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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自虐行為也確實是在修習小老頭教給他的內功之后才開始有的,而且內力越是厲害,這種自虐的欲望就越是強烈,顯然是走入了歧途的重要征兆,只是在墨麒點明這一點之前,他都一直認為這種癖好是因為小時候的經歷而形成的,卻不知這是心境上的瑕疵發展成為的偏執,若是再任其發展下去,便是走火入魔。所以……墨麒最擔心的事情,是他走火入魔?宮九狐疑地看向耶律儒玉:“那我該怎么喚醒他的記憶?假裝走火入魔?以他的眼力,假裝怕是行不通吧?難道讓我真的走火入魔一次?”宮九的目光懷疑起來:“你不是想要誆騙我吧?”走火入魔可不是說了玩的,不然墨麒也不會擔心他了。耶律儒玉聳聳肩:“我覺得沒什么問題,你不知道君玉和阿唐一樣,修習的心法是伏天心魔引嗎?這種心法就是專門克制心魔的。而且最為霸道的是,這功法運轉起來,還能連帶著影響與修習者內力相通的人。你和君玉在一起這么久了,他應該有和你一起雙修過吧——”他看宮九的目光變得奇怪,顯然是誤會了,只得忍著不耐多解釋了一句,“別想得太多,我說的意思就是把內力傳進你的筋脈里?!?/br>宮九想起地宮那一吻時墨麒灌注入他丹田之中的內力,可是幫他的武功又提升了一層境界。耶律儒玉笑了笑:“看來你是想起來了?!彼酒鹕?,走到窗外,“試不試,你自己決定。辦法我是已經教給你了,記得你的承諾?!?/br>到時候一定、一定要在墨麒面前說說他的好話??!于是,大半夜的,沒等到墨麒回房的九公子,闖進了已經被他自己封起來的吳明的書房,對著那張自己親自畫的逆陣目不轉睛。墨麒端著做好的蜜糖奶茶回到閣樓的時候,整個閣樓都空空如也。他愣了一下:“九公子呢?”一旁的白一道:“九公子去……吳明的書房了?!?/br>墨麒疑惑道:“這么晚了,他去吳明的書房做什么?”墨麒端著甜津津的奶茶,跟在暗衛身后,往吳明書房方向走。才走到一半,無名島靜謐的夜空就被一聲凄厲的慘叫劃過了:“啊——”墨麒放眼一看,吳明居所那邊跌跌撞撞跑來了許多身影,都是一些趁著夜色打掃、準備第二日的活計的仆役,一片兵荒馬亂。墨麒的手差點端不穩奶茶,一下將奶茶碗塞進白一手里,不等白一開口,就已經不見蹤影。墨麒逆著人群,以最快的速度掠進慘叫發出的地方——吳明的書房。門剛一踹開,就從里面滾出了一個蜷縮成團的仆役,一見門被打開,就瘋狂地往外跑。墨麒心中一涼,顧不及問對方發生了什么,猛地沖進了書房里,尋找宮九的身影:“九公子!”書桌后那些被打落堆了一地的字畫堆,突然傳來了被人壓得嘎吱作響的聲音。墨麒迅速繞過書桌,看見躺在地上,被書桌遮擋著的宮九的身影,對上了一雙瘋狂地、充滿血絲的眸子。宮九滾了過來,眼睛瞪得很大,幾乎要將眼珠瞪出來,整個人都在抽搐,明顯不是正常的狀態,內力也隱隱作亂,溢出皮膚,不到瞬息,被內力撐裂的皮膚就涌出血來,將他一身白衣染成了血。宮九還有些意識在苦苦掙扎,想著不能完全喪失意識,可這種瘋狂地感覺實在是太難以控制了,原本他還是駕馭著走火入魔的那名騎手,下一秒他就已經被這匹脫韁的野馬拖在身后。他低估了走火入魔的危險。居所外,白一端著國師給他的那碗奇怪的白色液體,也不敢進屋,只能讓白二白三將那些逃竄的仆役統統抓回來:“怎么回事?!”一個女婢哭著道:“九公子走火入魔了!一開始,還只是逼著我們打他,后來就瘋了!”白一差點捧不住手里的碗:“什么?”聞訊趕來的牛rou湯尖叫起來:“九哥為什么會走火入魔!”仆役們紛紛搖著頭,恐懼的哆嗦著:“不知道??!我們只是看著九公子一個人闖進了島……老島主的書房,沒過一會,九公子就突然發狂了!”牛rou湯站在居所外,盯著漆黑一片的無名居,心中焦急如焚,可是再借給她一百個膽子,她也不敢自己進去找宮九。一個發病的宮九她還能對付,可是一個走火入魔的九哥,再讓她修習十年的蘭花指,她也不敢和他對上!“九哥……九哥!”牛rou湯只能站在居所外,有些倉皇的喃喃著宮九的名字,急得團團轉。可她甚至都不敢放大聲音去喊他,畢竟若是她的喊聲真的將發狂的九哥喊出來了,那該怎么辦?她很喜歡九哥是沒錯,可是她更想要活著!牛rou湯咬了咬唇,將危險的目光投向一旁站著的白衣暗衛們,尖聲罵道:“你們為何不進去幫幫九哥!”白一:“……”小姑奶奶,你都不敢進去,我們敢進去么。牛rou湯滿腹的焦慮,只能轉過身對著一聲不吭的白衣暗衛們歇斯底里地發泄:“你們都給我滾進去幫——”“轟!”“啪嚓啪嚓!”仆役們滿臉震驚地盯著牛rou湯背后,每個人的臉都因為那條驟然破屋而出的金龍被映照的亮了一亮。一聲令人心神俱震、震耳欲聾的龍吟傳入了牛rou湯的耳朵。她猛地轉身,看到的就是一頭幾乎成形的金色龍首從五名居中破頂而出,龍首內分明抱著兩個人,一個就是那個讓她恨得牙癢癢的狼一,此時他手中正執著一把金光鎏溢的拂塵,另一個則是還在發狂的宮九,正被狼一箍在懷里,雙目赤紅,瘋狂對著狼一發動各種攻擊,拳腳不行,那就上牙咬,可惜單看那龍首穩穩將二人罩在其間的樣子,就知道,那點攻擊對于狼一來說根本不痛不癢。仆役們嚇傻了:“這……龍……這……”“那個……拂塵……”“那不是……九公子說,從長白山帶回來的死了的國師的拂塵嗎?”“這……國師……該不會……該不會國師根本沒死,狼一就是國師吧!”他們已經震驚到忘記了身邊還站著暗衛和宮主了,下意識地就說出了各自的推測。下一秒,執著拂塵的狼一就抱著宮九,合身化作一道刺目的金光,直直向宮九的閣樓飛身而去。龍身呼嘯著夜空中一閃而過,在眾人的眼簾中留下了一道刺目的、揮之不去的光影。牛rou湯站在原地,扭過頭來的動作極其僵硬,以至于白一恍惚間仿佛都能聽見咯噔咯噔作響的聲音。牛rou湯瞪著一雙圓溜溜的眼睛:“國師?狼一?國師不是一身白衣嗎?狼一這幾天可是都快把彩虹穿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