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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簡直無用到了一定地步。而小葉葉獨自一人被留在潮濕又陰暗的屋子里因饑餓而大哭。以前的族長兒子身份,以前所有族人的簇擁,以前自持的清高和高傲,現在看來是多么的可笑。在這里,他只是個笑話。那天他甚至覺得他都想就這么死了。其實他完全可以用自己會的蠱術施些法術,讓自己的生活維持下去,但離開寨子的那天他已向神明發過誓,再也不用那些。他怎能違背神明。隨后的三年間,他一次次的找工作,從開始的在小飯館里端盤子,到后來的在便利店打工,再到最后的咖啡店里做咖啡。普通話越說越溜,當然沒人知道他為此付出了什么,如果不是每次葉葉餓的傷心的哭聲和吃飽開心的笑聲,他知道自己無論如何都撐不下去。而就在那三年間,心境和性格潛移默化。再也沒有什么激情和期待,沒有朝氣蓬勃,有的只是些微的陰暗,和隱藏在心中最深處的清高。當然了,如果不是后來遇到那個人,他也不知道自己原來還存著那份清高和高傲,他以為早就被生活磨沒了。同樣,如果不是因為那個人,他一輩子都不會違背對神明的承諾,可他最后違背了,給那人下了蠱,毀壞了這一切。在家鄉,違背對神明的承諾,是要接受報應的。遇到那個人的那一年,他們的生活好不容易到了一個新的階段,他終于可以租上好一些的房子,能夠自己進些水果賣,生意還不錯。他甚至自己算過,這樣堅持下去,葉葉上學的學費也尚能付得起,他想著再賺一些就盤家店面做真正的生意。卻在那一年,葉葉突然發高燒生病,所存不多的積蓄再次沒有了。無奈與焦急之中看到所租房子的小區門口貼著的招聘啟示,招裸|模。桑言知道自己的相貌很好,他那天站在那里盯著那張招聘看了半晌,最后低頭,用手機摁了那個號碼,順利通過,只因那很高的時薪。其實在遇到慕離那天之前,他真的全|裸過,當時他幾乎是沒什么感覺,或者說是不敢有什么感覺,腦中只敢想著就這么兩個小時就可以有一千塊錢。后來他也真的慶幸,慶幸遇到慕離的那天他沒有全|裸,否則他不知道自己在這人面前還有什么自尊可言。慕離那天在窗前盯著他的時候,他早就知道了,從一開始到最后。他是受過專業訓練的蠱族,自然感覺很敏銳。那個人有著好相貌和一看就上位者的氣質,這點桑言深知,因為他從前也是這樣的存在,在他們的寨子里呼風喚雨,頤指氣使??扇缃袼皇且粋€普通到不能更普通的為了一千塊甚至要全|裸的人,所以這一刻他很討厭看到這樣的人,會讓他想到從前的自己。他不想承認,其實他偶爾會后悔離開家鄉。可那人還是主動招惹了過來,拉他的手問他叫什么。對啊,就那天,就那天他問自己叫什么,自己說松開開始,他們的孽緣就開始了。在桑言已經知道了他是那個害自己jiejie死去的夫妻的弟弟的后來,在發現自己早就喜歡上他的后來,他無比后悔。他不該為了那一千塊錢去做裸|模,或者說不該搭理那人,不該再繼續去做裸|模,繼續讓他有遇見自己的機會。可他那么做了,他們的孽緣終究無法終止。最開始,桑言的確被慕離感動過,他真心的關心自己和葉葉,不用錢和權勢壓制他,他親和的和他說話,他不輕佻對待自己,那些讓桑言產生了這個人真的是個好人的錯覺,桑言幾乎真的要將真心給他的時候。那人卻用了一個很絕望的舉動讓他明白,這人終究不是好人,終究在意的也只不過是自己的身體和臉罷了。曾經最絕望的時刻都不及那個時刻的千分之一。慕離望著那個人的手掌和面帶愧疚的面龐,滿心的平靜,靜靜的在他的手掌掐了一點,下了不是最重卻是纏繞最久乃至一輩子的心蠱。他要讓他一輩子痛苦,得而不到。最終他還是違背了神明,但那又如何,一切后果他來承擔。可是那個人居然逃了,逃開了自己。桑言在知道慕離居然出國了的時候,在心中有點癲狂的哈哈大笑了很久。正巧林曦在獨自念叨,“沒事,少爺到法國,我們大小姐可以去看他照顧他?!?/br>“大小姐?”林曦見本來一直很陰沉的桑言開口了,立刻答道,“是啊,我們家少爺的親jiejie,慕息?!?/br>“慕息……”桑言默默念叨這個名字,念了無數遍,心中越發的平靜。原來孽緣,一切從最開始就注定了。作者有話要說: 這篇番外解釋了下為什么桑言的性格那么奇怪。其實最開始他也是個熱血又單純的小青年。桑言最初在知道慕離姓慕的時候,并不知道他和慕息的關系,只是單方面的不想和姓慕的有多少關系,單純的回避這個姓而已。并且開始桑言壓根沒想害韓東洲和慕息,完全是因為慕離對他做那事讓他絕望,他才有這想法,并且也是到慕離出國的時候,他才知道原來慕離是慕息的弟弟。最開始桑言真的以為慕離是好人來著的,尤其在那種情況下,在那種被這個世界壓的早沒了信任的時候。所以孽緣是從一開始就存在了啊。。PS:剛寫好,錯別字還沒來得及看,日后再改錯字,如果有的話。☆、外篇三·瑕疵總是過去時一年的時間可以做成多少事情。一年足夠你戒掉某個習慣或者忘記某個人,但同樣的一年哪怕你努力節儉也無法存夠在市中心買上一棟房子的錢,哪怕只是一個衛生間;一年在戰爭時期足夠扭轉戰局,一年在娛樂圈足夠捧起新一波的新人;一年也足以讓更多誤會綿長深遠。但對桑言而言,一年足夠他將身體調養好,足夠他真正放寬心的休息一年。在趙醫生做完檢查微笑宣布各項指標都再正常不過的時候,葉葉和慕離同時舒了口氣,這一年的前幾個月用來躺在病床上,隨后的大半年每天都是痛苦的復健,沒有人比這兩個更能明白桑言所受的痛苦。倒是他自己倒好像樂在其中的樣子,哪怕因為肌rou萎縮的疼時都沒有露出一絲痛苦的表情,僅僅只有疼痛的不滿和難以忍受。因而這一年自然無人去想他之后的生活,慕離自然不用想,還想什么,以后肯定是要和他在一起,再也不讓他受一絲苦怎么開心怎么來;葉葉也不用想,她手術做好了很成功,她如今很健康,她只等著爸爸也健康起來,以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