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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晝夜臉色一變,一撒種子,飛速伸長的藤蔓纏繞住劉宸鑠的腰肢,防止他再靠近雷擊范圍。胡梓暫且停手,看向他們:“任首領,這是什么意思?” 異獸被雷擊得怕了,轉頭就要溜,胡梓帶來的人像墻壁一樣攔住它的去路,使出渾身解數防止它逃走。 “我的人覺得你的法子太殘忍,想要換個方法幫你收服它?!比稳弊呱锨叭?,把劉宸鑠護在身后。 胡梓懷疑得很:“你的人?動物系異能者么?倒是稀奇,不過,這麒麟不是一般的異能者能降服的?!?/br> 他說完又讓手下退開,繼續釋放雷擊,很快,異獸就撐不住了,趴在地上搖尾乞憐。胡梓滿意地騎到它背上,一揚手,幾十個手下發出勝利的歡呼,全都朝任缺投來挑釁的目光。 劉宸鑠掙脫了藤蔓,這回陳晝夜沒再攔他,跟著他走到異獸面前。劉宸鑠摸了摸那漆黑的鱗片,嘟著嘴說:“要是給它治治傷就好了?!?/br> “這有何難?”陳晝夜在地上灑了一把種子,一邊催生一邊念道:“地榆,白芷,黃連,黃柏,黃岑,紫草,紅花……好了?!?/br> 每種草藥都長得巨大一棵,陳晝夜讓劉宸鑠喊異獸在上面打滾,還朝胡梓一拱手,說:“相信胡首領不希望自己的坐騎渾身是傷吧?” 胡梓跳下來,饒有興趣地看異獸在地上打滾:“你懂草藥?可是沒經過處理的草藥,用起來能有效果嗎?” “這都是經過異能催生的植物,效果自然和普通草藥不同?!标悤円雇兄掳?,被異獸享受的表情逗得直樂呵,“不過這草藥本來應該經過配比再外敷治燒傷的,沒想到這樣也挺有用,估計異獸的恢復能力本來也強?!?/br> 胡梓鼓掌道:“厲害,又有能力,又有學識,你叫什么名字?來暗世基地,我給你最頂尖的待遇?!?/br> 任缺和路思凡快步在陳晝夜面前一攔,一左一右宛如兩座門神,把她護得死死的。 任缺斥道:“胡梓,你當著我的面挖人,未免太不道義了?!?/br> 胡梓無所謂地一笑:“良禽擇木而棲,我只是求賢若渴。這位小姐,你要是什么時候向來,給我傳個信就可以,暗世基地,很多人都知道位置?!?/br> 路思凡沒想這么多,他就覺得眼前的男人要搶他的女人,嗓子里發出低吼聲,眼看就要沖上去——這時候,在草藥堆里打過滾,身上掛著許多汁水的異獸忽然彈起來,大腦袋蹭向陳晝夜,毛茸茸的臉上滿是饜足。 陳晝夜“哈哈哈哈”直笑,抱著大大的獅子頭樂呵得不行,劉宸鑠和柳念萍也過來蹭摸。胡梓帶著志在必得的笑意,盯著陳晝夜看了會兒,揮手讓異獸回來。異獸發出恐懼的嗚咽聲,慢慢退到胡梓身邊。 “話我說到這里,我等著你到我身邊的那天?!?/br> 肖玄鉞拉住任缺,陳晝夜拉住路思凡,好不容易按住兩團□□,看著胡梓騎在異獸上,帶人下山去了。 “老任,消消氣,消消氣,胡梓那個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做事不擇手段的,他就是想挖人才,沒有你想的那個意思?!?/br> 任缺對肖玄鉞一哂:“不管是什么意思,都不可以?!?/br> 難得的,路思凡跟著點了點頭。 陳晝夜懶得理這倆,提議道:“我看咱們再把山上搜尋一遍,看看除了麒麟,還有沒有別的蹊蹺?!?/br> 柳念萍忙附和:“小夜說得對,來都來了嘛?!?