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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色凝重的打著電話。“對,剛才檢查了一下,8cm了,他已經疼了一上午了?!?/br>-“沒事,初產疼一天的都有,他已經算是快的了,身體情況怎么樣?”“好像沒什么,就是疼起來的時候話也說不出來?!?/br>-“應該不要緊。原本預產期是下個月,硬被他自己折騰得提早出來了?!?/br>“下個月?早了一個月?!”-“這你不用擔心,36周孩子出生是沒問題的?!?/br>“大老板,我還是覺得這樣太危險了??砂⑸岵豢先メt院,您過來勸勸他吧?!?/br>-“他怎么對你說的?”“……他說,讓我幫他……”墨鏡后的眼睛垂下眼簾,他還說這是他這輩子唯一看到自己孩子的機會。-“那你就陪著他吧,等產口全開的時候讓他開始用力,要是一個小時內沒有進展,給我打電話?!?/br>“可是……”-“好好照顧他?!?/br>不等肯其說什么,索特就掛斷了電話。如果去了醫院,肯其現在的身份是沒有辦法陪在杜舍身邊的。他這個弟弟實在是不讓人省心啊,明明愛的要死卻不自知,還不斷壓抑感情。趁這次能看清楚自己心就好了。“奶瓶、奶粉、小衣服、毛巾、紙尿褲……還要帶什么?嬰兒床要搬過去嗎?”喬爾指指呆萌小兒子正睡在里頭的嬰兒床。“不用帶,家里都有,等杜舍生了就要接回本家的?!?/br>“咦?那肯其呢?”“他有自己的打算?!?/br>“什么打算?”“過段時間就知道了?!?/br>“你們是不是在謀劃些什么陰謀!你要是不告訴我,我就去毒舌那里告密!”“他現在忙著生孩子,你還是不要去打擾了?!?/br>喬爾瞇起眼睛看著索特,索特久經戰場,不為所動。“好吧,你總會告訴我的?,F在我們做什么?”“等?!彼魈厣钗豢跉?,“等肯其給我們打電話?!?/br>“只有他們兩個,你放心嗎?我現在擔心得不得了?!?/br>“好歹這件事他們可以共同面對了?!?/br>喬爾了然。陣痛已經幾乎沒有了間隔,長達一分多鐘的持續收縮后,只有短短十幾秒的喘息時間,余痛還沒有徹底過去,下一波更為猛烈的宮縮就接踵而來。杜舍把頭埋在枕頭里,拼盡全力忍受著煎熬,但似乎這折磨會永遠持續下去看不到盡頭。嘴里不斷泄出嗚咽的聲音,他是個能夠忍耐的人,也已到了極限,可是就在這種時候,肯其卻不在他身邊,他竟然離開了。這個世界只有他獨自一人在努力著,就好像從小到大他都孤單一人不斷尋找著生活的意義,不斷給自己尋找目標,讓自己不會過分空虛。他為什么要生下這孩子,真是作死!都到了生產的最后關頭,原以為自己自制力和耐力超強的杜舍疼得沒有辦法繼續維持他那清冷的樣子,他本就是外強內弱的人,一直用強硬的外表掩飾內心的脆弱。腹中的孩子仿佛感受到至今為止母體最兇險的情緒波動,配合著宮縮,一陣強勁的拳打腳踢想要盡早離開這狹窄的zigong。開玩笑,再不出來某人可能就不生了!“啊——??!不——呃……??!”疼,好疼。眼前一陣花白,杜舍蜷起身子,全身緊繃到顫抖,手指緊緊捏著床單,關節因為太過用力而泛白,連腳趾也都縮了起來。疼得不行了,他捧著巨大的肚子也不敢用力去按,只怕更疼,趴在床沿腿滑到了地上,整個人順勢跪在地上肚子抵著床邊,試圖抵抗胎兒的踢打。忍不住開始用力,向下了推擠了很久,可胎兒就像是碰到了狹窄的隧道,在隧道口就卡住了,紋絲不動。肯其拎著東西回到家就看到杜舍不知什么時候滾到了地上,跪趴在床沿,整個人像是在水里浸過一樣,渾身都是汗,還在不停的顫抖。“阿舍!”杜舍的臉埋在臂彎里,對肯其的喚聲沒有反應。肯其慌了,扔下手里的東西,三步并兩步沖到杜舍跟前,把人抱在懷里??吹綉牙锶说哪樕珪r,整個心臟都緊縮了。蒼白的臉上褪去了所有的偽裝,柔弱的一面完全展現在他面前,就像他們的第一夜,肯其見到了真正的杜舍,如今也正在他的面前,那個如琉璃般脆弱又光鮮亮麗的人兒卻是眼睛通紅,滿臉淚痕,淚水還在不停的滴落。“混蛋……”已經沒有辦法好好說話了,杜舍這個人本就不耐疼,剛才疼到極致把他最后的防線都擊潰了。眼淚沒有閘門似的停不下來,連著聲音都哽咽了。不可否認的,當聽到門鎖的聲音時杜舍覺得自己就是在沙漠中走了好久好久終于碰到了綠洲,那種感覺,無法表達。知道自己狼狽,卻沒有力氣再撿起自己的偽裝,而他也不想再偽裝了,眼前這個眼中充滿擔憂的人早已看穿了他所有的偽裝了吧,他知道真正的他是什么樣的。聽到杜舍一上來就罵人,肯其微微松了口氣。“沒事吧?怎么跪在地上?”“疼……”肯其哄小孩一樣的把不知道怎么就抽泣起來的杜舍抱在懷里,撫摸著他的背部安慰著他。只是他還沒開口說話,宮縮就如期而至了。“啊——不……呃??!”“阿舍,別憋氣,沒事的,呼吸,呼吸!”“不……”“乖,馬上就會過去的,呼吸,跟著我做,吸氣……呼氣……”防線崩潰同時也意味著杜舍的理性思考也已經停止了,他腦中只有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該做什么,索性他本能的相信著肯其,跟著他的指示深呼吸起來。“好的,沒事了,很快就會過去的。有我在,我會陪著你的?!?/br>臺詞一樣的話語,充滿磁性的聲音在耳邊呢喃,杜舍覺得自己就想是被催眠了一樣,肚子依舊很疼,可是心里暖暖的,完全沒有了之前的不安。抱著杜舍的肯其才這么一會兒頭上就開始出汗了,比起杜舍他更加緊張,臉上不顯但是心里一直在打鼓。真的要在這樣的情況下給杜舍接生嗎?這方面的經驗他根本一丁點兒都沒有,仍由杜舍亂來的他也真的是太不靠譜了。也沒知會杜舍一聲,肯其覺得杜舍這樣呆在地上不好,直接攔腰把人抱起來。還在陣痛中的杜舍,卻被這個動作牽扯到了肚子。“啊——!別……等等……??!”用力勾著肯其脖子的杜舍滿腦子除了疼就沒有第二個想法了。以至于肯其要把人放到床上,杜舍的上半身還緊緊的粘著他,好像不讓他走似的。這樣的杜舍,他也真是第一次見。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