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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 暗衛首領不清楚她會不會醫術,可既然少主如此愛重她,她一定是有過人之處的。 “怎么樣了,姑娘?有何不妥嗎?” 陳晝夜呆呆地搖了搖頭:“并無不妥?!?/br> 小桃知道她家姑娘不愛麻煩別人,不是很信任地道:“可是姑娘,您剛剛好像很不舒服,咱們還是找找大夫吧?!?/br>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标悤円挂呀洀姆讲哦虝旱捏@訝和怔愣中恢復過來,像是在談論明日天氣似的,輕描淡寫地說,“只是我替自己把脈時發現,是喜脈?!?/br> “什么?!” 冷靜逃脫起火宅院的暗衛們集體慌亂起來,七嘴八舌地出著主意: “趕緊派個人混進宮稟報世子!” “我看應該先轉移夫人,若是有我們沒注意到的尾巴可怎么辦?” “應該求援,派兵保護夫人才對!” 首領頓覺丟臉,大吼一聲“安靜”,隨后誠惶誠恐地看著坐在木椅上的陳晝夜,憋出一句:“先給夫人找個軟墊來?!?/br> 陳晝夜:“……” 世子的盲眼通房17 皇宮內,御書房。 “你現下可知, 絕不能輕信旁人的道理了?”皇帝坐在御桌之后, 輕輕呷了口茶,挑起一邊眉毛, 看向立于下方的蘇景。 “陛下, 臣知道黃氏將書房中的賬簿偷了出來。臣不追究,只是因為那本賬簿無關緊要, 反而可以借此機會順藤摸瓜?!?/br> “摸著摸著就摸到了太子身上?” 皇帝語氣威嚴,蘇景躬身拱手道:“陛下恕罪, 臣只是實事求是。如今您召臣進宮,想必他們會趁機對楓林居的書房下手,偷取另一份賬簿。等陛下您捉到賊人,自然就真相大白了?!?/br> “你倒是想得清楚?!被实垡庥兴傅氐? “那你可曾想到, 太子會授意他的親信來彈劾你私賣鹽鐵,要朕抄沒你的家產?” “臣沒有做過?!?/br> “沒有!”皇帝把茶杯往他面前一摔, “你把有異心的人放在你的院子里, 就是給人家制造把柄的機會!” 茶水四濺, 蘇景的面色卻沒有絲毫變化,他道:“陛下英明, 從不授人以柄, 凡是有可能礙事的, 都要除掉, 臣自愧弗如?!?/br> 皇帝的手微微顫抖, 略顯蒼老的臉繃得緊緊的:“你……你……好啊,看來你師祖和你說了不少。朕也不求你明白朕的良苦用心,聶穹的神樞營五千精兵,自是可以保護好你的。明日你就領著神樞營和神機營的兵,南下增援鎮國將軍!” “臣有得選嗎?”蘇景那傷疤斜貫的臉上帶著淡淡的厭倦。 就在此時,御書房的窗邊響起三下叩擊聲,皇帝道:“進來?!?/br> 一名龍衛從窗外翻進御書房內,單膝叩地拜見皇帝,稟報道:“方才蘇世子的暗衛傳來消息,希望世子定奪?!?/br> “哦?什么事這么著急?” “是世子身邊的小夜姑娘,她有喜了?!饼埿l盡量說得一板一眼,但他眼角余光還是忍不住向蘇景的方向瞥了一下。 皇帝吃驚地張了張嘴,過了幾息才反應過來,大喜過望地道:“好!好??!她現下人在何處?” 龍衛道:“在鎮南侯府近旁的宅子里,被暗衛們保護著。闖入楓林居的賊人放完火后后便服毒自盡,鎮南侯府的家丁們正在清點損失?!?/br> 皇帝站起身來,背著手來回踱步:“不可。東斜街上勢力混雜,她在那里不安全。