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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用到喚靈之力的時候?他閉上眼,將體內的靈力緩慢放出,就好像是在尋找著什么那般。令他驚訝的是,這嘗試性的打探,竟然很快就有了回應!【你終于……來了……】【我等你……等了好久……】巨大的悲怮順著感知直沖他而來,祁云晟猝不及防之下,靈臺險些被轟炸,緊要關頭,席婆婆立時現身,雙手拿著不知哪里來的大掃帚,重重地拍在了石壁上!祁云晟霎時擺脫了那巨大的沖擊,脫力般倒在了地上,有種劫后余生的慶幸。傳承之中根本沒有告訴他感知到的情緒會這么強烈!剛剛有一瞬間他感覺自己也沉入了那種情緒漩渦之中!“這里應該就是這處荒島的核心所在了?!毕牌艑⑵钤脐筛∑饋?,“好好與它溝通,去掌握它吧?!?/br>說完,她的人影便消失了。而祁云晟緩過勁來之后,試探性地將手放在了石壁上。感知到的信息更加支離破碎。【我……傷到你了……?……我等了你好久好久……】祁云晟沉下心神,“你是誰?”【我?……我是誰?……我……我是什么呢?】小木牌發著光,似乎將那個意識引了出來。石壁轟然碎裂,出現在祁云晟面前的是一個光團。光團光芒柔和,并不刺眼,光是看著,祁云晟便能感覺到它的悲傷與彷徨,還有莫大的孤寂。“恩人你來找我了嗎?”明明周圍沒有其他人的說話聲,但祁云晟就是覺得有什么人正附在自己的耳邊說話。聲音尖尖細細的,像是個孩童的聲音。“我等了你好久好久,我好怕你已經出事了。恩人,你沒事嗎?”祁云晟嘗試著和它溝通,“我可能不是你口中的恩人,我是順著母親留給我的木牌來到這里的?!?/br>“不是?”那光團顫了幾下,似乎是不敢相信。“這份氣息,就是恩人沒錯!是我給恩人留下的標記!”它激動地道,“是恩人把我放了出來,恩人的處境很危險!”恩人……“你說的恩人的氣息,就是這塊木牌嗎?”“恩人放了我出來,犯了大錯。她一定會被趕出來的,我給了恩人標記,這樣不論她在哪,都能找到我的所在?!?/br>“犯錯?趕出來?標記?”祁云晟聽完,焦急地問道,“能再多說一些詳情嗎?”這難不成是母親的身世?因為犯了錯,被御靈一族趕出來?不知何時,席婆婆再度出現。她抓住了光團,就像是要把話語打入其中般冷冷地道,“你口中的恩人已經死了,標記已經傳承給了他,如果想報答恩人,就好好對待她的后人?!?/br>說完,席婆婆剛一放手,那光團就像是受到了什么重大打擊那般縮回了石壁之中,那些破碎的石塊重新飛起恢復,將原本的平整石壁修復了出來。“給它一些時間?!毕牌诺?,“靈的思路是散亂無規律的,接收到了大量的新信息,一般需要時間去消化?!?/br>“婆婆……母親過去做了什么?”祁云晟問道,“她就是那光團口中的‘恩人’?把它放出來后就被趕了出來?為什么會被關在城主府的別院,為什么……”席婆婆閉上了眼,道,“這不在我需要告訴你的范圍內?!?/br>“就不能讓我知道嗎?”“等你的修為到了,你自然會知道?!彼驹谀莾?,就好像是早就預料到會被這般逼問那般,“而我,不能說?!?/br>“是母親的命令?”點頭。“……好的,我明白了?!逼钤脐烧砹艘幌伦约旱男那榕c思緒,發現自己剛剛似乎被那光團的情緒所影響了,整個人都有點激動。對于這種情況,他已經有心理準備了?,F在的他一無所有,不夠強資本也不夠。母親的身世似乎還藏著什么東西,而這不是現在的自己能夠知道的。想通之后,祁云晟也不換地方了,直接在石壁周圍休息。等他醒來之后,光團再度出現,這次似乎是直接從石壁之中穿出來了。它來到祁云晟的面前,有些期期艾艾。“你是恩人的后人?恩人將標記傳承給你了?”“我想是的?!逼钤脐傻?,“很遺憾,母親她……”“這是一件很糟糕的事情?!?/br>隨后,光團開始斷斷續續地跟祁云晟講述起它的過去。不過正如婆婆所說的那般,靈的似乎是很散亂的。似乎是經歷過的還有點印象的事情,它都會說一下,前后不一定有邏輯關系。似乎是因為孤單了太久,在和祁云晟說上話之后,它有些停不下來的趨勢。光團的過去不算太復雜。它原本是御靈一族保管的寶物,孤單地度過了漫長的年月,在御靈一族的環境之下,漸漸誕生了自己的意識。它口中的恩人,是負責看管它的人員。她很熱情,會與它溝通交流。有時候僅僅只是說上一兩句話,對于它而言,都是莫大的慰藉。原本它以為,這樣的日子可以持續到恩人被換下去,新的看管人員接任的時候,但意外總是突如其來的。御靈一族遭到了襲擊,在一片混亂之中,恩人破壞了它的封印。“快些離開,離開了這里就自由了!不要落入賊人之手!”自由,是一直被困在御靈一族領地上的它所渴望的事物。但是在與她有了友情之后,它其實已經不討厭被保管著的日子了。最后的時刻,它離開,也是為了順應對方的想法。于它而言,那個人是它的恩人。它知道自己真的離開了,看管自己的人會受到懲罰甚至被趕出族內。所以它留下了標記。只要有標記,不管在哪里都能夠找到自己。可是,它沒能等來恩人。聽完它的過往,祁云晟似有感慨,隨即想到了某件事,問道,“你知道你的恩人的名字嗎?”“知道?不知道?”光團似乎有些疑惑,“我離開御靈一族領地的日子太久了,自我意識已經快歸于沉寂,很多事情都想不起來,只記得我要堅持住,要等到恩人過來,為她提供一片安全的所在?!?/br>祁云晟靠著樹看著漸漸歸入夜色的天空,心中似有感慨。上輩子他知道的,不知道的事情都太多了。他看向光團,道,“你想要朋友的話,我可以與你聊聊天?!?/br>“朋友?”“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將就一下,收留我?!逼钤脐煽粗鈭F,苦笑道,“我現在是個無家可歸之人了?!?/br>“無家可歸……沒有問題?!惫鈭F似乎來了些許的情緒,“我可以與你契約!”“契約?”“現在的姿態不是我原本的模樣,但原本的我是什么樣我也記不清了。但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