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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出事先準備好的傷藥吞下去。調勻了體內的氣息。“這就是你們御靈一族的通病了,太相信靈訊的消息,一旦消息不夠,就抓瞎了?!鼻嗳~道,“你得學會自己去觀察。用靈眼看到的,終究不是你親眼看到的?!?/br>“……”祁云晟抿著嘴,閉上了眼。“你不是還有一個更強的喚靈嗎?怎么不出來戰斗?”祁云晟搖搖頭,“我不能完全依賴婆婆?!?/br>“所以你身為御靈一族,打架的時候跑到前頭?”青葉忍不住嘖聲,“你是傻子嗎?”“有誰規定御靈一族不能增強自身的戰力了?”祁云晟反問道,“有誰規定御靈一族只能鍛煉喚靈,而不能鍛煉自己?”“雖然是沒有規定吧,但是一貫如此,”青葉挑眉道,“難道你想把自己練得比喚靈還強?那么還要喚靈做什么。果然是流落在外的,竟然會有這么傻的想法?!?/br>“握在自己手里的,才是屬于自己的?!逼钤脐芍苯拥?,“我不想只依賴喚靈?!?/br>“有現成的戰斗力可以用,卻不用。明明不需要增強自身,卻傻乎乎地自己沖在前頭?!鼻嗳~評價道,“小子,你太年輕了?!?/br>“正因為年輕,才有各種各樣的可能?!?/br>“是嗎,我倒是看到你現在被打哭了?!?/br>“沒有哭,只是失敗而已?!逼钤脐梢е赖?。“哦~”青葉了然,便道,“那今天就先這樣了。“什么?”“這不是明擺著的嗎,你打不過,那就等能打過的時候再來?!?/br>青葉道,“這么簡單的事情你還要我來教嗎?”“……這樣嗎,我明白了?!?/br>青葉似乎總是那么地隨性,他直接將祁云晟帶到了旁邊的一處林地。“那么,你自便?!?/br>將已經療傷完畢的祁云晟丟到一邊后,他挑了根粗壯的樹枝坐著,開始在陶醉在他的音樂之中。琴音錚錚,單論音色其實沒有那么可怕,但是青葉就是有辦法讓那音樂有如魔音灌耳,讓人想要逃離。意識之中,四周飛鳥逃離,走獸奔逃。就像是遇見的天地那般。祁云晟甚至能感覺到有些樹木都震了震,可見青葉琴音的威力。他趴在地上,感受著這近距離的魔音灌耳——還是靈氣堵耳朵都隔絕不了的那種程度,便面露痛苦之色。但是現在還不能趴著,這就是讓青葉帶著自己進入瀾滄秘境的代價。祁云晟在魔音的攻擊之下,和大黃頑強地爬起來,開始整理剛剛的失利點。毫無疑問,方才對上那妖獸的時候,自己完全失策了。以往用來對付海獸的經驗是不奏效的。那妖獸能霸占碧銀花周圍的區域,想必其本身定然有著過人的實力。不管怎么樣,自己先前果然還是太莽撞了。雖然青葉沒有直說,但是祁云晟自發地將碧銀花定作了自己的目標。如果打不過,那就修煉,那就努力。如果修煉沒用,那就更加努力地修煉。他的人生之中,不該出現放棄二字。因為放棄了,便是在將他從之前到現在的堅持,當成了一個笑話!祁云晟這樣的思考方式,似乎是有些耿直不帶拐彎,但是有些時候,不帶著這樣的傻氣,又如何能在人才輩出的修真界殺出重圍呢?于是,伴隨著青葉恐怖琴音的修煉生活就這么開始了。青葉就像是閑得無聊,只有彈琴這么一個愛好的老大爺,日常就是彈琴和彈琴,將周圍的活物嚇得一只都不剩。而祁云晟在這樣的環境之中,繼續體悟御靈一族的傳承,將其融入到自己的一招一式之中。偶爾老大爺青葉閑下來了,也會點撥一下祁云晟。他點撥的地方不像是席婆婆那樣直且要害,但也是祁云晟自己不能顧及的地方。比如,祁云晟并不是按照正常的流程來修習傳承的。因為生活之中遇上了太多事,所以他很多時候是東一榔頭西一棒槌地學,甚至有時候需要用到才去翻傳承。這對于整體接受傳承來說,是不利的,也不方便祁云晟將學習到的所有知識連成一個整體。說白了,雖然有御靈一族的整套傳承,但是祁云晟的學習方式太過野路子了。但是他當時的情況讓他不得不那么野路子。這一次,他也開始審視自己的野路子,開始調整路線了。青葉大爺的琴音驅散了太多的小動物,這種時候能留下來的,反而都是有點實力的妖獸。祁云晟明白自己不能第一時間去挑戰守護碧銀花的妖獸,便先拿周圍的妖獸來練手。他需要鍛煉和大黃的配合。大黃是他的喚靈,卻幾乎沒有與他并肩戰斗過,兩人之間雖然有契約聯系著,配合還是很生疏。自我特訓的日子開始,還沒幾天,祁云晟就遇上了意外情況。靈訊反饋了血腥味,并且血腥味的來源還是一位熟人。祁云晟帶著大黃過去了。男子渾身帶血伏在地上,不斷地喘息著。他身上的衣服已經殘破不堪,顯然先前經歷過什么激烈的戰斗。看見祁云晟過來了,他眼神一厲,但發現竟然是祁云晟的時候,有些驚訝。“是你呀?!?/br>剛說完,他便咳了兩下,嘔出了兩灘鮮血。祁云晟環顧四周,這里是琴聲的波及范圍,加上他這兩天有意找一些小妖獸練手,已經沒有什么活物活動了,也難怪他能在這攤上一段時間,還沒有野獸循著血腥味過來。朱澤瑞,那個在飛舟上找他搭話,要和他結伴而行的修士。不過靠著靈訊和一些細節確認他是易容偽裝的之后,他便離開了。祁云晟倒是沒想到會在瀾滄秘境這里遇見他。而且……聲音有點不太對。“你為什么變成這樣子?”“這就有點復雜了?!敝鞚扇鹛稍诘厣?,身上的傷勢讓他氣色很差,仿佛下一刻便要丟了命?!拔艺f完可能也沒命了?!?/br>“那么你是做了什么才受了傷的?!?/br>朱澤瑞聞言,露出了與先前裝出來的怯弱不同的神色,“怎么,你想救我嗎?”祁云晟看著他,道,“只是好奇你為什么會這樣而已?!?/br>“有沒有人告訴你,知道太多并不好?”見朱澤瑞死犟著不說,祁云晟微微嘆口氣,道,“我不是什么大善人?!?/br>“但我不喜歡看著有人在我面前死去?!?/br>說完他站起身,作勢要離開,“如果你不需要救,那么就算了吧?!?/br>如果能做得到的話,祁云晟是想救人的。這無關善心,也無關其他的考慮。單純只是他身為一個人,身為一個體驗過死亡的人,并不希望看到有生命在眼前流逝。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