/br> 搜山的過程中,他們還遇到了那頭負傷的黑熊,黑熊沒吼兩下,就被路思凡一拳捶過去,揍得飛快逃竄。陳晝夜知道他這個身份不管是異能還是體術都達到了極致,拉起他的拳頭看了看,奇道:“還真神奇啊,你是一拳超人嗎?” 路思凡不了解這些,只反手把她的手抓緊,準備就這么手牽著手走路了。任缺看得生氣,索性抓起陳晝夜的另一只手,悶頭往前走。 陳晝夜一頭黑線,但想到自己宏大而艱難的目標,她還是沒發脾氣。山里除了動物,就再沒別的人影出現。 忙活完之后,他們開著越野車往回走。劉宸鑠一直百無賴聊地看著窗外,很想出去和跟在后面的樓樓作伴。忽然,他的視線里出現兩個正在掙扎的身影。 “有人!有人在路邊求救!”他大喊了一聲,正在開車的任缺緩緩剎車,對肖玄鉞道:“我們倆下去看看?!?/br> 陳晝夜看向窗外,只見高速旁邊雜草八丈高的農田里,一會兒被甩出來一個喪尸,還都不是完整的。他們在車里等了會兒,就見任缺扛著一個壯漢,肖玄鉞扶著一個女人朝這邊走過來。 任缺敲了敲窗,讓劉宸鑠和柳念萍下來,陳晝夜牽著他一起,任缺道:“先給這兩個人治治傷,安置在樓樓背上,老肖,你幫忙看著點?!?/br> 這下,車上只剩他們三個人,陳晝夜一直若有所思地不說話,剛剛那個女人,雖然憔悴又受傷,面目卻不會有錯,就是她剛來這個世界時見過的木一秋,跟加入中原基地的趙倩和方雅文曾經是同伴,后來由于木一秋接受了兩個男人的追求,她們才分道揚鑣。 路思凡拉著她的手一路把玩,她也沒什么反應。她還以為那兩人一定已經投靠了別的更強大的基地,要不就是遇到意外身亡了,現在這個時機出現在去中原基地的路上…… “放手?!比稳睓M了路思凡一眼,油門踩得老重。 陳晝夜從思緒中回過神來,俯身拍了拍任缺的手:“你別鬧脾氣,就跟你沒拉過似的?!闭媸菈蛄?,這兩個人還是趕緊合二為一吧,她以前光是哄一個就夠嗆,現在人數加倍,難度可不止是加倍??! 路思凡哼了一聲,抱臂賭氣。任缺回過神來,眼神疑惑地看了陳晝夜一眼。這個女人怎么回事?這個反應,加上先前說的“和諧相處”,她該不會是想三個人一起…… 這個念頭一出現,任缺就被嚇住了。在他僅有的人生經歷里,從未遇到過這種事。這時他反而有點期待那些青梅竹馬的往事記憶多出現一點了,那大概是他唯一的感情經歷,還能多點參考。奇怪的是,當他最近越來越多地和陳晝夜接觸時,那股陌生的沖動就逐漸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持久的占有欲。 可怕的念頭一直跟著任缺回到基地,他把兩個帶回來的人交給負責檢查的辦公員,囑咐他們做過簡單血檢后,就把人送到醫院。然后,他心不在焉地對自己小隊的成員說:“都回家先休息吧,我出去走走?!?/br> 陳晝夜沒回家,跟到了醫院去。待兩人恢復精神后,她坐在病床前問木一秋:“你們本來要去哪兒?是來投奔中原基地嗎?” 木一秋靦腆地點了點頭:“是的,我們本來是想投奔暗世基地,但是他們不收,說是我們異能太低微。在轉而來中原基地的路上,我們的同伴死了一個,我和阿鑫好不容易接近基地,卻遇到高階喪尸,還好你們經過?!?/br> “原來是這樣?!标悤円棺罂从铱?,問,“你們這是山窮水盡了嗎?怎么連個包裹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