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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晝夜被你追我趕打鬧的兩人圍在中間,時不時還被摸一把,哭笑不得之下,忙說:“你們倆到底還要不要試伴娘裝了?” “要,我先進去?!鼻刈弦码S手挑了一件,走進一個更衣間。彭芊可也不甘落后,挑了她旁邊的一間。陳晝夜得了一時清凈,牽著裙擺坐下。 她吃著一個巧克力曲奇,忽然,婚紗店的老板神情猶豫地走過來,說:“陳小姐,路先生到了?!?/br> “嗯,讓他進來吧?!?/br> 老板為難地補充:“他在門口被一位小姐攔住了。事實上……這位小姐我也認識,是設計界挺有名氣的楊藍迪小姐?!?/br> “喔?!标悤円共铧c忘了,上回她打了個心理戰,通過個人簿照片成功阻止了楊藍迪和路宇軒搞在一起,但這jiejie之所以會回心轉意,可不就是看見路思凡居然會喜歡上女人么? 她對婚紗店老板嫣然一笑:“看來我的未婚夫遇到了猛烈的追求者,不知道我能不能穿著貴店的婚紗,過去看看情況?” 老板忙不迭點頭:“當然可以?!蹦阄椿榉蚰馨堰@兒所有的婚紗買下來不帶眨眼的,我干嘛要拒絕! 陳晝夜提著婚紗兩側的裙擺,小跑到路思凡和楊藍迪臨時會面的小會客室前,透過半掩的玻璃窗看向里面。只見楊藍迪情緒激動,手撐茶幾似乎是在斥責。路思凡表現得漫不經心,這讓他很快就在偏頭間看到了貼在窗前的陳晝夜。 漆黑的眼眸里瞬間綻放出愉悅,刻板的俊臉也變得生動柔和。路思凡抬手揮了揮,起身徑直貼近玻璃窗的另一側。 男友的霸道養父20 隔著一層玻璃, 陳晝夜和路思凡就這么朝彼此微笑了好幾秒, 然后路思凡才指了指門口,示意她進來。 楊藍迪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們倆連步伐都一致地并肩走過一整扇玻璃窗, 來到門前,路思凡開門后牽住陳晝夜的手,盯著她不放,眼中繾綣溫柔:“你穿婚紗, 比我想象中還要好看?!?/br> 陳晝夜俏皮地嘿嘿一笑, 湊不要臉地跟腔:“那是你低估了我的美麗?!?/br> “行,你說得都對?!甭匪挤怖貤钏{迪對面,“這是你前領導, 我們偶然在門口遇見,說兩句話。對了,我忘記告訴楊部長, 小夜之后就不回設計部了, 我準備幫她開個工作室,自己培養一些畫師, 以后開畫展?!?/br> 楊藍迪幾乎不敢相信這就是以前說一不二、鐵面無私的路思凡。如果有誰告訴她, 路思凡談戀愛之后是這么個沉溺其中的形象, 曾經的她一定會嗤之以鼻。 他們坐下來后, 楊藍迪想說的話還沒說完, 如今受到重大刺激, 她也顧不得當事人陳晝夜還在, 斥責道:“路總, 就像我說的,您掌管著這么大一個帝國軍工,卻和自己的準兒媳婦有了私情,帝國的民眾會怎么看您?帝國軍工的股價該怎么辦?您就不怕將來和陳晝夜出雙入對時,一直被人戳脊梁骨嗎?” 路思凡隨手撥弄陳晝夜肩旁的碎發,朝楊藍迪露出一個輕蔑的眼神:“你也說了,這么大的帝國軍工都由我來掌管,我要是還在意他人的目光,豈不是白瞎了我的身份?至于股價……呵呵?!?/br> 整個帝國上下,任誰都知道,帝國軍工的靠山是一大半帝國軍部。 “看來我抽出時間來聽你講話,還是高估你了?!?/br> 話說到這里,楊藍迪已經臉色發白,被絕望深深淹沒。