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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騙進傳銷 L市,夜色深重,萬籟俱寂,濃墨一般的夜空中,看不到一點星光。 “我們這是要去哪???” 一輛黃色的出租車內,秋澄把腦袋探出車窗,暗暗皺眉,天色黑得伸手不見五指,她分辨不出司機開到哪了。 冷風吹散了她的長發,她忙關上窗戶,對著手哈氣,初秋的深夜還是有些冷的。 “這車都開了兩個小時了,你住的宿舍還沒到嗎?”她看著眼前的男人,面露疑惑,她還以為他住在市中心,可現在看來,不會是住在城郊吧? 羅宇勤目光躲閃,干笑道:“我這不是創業初期嘛,前期資金不足,要節省開支,所以只能在城外租個便宜點的宿舍,你不會介意吧?” 秋澄搖搖頭,沒說什么,只是眉眼有幾分疲憊,她今早剛到這個城市,坐了十幾個小時的火車,到現在都沒怎么休息過。 羅宇勤是她的男朋友,兩人高中畢業就在一起了,到現在四年多了,感情一直很穩定,只是除去今天,他們已經有三個多月沒見過了。 三個月前,羅宇勤一個很久未見的朋友突然聯系他,邀請他去L市,朋友說他和別人合伙開了一個飯店,生意紅火,月入好幾萬,就是人手不夠,要他過去幫忙。 羅宇勤大學畢業后一直從事銷售工作,業績慘淡,每月最多拿一兩千工資,早就對生活現狀心存不滿,所以收到朋友的邀約很激動,想都沒想就收拾行李過去了,臨走前還信誓旦旦的向秋澄承諾,說賺到大錢就回來娶她。 秋澄當時也沒想太多,覺得男人有事業心是好事,就讓他去了,可這幾個月以來,不知是不是他太忙的緣故,他們聯系很少,她打電話過去,要么不接,要么很久才接,接了也就說一句我很忙,以后再聯系;給他發短信,一般都是凌晨才回。 直到昨天,羅宇勤突然打電話過來,要她過來L市找他玩,他說他的工作已經告一段落了,終于有時間空出來陪她,秋澄想了想,確實有點想他了,就向公司請了一個禮拜的假去L市找他。 “嫂子,你就放心吧,難不成我們勤哥還會把你賣了不成?”坐在副座的鄭文山轉過頭,笑嘻嘻地對她道。 他就是叫羅宇勤來L市的那個發小,和羅宇勤一起到火車站接秋澄,幫忙提行李。 秋澄輕哼一聲,“這可說不準?!?/br> 她今天一下火車,連行李都沒放就被這兩人拉著逛了一個下午,還跑去L市最大的商貿中心溜了一圈,到現在腿都是軟的,手機還沒電了,她在手機里預定了旅館,現在也住不成了,沒辦法,只好接受他們的好意,去他們的宿舍暫住一晚,據說他們是男女混住,有分男女寢。 坐車太久了,秋澄臉色微白,有點暈車,她情不自禁地靠在羅宇勤身上,找了個舒服點的位置閉上眼睛,壓下那股嘔吐的沖動。 羅宇勤一低頭,就能看見秋澄那張過于秀美的臉,眉眼如畫,膚白唇紅,她穿著白色羊毛衫,藍色修身牛仔褲,露出纖細的腳踝,烏黑的長發柔順地披在肩頭,脖頸嫩白如玉,在衣領的遮擋下,精致的鎖骨若隱若現,再往深處,還能看到…… 羅宇勤咽了咽口水,眼神有些復雜地看著她疲憊的睡臉,身體盡量伸直,讓她睡得舒服。 最后一次。 他在心里偷偷說。 這是我最后一次騙你。 為了我們的將來。 出租車停在了L市的一個城中村,羅宇勤把秋澄叫醒,自己先下車拿行李。 秋澄迷迷糊糊地下車,看了看四周,一片漆黑,連燈光都沒有,像是在某個村落,不遠處是成片的農田和山林。 她心臟一跳,徹底醒了。 “這是哪里?” 秋澄警惕地看著羅宇勤,尾音不自覺帶了點顫,她很想相信他,可此情此景,她發現很難做到,這里荒郊野嶺的,哪里像是住人的地方? “當然是我們的宿舍啊,嫂子,我們到了!”鄭文山笑道,手指指向前方一棟帶了院子的居民房。 “我們走吧?!绷_宇勤突然牽起她的手,笑容溫柔。 “……” 秋澄有種不好的預感,心跳得極快。 居民房的門是開著的,像是早就知道了有人會來,秋澄就這樣被他們推進了大門。 她一進去,“哐當”一聲,鄭文山把大門鎖上了,屋里很黑,羅宇勤解釋說客廳燈壞了,然后帶她走到里面一間亮著燈的房間。 “這房間就是女生睡的,你要不要進去打聲招呼?” “這么晚了,她們還沒睡嗎?” 秋澄半信半疑的打開門,竟遠遠看到四個男人圍在一張桌子前打牌,哪有什么女生和可以睡的床鋪。 她愣住了,還沒反應過來時,身后突然被人推了一下,她跌進了這個房間,與此同時,房間的門被人從外面鎖死。 秋澄意識被騙,怒不可遏,伸手狂砸門,“羅宇勤!開門!你給我開門!” “姑娘,你別激動,我們不是壞人,只是想和你聊聊天?!?/br> 那四個男人放下手中的牌,很熱情地向她招手,“來來來,過來這邊坐!” 房間的門上鎖了,出是出不去了。 秋澄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索性面無表情地走到他們面前坐下,聽聽看他們要說什么,直到現在,她依舊不敢相信羅宇勤會害她。 坐在她正對面的男人身形偏矮,皮膚很黑,二三十歲的樣子,他笑得很和善,先是做了一個自我介紹:“我叫馮強,小姑娘,你叫什么???” “秋澄?!彼彀鸵黄?。 “這名字好聽,你是哪兒的人?” “江南?!?/br> “哦,南方人啊,難怪皮膚這么白,嫩得能掐出水似的,宇勤有你這個女朋友真是他的福氣?!彼滟澋?。 “你過獎了?!?/br> “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大學剛畢業一定很辛苦吧,像我剛出社會那會兒,給一家酒店刷盤子,從早刷到晚,手都生凍瘡了,工資還不到一千,老板可黑了?!?/br> 秋澄沒說話,一雙漂亮的眼睛警惕地看著他。 馮強不在意,又問:“對了,聽宇勤說你還練過跆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