御風,你去把她接近宮里來,安置在——” 他的話戛然而止?;实劭聪蛱K景,意識到他這個剛成為爹的人還沒發話。 皇帝觀察他的表情,見他驚訝的表情中帶著些許茫然,向來鎮定的姿態已變為無措?;实坌闹懈换?,問:“怎么,那不是你的種?” 蘇景緩緩地搖了搖頭,問:“陛下,方才您下的旨,還作數吧?” 一頂藍帷小轎停在后門,陳晝夜被扶著從僻靜的宅院里走出來,坐進轎內。她看不見,自然也就不知道一群黑衣人圍著轎子走在京城中街上,警惕非常的模樣有多么引人注目。 暗衛們個個戴上黑色帷帽,遮掩面目的同時,卻顯得無比神秘。更令百姓們驚訝的是,他們竟是朝著禁宮去的。 一時間,京城的人都傳開了,猜測轎中坐的究竟是何方神圣,竟值得這么多高手護送進宮中。不多時,皇帝的一道旨意就傳到鎮南侯府中,封鎮南侯世子為征南將軍,領兵出征滇越。 這下京城權貴圈可炸開了鍋,誰也想不到蘇景會在此時被封官,還是被派往戰事不利的前線,照理說應該是他父親鎮南侯去才對呀! 宮中的妃嬪們卻不關心前線戰士,她們隱約聽到了風聲,說是皇帝接了個神秘女人進宮,甚至還動用了龍衛,將離泰和帝居住的鴻寧宮最近的明光宮團團守衛起來,連蒼蠅都飛不進去一只。 蘇景派過來的暗衛都換上了內侍和侍衛的裝束,很不起眼。妃嬪們打聽不到女人的來處,又派不進眼線,個個兒提醒吊膽,生怕宮外哪兒來了個狐媚子,分去她們本就不多的寵愛。 明光宮內,陳晝夜聽見靠近的一串聲響,忙起身摸索過去,清晰地辨認出混雜在不同腳步聲中屬于蘇景的那一對。 “世子爺,您還好嗎?” 門口,皇帝抬手制止了想要開口的真內侍,靜靜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幕。 蘇景毫不在意身后的人,在她的額頭上啄了一下,說:“我好得很,只是沒想到你還揣了一個在肚子里,嚇得我不知該怎么辦才好?!?/br> 陳晝夜預感到心中一直擔憂的事要成真,問道:“爺,我們還能南下嗎?” “我不日將領兵南下增援滇越,你得好好待在宮里養胎?!碧K景摸了摸她的臉,問,“會不高興嗎?” 蘇景去打仗,這是陳晝夜所沒有想到的:“怎么會這樣,您沒道理……” 她忽然止住了話頭。若是太子他們想要在朝中布局,皇帝又屬意蘇景的話,做出這個決定也不是沒有可能。 “你明白了?!碧K景篤定地說,隨后以十分不敬的復雜的眼光直視了站在門前的皇帝,說,“爺不想摻和這些是是非非,可造化弄人。心肝兒,你乖一點,在這里能得到最好的保護?!?/br> 世子旁若無人的情話令周遭的小桃和侍衛們都是一臊,陳晝夜想了想,建議道:“爺,您再去拜訪一下冷三小姐吧,戰場刀劍無眼,還是應做足準備?!?/br> 蘇景輕輕一笑,摟她在懷里,怎么都看不夠:“你啊你,小機靈鬼一個?!?/br> 皇帝默默退出門去,只讓他身邊的御前總管福全跟著,其他人遠遠綴在后面。 “福全啊,十八年前也是這么個初冬的天氣,你還記得么?那會兒她也是在這明光宮內,靜靜等著朕回來?!?/br> 福全沒有接話,他知道泰和帝只是缺個傾聽之人,并不需要回應的。 “景兒和他母親真像,認死理兒。朕早該想到,他心悅那盲女,便是八頭牛都拉不回來。更何況,她還有了他們的孩子?!被实勰樕下冻鲂┰S柔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