路思凡連一個眼神都沒給她,看著陳晝夜的眼睛隱隱透出一絲興奮:“走,去看看你試其他婚紗的模樣?!?/br> “現在就看了,婚禮的時候不就沒有驚喜了嘛?!?/br> “不會?!?/br>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把楊藍迪丟在原地,揚長而去。楊藍迪在職場上始終強勢,感情上雖然求而不得,但到底也是驕傲的,此刻被暗戀已久的人狠狠地落了面子,氣憤又傷心得渾身顫抖。 路宇軒說得對,路思凡真的是瘋了,被陳晝夜這個美麗惑人的妖物給下了蠱,沒有人能阻止他。 在路思凡的費心籌備下,婚禮當日賓客云集,所有非議的聲音都被他強力壓下,來的人無不是滿口祝福。沒有什么場合比這兒更適合社交了,宴會廳里觥籌交錯,一片熱鬧。 帝國酒店門口,一個渾身裹得嚴嚴實實,面色蒼白得可怕的年輕人從高級轎車上下來。有人認出了他,眼前一亮,往前邁步想要去打個招呼,卻被旁邊的人拉住。 那人小聲勸道:“嘿,先等等。他只是個養子,你想想啊,路思凡和新夫人濃情蜜意,等以后親生兒子一生出來,路思凡想到養子是他老婆的前男友,那心里得多膈應,到時候路宇軒能得個什么好?” 想要打招呼的人立刻裝作沒看見,和朋友說說笑笑地走進門去。路宇軒臉色陰沉,環顧四周。幾周之前,他還是走在社交場合一定會被搭訕恭維的公子哥,僅僅是準備一場婚禮的功夫,他就變成了社交場上最無人問津的一根草。 他獨自走到門口,忽然被身后遲疑的嗓音叫?。骸奥飞贍??” 楊藍迪站在幾步臺階之外,身旁是挽著她的公關部女同事。她本來是不想來的,但平時交情平平的公關部部長不知道為什么一定要邀請她來參加婚禮,這人很有些手腕,楊藍迪不愿意在職場上跟她不對付,只得陪同前往。 女部長放開她的手,一改剛才黏糊的態度,笑著說:“有熟人呀,那我就不打擾了?!?/br> 路宇軒朝楊藍迪伸出戴著白手套的右手,邀請她一起入場。兩人并肩而行,楊藍迪傷感地說:“你說得真對,路思凡再也不是以前的他了,那些智慧和魄力,現在只剩下被戀愛沖昏頭腦的無下限?!?/br> 路宇軒冷笑一聲:“誰說不是呢?”他恨自己沒有多結交一些權貴,不管是以前交好的齊銳師,還是秦紫衣,現在都幫著陳晝夜說話,找他們幫忙,一個比一個拒絕得快。既然如此,自己不介意當場把事情鬧大,看誰拼得過誰。 正在化妝間準備的陳晝夜回復了公關部部長的消息,笑得像只偷腥的貓。正幫她梳頭的彭芊可疑惑問:“什么事這么好笑呀,小夜?” “我在笑一個自不量力的人?!标悤円裹c了點手環,正準備給秦紫衣打電話,就見身穿一襲煙粉伴娘裙的她風風火火推門而入,氣呼呼地說:“法院怎么能這樣?江詩瑤上訴的結果遲遲不下來,一定是江參謀長還在活動?!?/br> 陳晝夜拿起一條項鏈,走到秦紫衣的身后給她戴上:“大小姐,今天是我的婚禮,有什么怒氣等婚禮辦完再發,到時候我肯定站在旁邊幫你搖旗吶喊?!?/br> 秦紫衣被她說得撲哧一笑,化妝間里重新歡快起來。 婚禮的流程并不復雜,路思凡要的只是在所有人面前確認自己丈夫的地位,至于讓陳晝夜跟他一起應付賓客這種事,他想都不用想就全盤拒絕。前來赴宴的人們對于遲遲見不到新娘也沒什么怨言,他們發現路思凡只是和進門的路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