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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絲的鐵具:“你在干嘛?”周恕琛平靜地回答,竟然顯得有幾分無辜:“你剛剛說你想吃刨冰?!?/br>“我?夢話嗎?!”簡灼疑惑地開口,更讓人迷惑的是周恕琛此時此刻的舉動:“我說吃刨冰你就拿手刨???手工刨冰?”周恕琛似乎沒有覺得哪里不妥,自如地說:“條條大路通羅馬?!?/br>“我又哭了。太令人感動了嘛,周樹人同學aka成都孟姜女?!焙喿扑F鹱炱?,雖然早知道周恕琛在生活能力上的某一個部分有極大的欠缺,真正接觸到還是覺得反差過于大了以至于讓人久久回不過神。他想了想,又埋在周恕琛的衣料里發言:“我還是覺得不對勁,這相處模式不對。我感覺你養我就像在寵小孩?!?/br>“隨你怎么想?!敝芩¤∞D過來看他,眼睛彎起來:“我寵你我開心,反正你不能讓我不開心。你覺得我說的對不對?”“你這學得也太快了吧!”簡灼皺起臉,“我不跟文化人battle,真他媽吃虧?!?/br>周恕琛笑了一下,繼續轉頭磨冰塊,模樣十分認真,就像他面對的是一個深覆牙合的患者。剛剛把那些來之不易的細碎冰沙囊進玻璃碗里,周恕琛都還沒來得及去翻到底還能不能再加些什么的時候,簡灼就趕忙拉過周恕琛的大手,再包進自己的掌心里捂到回了溫,一邊開口說著:“還不如發燒的時候呢,你的手又變得好冷?!?/br>周恕琛垂眼半晌才說,但你的手總是很熱。那我再不松手了。簡灼說。手臂上的火焰因為前幾天補了色而變得愈發得艷,這滋養于血脈長久不熄的焰徹底將周恕琛裹住,緩慢地,緩慢地把一切搖擺情緒燃燒殆盡。第三十六章起航當SoundW**E在所有社交平臺上宣布了簡灼的加入的時候,底下的評論瞬間劃分成兩個完全對立的營,水火不容的陣勢。一直以來每次SW公布簽約都會被人詬病,畢竟以往都是誰在網路上有名氣誰更紅就簽誰,不少人都說這種無頭蒼蠅的模式遲早會讓SW步了當年遠東的后塵。可簡灼的出現好像成了一個例外。就這一個只是在成都說唱圈靠著廠牌而有一點點名氣的男孩,突然就被放到了聚光燈下,萬眾矚目,庸俗一點地講就有些灰姑娘赴皇宮盛宴的感覺,怎么瞧也覺得不和諧。然后就有人在評論里說SW是不是意識到了大家都說他們勢利眼兒誰紅簽誰所以小脾氣起來了反叛心來搞這一出,這小孩就是一個靶子而已。于是簡灼也開始思考會不會有這個可能性。這是簡灼第一次來上海,一句話也沒留地就從周恕琛床上跑了,踩上浦東機場的花石板的時候才給周恕琛回了短信。先斬后奏總是會省掉大量的依依不舍,他不想看見周恕琛舍不得的表情,因為那樣會讓他露出很丟臉的表情。簡灼坐在公司單獨為他隔出來的房間里,聽著AI音箱一條條念著各個社交平臺下的評論。整個房間還是空空如也,只有門口懸著一個碩大的可以紅綠變換的燈牌,上面寫著“2FLAMING工事中”,聽說是那個冷艷蘿莉身jiejieMira專門給簡灼掛上去的。SoundW**E在閔行搭了一塊創意板房,玩心很重,整個建筑遠看就像是一塊積木玩具,而這塊大積木就全權作為公司的根據地,踩進來就完全成了桃源成了愛麗絲仙境,好像就是另一番天地,經常能碰見各路往來的音樂人。文安旋門進來,簡灼聞聲,坐在椅子上仰頭倒著望向這邊,聽見文安帶些笑意地開口:“不用太在意,我們每次在這種時候都會收到各種各樣的評論的?!?/br>其實簡灼不太在乎,總歸是他走起來了,別人說什么本來也并不重要。他出聲叫停,那喋喋不休的AI機器人終于閉了嘴,隨后又跟了一句“天氣太干燥了主人要多喝水哦”。簡灼坐在位子上笑,又湊近去調戲AI,惡趣味地聽見“那里不行”才收了手。“你們整個公司就她好玩兒?!焙喿妻D了轉凳子,對文安說。文安笑了一下,“那是因為你來的不是時候,我猜你想見的人現在都被經紀人拉去跑拼盤了?!?/br>“小文哥你又騙我?!焙喿妻哿宿垲^發,“AU爺難道也會跑拼盤嗎?這多掉他價啊?!?/br>“就像你平時也可以就待在成都生活一樣,沒事不用跑來這邊。大概歐升哥還在家里帶娃吧?!蔽陌卜帕艘化B文件在簡灼桌上,“他是個女兒奴,體諒一下?!?/br>“好破滅??!”簡灼趴在桌上嚷著,“明明在我念書的時候他還是個憤世嫉俗的酷哥,怎么轉眼間都成女兒奴了!”文安笑了一下,又把那疊資料往簡灼面前推了推:“這是到七月前初步的行程安排,具體的細節還需要協商調整,但大體都有這么些活動?!?/br>簡灼撐著下頜隨便翻了翻,大概是因為他是新人的緣故,活動被安排得雜,有一些簡灼想也沒想過的電臺節目的錄制,做嘻哈音樂節的拼盤演出,還有一些歌曲制作的流程需要過,而最后一頁的一行字一下刺進了簡灼眼里,他又定睛再瞧了瞧,驚詫道:“和升哥出歌?!”“來之前就給你說過,SW喜歡嘗試?!蔽陌舱f得很輕松,“這是明年春節上映的那個國產動畫電影的推廣曲,我覺得你之前說不定看過,這應該是續集,我不太懂這些。你可以提前聯系一下歐升,方便之后的合作?!?/br>簡灼只感覺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出喉嚨了,他抿著唇輕輕吸了口氣:“……我想都沒想過?!?/br>“你是有些害怕歐升哥嗎?他人很隨和的?!?/br>“不是?!焙喿茡u頭,“……我只是,怕做不好?!?/br>“不用擔心這個。你又不是一個人,我們有整個制作團隊?!蔽陌沧屗艑捫?,“要把一首歌曲真正制作精良就不該全部只交給一人完成,大概就是有些一葉障目的意思,給很多人審核評判出來的東西才是真正漂亮完美的?!?/br>簡灼皺了皺眉,卻沒說話。他覺得文安的觀念和自己的好像并不太對盤,畢竟要說話要表達的人是你自己,沒人能取代,你自己歌的主動權當然都應該攥在自己手中。但簡灼一直以來會思考許多,他會覺得到底是不是因為自己在過往一直只在地下扎根,眼界的確不寬闊,也許文安他們這樣的唱片公司的音樂理念才是正確的?簽文件的時候簡灼真有一種錯覺,就像在做這種事情的人就不該是他這種吊兒郎當的小混混一樣。文安跟他簡單交接了一下事情,說要帶他逛逛上海,簡灼卻一個閉眼就拒絕了,他倒是說想去見見SW背后的“整個制作團隊”。文安想了想,開口說:“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