——現在許約和他還在郊外,相信一旦到了人口密集的地方,明青所的人就會有所收斂。槍口散發出淡淡的硝煙味,彌漫在車內。“還有多久到嘉禾酒店?”陸殊同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