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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嫣meimei嗎?”她抬步往那邊走過去,尤子驍和晨沐緊隨其后。 人群倏然安靜下來,所有人齊齊看向王若嫣站的方向,站在她保鏢周圍的人不自覺地后退了幾步,留出一個真空地帶。王若嫣看得出,眾人看她的眼神和看陳晝夜時渾然不同,不但充滿陌生感,還有些嫌惡的意味。 就因為自己是私生女嗎? “皇妹也出來逛街,要一起走走嗎?”陳晝夜把手里的一束梔子花分成兩半,遞給她一束,“花香節怎么能沒花呢,皇妹也拿一點吧,很香的?!?/br> 王若嫣很想直接把花摔到她臉上,可眾目睽睽之下,她只能強忍著憤怒接過花,僵硬地說:“多謝皇姐?!彼聪蛘驹谝慌缘膬蓚€男人,尤子驍是慣常的冷漠臉,晨沐倒是笑著,笑意卻不及眼底。 按女官和她說的,太子應該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而且利用王家的錢財勢力籠絡了不少官員。 王若嫣心中一動,道:“皇姐,皇兄,還是去個安靜些的地方吧,我也好些天沒見你們,想好好說說話?!?/br> 陳晝夜注意到她的眼神,猜她可能是知道了太子的身份,頓覺有趣,欣然答應下來。 風情街離最近的商業中心也不遠,晨沐打了聲招呼,那邊立刻開始清場。等到皇室的貴賓進入時,整個商場只剩下營業的商鋪和夾道歡迎的員工。 晨沐朝迎賓人員點了點頭,問陳晝夜:“晝夜想去哪兒?先逛街還是先喝下午茶?” 王若嫣的表情扭曲了一瞬。你的親meimei可是在這里,就算是為了裝樣子,陳晝夜都快倒大霉了,你還要和她虛與委蛇嗎? “喝下午茶吧,剛剛也走一路了?!?/br> 頂樓有家雅致的茶舍,一個身著古裝的少女給他們斟完茶后便被遣退。王若嫣看著站在一邊的尤子驍,問:“皇姐和子驍怎么都出云光寺了?這樣……會不會引得父皇責罰?” “這周圍沒有人,有話就直說吧?!标悤円箍吭趯γ鎸挻蟮闹褚紊?,慵懶地曬著陽光,調整了幾個姿勢都覺得不對,一拍身旁晨沐的肩,“皇兄,你和皇妹坐一處去吧,讓子驍坐這兒,我靠著舒服?!?/br> 王若嫣險些把茶水潑她臉上,就你作!你這是在試探太子的底線! 晨沐果然生氣了,然而卻不是王若嫣以為的那樣。他伸手攬過陳晝夜的肩:“你就靠哥哥身上,那家伙的軍服硌得慌,不如哥哥舒服?!?/br> 這、這還是太子嗎? 陳晝夜搖頭:“皇兄是國本,怎能被我隨意當靠枕,還是讓子驍來吧,他和我反正是破罐破摔了?!?/br> 在她的堅持下,晨沐陰沉著臉換到對面,尤子驍立刻坐下,雙腿微張,調整好姿勢,陳晝夜往他那兒一靠,滿足地“嗯”了一聲。 “成何體統!” 陳晝夜都快對這句話免疫了,尤子驍的全身上下她是哪兒哪兒都滿意。這么說吧,這人連當靠枕的時候都盡職盡責,知道怎么把肌rou凹到合適的弧度,讓自己靠著最舒服。 王若嫣看著黏在一起的兩人,竭力咬牙才遏制住渾身的顫抖:“皇姐還沒有……回答我剛才的問題?!?/br> “哦,那個啊,父皇好心,允許我出來轉轉,過花香節?!标悤円沟拇浇枪雌鹨荒◥毫拥男?,“我說皇妹,都到這個地步了,也不是大街上,我們倆就別客氣了,你就是想看我倒霉對吧?” 對啊,憑什么陳晝夜就能活得這么恣意,不看任何人的臉色? 王若嫣的臉冷了下來:“是又怎么樣?