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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姍點頭,“陸氏之前被五個人牢牢抓在手里,每個都勢均力敵互相制衡,但陸賦生在昨天突然死亡,穩定的局面一下被打破,剩下四人的嫌疑都是一樣大的。我清楚自己,和陸賦生的死沒有半點關系,林奕恒是林秋宜的人,平日雖然誰都沒明說,但都知道他實際上就是那老太婆的一條狗。林秋宜這么大年紀應該不想再掀起點什么風浪。這么一下....就剩陸寧和陸仁琛這兩個老東西?!?/br>“他們剛剛在會上費勁心思地想要削減我在陸氏的勢力,如此一來,殺掉陸賦生的嫌疑也就最大?!?/br>她看向秘書,“我過兩天要去趟荷蘭,你幫我訂機票?!?/br>秘書:“您是要...放假嗎?”李姍翻了個白眼,“放什么假,我得去那邊看看有沒有什么新的毒品供應商,貧民區那個制毒廠毀掉對公司的利潤損耗很大,既然陸寧和陸仁琛斷了我的財路,就去找一條新的回來?!?/br>秘書點頭:“知道了,我立刻去辦?!?/br>維斯賭場,辦公室。陸殊同把電腦關機,扔到一旁,走向許約。“你是想要讓李姍對陸寧和陸仁琛產生懷疑?”許約看著他過來,下意識想控制輪椅往后退。陸殊同扯著他的衣袖不讓他遠離自己,不慌不忙地說,“嗯,想讓他們幾個人玩一會?!?/br>“然后呢?”許約從桌上拿起一支鋼筆,脫下筆蓋。陸殊同在對方要刺向自己手腕前迅速按住他的手,“碰你一下不可以嗎.....我如果手受傷,殺人會變得有些棘手?!彼p聲說,“不利于我們的計劃?!?/br>“給我松手?!痹S約看都不看他。“.....”陸殊同很不情愿地把雙手縮回去,背在身后。許約這才將鋼筆放下,“剛才你還沒講完,接著打算怎樣?”“殺掉,”陸殊同說。“自己動手嗎?”“嗯,殺人這種事還是自己來比較好,也讓我更心情愉悅?!?/br>“......”許約道,“你怎么這么嗜血?!?/br>“是你造就的我啊,”陸殊同眼神專注地盯著他,似乎要把對方刻進腦海里,他意味深長地說,“許約,是你把我養成這樣的?!?/br>“....”對方這話說的像是在怪他,許約皺眉,不悅地望向陸殊同。陸殊同在對方開口前道,“但我非常、非常喜歡這樣的自己,由你一手.....創造的怪物?!?/br>“.....你也知道自己是怪物,”許約冷哼一句,并不想再浪費時間和他扯這些有的沒的,問,“陸仁琛的那些證據,是你給的么?”“對,”陸殊同靠在他桌邊說,“他們以為我從上位后就沒干涉過什么事,但實際上我對集團里每天發生的事都很了解,甚至連這幾個人的好一些手下都是我在暗地里派進去的,看起來為他們做事,但實際上的主人是我?!彼⑽⒁恍?,“雖然cao控人心比玩弄野獸要難一點,但學一學,總是能掌握住?!?/br>“李姍否定得這么決絕,陸仁琛他們會對證據有一絲懷疑嗎?”許約又問。“會吧,”陸殊同說,“不過他們也不在意,陸賦生一死,就意味著原先屬于他的那些權利會沒有人接管,一般來說是會有新的人頂上,代替陸賦生的位置,但陸仁琛陸寧他們四個怎么會甘愿讓,到最后,屬于陸賦生的東西都將會被他們四個吃掉。不過.....有些人總是貪得無厭的,把陸賦生的死歸到李姍頭上,這樣除了得到陸賦生在陸氏的權利外,還能吃掉李姍的一部分勢力。再加上林奕恒對權利并不怎么執著,如果林秋宜沒有特別要求,他不會和那兩個人爭?!?/br>“林奕恒....”說到這個人,許約心中一動,問,“他是誰?”“他啊....”站在他旁邊的雜種養子閉上了嘴,笑盈盈地低頭看向他,眼里的愛意濃得讓輪椅上的許老板再次感到不適。許約立刻道,“不用說了我自己去查?!?/br>“別,”陸殊同制止住他,“我說,但我想晚上再講,可以嗎?剛才林奕恒不是說要回林家吃飯么,那頓飯我也要去吃,晚上回來后和你細說好不好?”“不用,”許老板拒絕,“我不想聽你說,你留在這里沒什么用了,滾吧?!?/br>“.....許約,”陸殊同低聲喊道,“你就聽我說嘛.....”許老板拿起鋼筆,“是不是要我刺你?!?/br>“我帶個微型攝像頭和竊聽器去,給你看和林家人吃飯的畫面,許約....你相信我,會比你看紙質資料更真實,”陸殊同換了個勸說的方式,他的手在桌臺上悄悄移動,在離對方四五厘米外停下。許約想了想,雜種說的確實有道理,于是“嗯”了聲。陸殊同勾起嘴角,“那我走了?!?/br>他在臨走前飛快地俯下身,親了親許老板的側臉。許約:“......”☆、8.55.林家的宅子很大,氣派又奢華,是林秋宜特意請名家設計的。陸殊同甫一走進去,就先和各位叔父伯伯打了聲招呼,坐在飯桌上等開席。五分鐘后,林秋宜被人攙扶著從里屋走出。他聽到聲音,不動聲色地伸手動了動胸前的紐扣,轉身站起來。——這下子,在賭場辦公室的許約通過電腦屏幕,看到了那個很久沒見的女人。林秋宜今年五十五歲,染一頭黑發,體態纖瘦,氣質優雅,穿著一身黑色的高領長裙,臉上的皮膚緊致,看不出已經這么大年紀,只是有點僵硬,應該是玻尿酸打太多。她人還挺講究,見客人前特意化了個妝,涂了個深紅色的口紅。能看得出年輕時的一點點風韻。林奕恒在一旁攙扶著她走路。許約眼尖地發現,說是在扶林秋宜,倒不如說是兩人牽著手走出來。林秋宜的手可是搭在了林奕恒的手背上,而且.....許約瞇起眼,他總覺得林奕恒很緊張。中午那場股東大會陸殊同其實有將整個會議錄下來,許約后來仔細看了一遍。在面對著其他三位股東時林奕恒很放松,能看出來他心不在焉,對其他人不大耐煩。而在林秋宜身邊,他腰板挺得筆直,走得很慢像是在遷就林秋宜,但更多的感覺是僵硬,被林秋宜觸碰到的那只手動都沒動,像被凍死在那里。許約有讓助理去查林奕恒這個人,他雖然說是姓林,但卻并不是林家的人。畫面里,林秋宜被扶到主座上,笑著讓各位起筷。參加飯局的人許約基本上都認識,全是小人物,聊的也是些雞毛蒜皮的事。老實說林家這么多年來沒出過一個厲害的人,要不是林秋宜這個長命的還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