你搶走我的愛人,在朝會上當眾宣揚我的身世,整天和我作對。我想看你倒霉,再正常不過?!?/br> “說得對?!标悤円乖谒卦V的同時還不忘把手里的白果剝好,給因抱著她而無法伸手的尤子驍喂了一顆。他們倆旁若無人,王若嫣只看了一會兒就忍不下去,起身道:“我要回宮了,皇兄還不走嗎?剛從外地回來,按理該去和父皇回稟才是?!?/br> 尤子驍聞言,低頭在陳晝夜耳邊問:“我們要回去嗎?” “不回,好久沒逛街了,我看看現在都流行什么款式,還有幾個單子沒做呢。剛跟人承諾了基金會的資金能到位,不能食言啊?!?/br> 尤子驍吻了下她的額頭:“聽你的。把盤子端過來放我腿上吧,他們走了,我就著盤子剝給你吃?!?/br> “單手能剝?” “可以?!?/br> 王若嫣走出茶舍后,胸膛仍在劇烈起伏,晨沐的臉色也很差,一雙親兄妹直到上車了還沒說一句話。 車開進宮門后,先經過正陽殿,晨沐讓司機停車,竟是不準備和王若嫣打招呼就要一走了之。 “哥哥!” 王若嫣氣急敗壞地追下車,在石階下喊住他,“你就準備讓陳晝夜繼續這樣欺負我們家的人嗎?!”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請個假~ 公主的冷情保鏢21 “她欺負我們家的人?”晨沐單手揣兜, 腳尖轉過來, 居高臨下地俯視著王若嫣,“你沒本事讓尤子驍喜歡上你, 就賴她搶人;王家貪污弄權,卻要怪她在朝會上勸諫。敢情好處都讓你們占了,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啊?!?/br> 這么一聽,好像有點道理…… 不對不對。王若嫣心里憋著一股無名火, 明明是親兄妹, 晨沐卻總是胳膊肘往外拐。 “皇兄,你現在說得正直,可你近年來種種鞏固權勢的作為, 靠的不也是王家的錢嗎?” 晨沐意味不明地勾了勾唇:“你說得沒錯。不過……” 他低頭輕輕地道:“勸你不要惹她,否則連怎么輸的都不知道?!?/br> “你!”如果她不知道晨沐的真實身份,恐怕還不會這么受打擊。憑什么自己一定會輸? 晨沐沒再搭理她, 兀自入正陽殿拜見皇帝去了。和王若嫣設想的不同, 晨沐并不是回首都后第一次覲見皇帝。事實上,他一進御書房就問道:“想必已經有人向父皇轉達了我和二meimei的談話吧?” 皇帝端坐在書桌背后的龍椅上, 神色晦暗不明。 “父皇, 當斷不斷, 必受其亂。不是兒臣忌憚外戚, 而是事情, 已經到了我們不得不警惕的地步?!?/br> 皇帝盯著他肅然的臉:“你是真的這么想, 還是來替晝夜當說客的?” “我想這沒有區別?!背裤搴鋈粨渫ㄒ宦暪蛳?。這在現代的皇室中是已經被廢除的禮儀, 但太子為表達自己的決心, 似乎已是破釜沉舟,“父皇,王家勢大,已經到了不可不除的地步,各地方軍隊在動作的時候,甚至都有王家在其中cao縱的痕跡。如果他們把這次兩院調查掩蓋過去,將來恐怕會后患無窮?!?/br> 太子說的這些話,皇帝自己也在考慮。鄭家和王家,他先前一直在利用他們平衡政局,如果一定要選一家…… “父皇,兒臣不想做一個名不正言不順的儲君?!?/br> 在和晨沐對視的那一刻,皇帝忽然明白了一切。晨沐一直知道自己不是唯一的私生子,相比于其他人來說,他只有名義上是正室所出,如果王家在獲得權力之后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