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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逃,又如何逃得迅速,他們最是清楚。 而那些親眼看著宇文承基被單雄信殺了的人滿腦子只有一個想法,怎么辦啊怎么辦,宇文承基死了,他們回去如何跟宇文化及交代?他們還能活嗎? 直到李昭帶著兵馬趕上來,追到瓦崗軍再沒了蹤跡,這才折回來,也才知道宇文承基死了。 雖然確實存心想讓宇文承基背鍋,可是李昭沒想到他們下手這么狠,直接取了宇文承基的小命。 但是好開心,她想做一直沒敢做的事他們幫她做了,太貼心有木有? “怎么回事?”內心是歡喜的,面上必須是悲痛的,她還得想想接下來的嘴仗,宇文化及那樣的人死了一個兒子,拿不下瓦崗的人,必是把賬記到她的頭上。 還有襄國長公主,那會不會認為李昭有意為之,也就算是抽襄國長公主的臉? 所以說,一時爽一時慘,李昭已經開始為難了。 人都死了,一個個都怕面對宇文化及,眼下李昭問起來,他們也不敢瞞,只能一五一十的說起。 李昭聽完只想說,瓦崗寨的人都是人精,這樣算來李昭最是得利,但是比起麻煩來,利還是太少了。 無力地一聲輕嘆,李昭裝作難過地道:“宇文將軍為國捐軀,你們都是宇文將軍的人,事情的來龍去脈你們自回去與陛下和宇文將軍交代。為宇文將軍收殮尸身,我會將戰報八百里加急送到陛下的手里,其他的事,且看陛下如何吩咐?!?/br> 死傷沒多少,反倒是宇文承基死了,這件事李昭肯定是要給朝廷一個交代的。 而收到消息的楊廣乍然聽說宇文承基死了第一反應卻是問道:“是不是李昭做的?” 前來報信的人詫異地抬頭看向楊廣,“陛下,這是李將軍當日行軍布陣之法,還有當日親眼看到宇文將軍被殺的將士的供詞,李將軍都讓他們簽字畫押了?!?/br> 李昭辦事哪那么容易被人捉到把柄呢,楊廣聽到這話也驚覺失言,朝著那人道:“呈上來?!?/br> 自有內侍下去接上來的,楊廣看著李昭寫下的戰報,與瓦崗叛軍第一次交手就打退了瓦崗叛軍,雖然沒有斬殺他們的領頭人,可是叛軍出逃是真,而宇文承基領了一萬兵馬本來是要斷瓦崗叛軍的后路,以圖全殲,不想宇文承基還被人反殺了,瓦崗叛軍皆逃出。 李昭在后還問上一句,是否要她繼續追剿? 楊廣看完李昭的戰報后,也重復地看了李昭送上來的供詞,當時李昭是不在場的,她是正面迎擊瓦崗叛軍,而宇文承基是圍堵在后,防的就是瓦崗叛軍不敵而逃。 就戰術來說李昭部署得挑不出一點錯來,讓宇文承基后面堵人,李昭總共就帶了三萬的兵馬,還給了宇文承基一萬,人給夠多的,要不是宇文承基不夠警惕,就不會落于單雄信之手,也就不會死。 “陛下,陛下,承基,承基死得好冤,求陛下為承基做主,為承基做主啊?!睏顝V正在翻來覆去查看李昭的戰報和所謂的供詞,就是想看能不能挑出什么毛病來,或許一些他不曾發覺的問題,多看看能看出來。 結果宇文化及哭喪著跑進來,楊廣一下子抬頭看向宇文化及,本來哭得正傷心難過的人一下子卡了聲,不太確定地喚了一聲陛下? “死得冤?你想說什么?”楊廣捉住方才宇文化及說的話,詢問起來。 宇文化及不太確定地開口,“承基或許是中了旁人的計?!?/br> “旁人的計?你想說李昭設計害死了你的兒子宇文承基?證據呢?”楊廣如何不知宇文化及想說什么,知道又如何,有什么證據? 要是有證據宇文化及還用得著哭?不就是因為拿不出證據來,某人才會哭得這么難過? 楊廣道:“你也是老臣了,空口無憑的話你也敢說出口,你是當朕是死人,還是認為朕就這么昏庸?朕要不是念在宇文承基戰死的份上,就他無用的放跑瓦崗的叛軍,朕還想與他問責。你自己地看看?!?/br> 一把將李昭寫下的戰報和所有跟著宇文承基的戰士送上來供詞全都給某人甩了過去。 宇文化及不敢吱聲了,只能乖乖地過去撿起來,也看清楚上面寫的究竟都是什么,不看還好,越看氣更是不打一處的來。 “陛下,這不可能?!庇钗幕耙膊淮?,要是真按上面說的那樣,宇文承基就是死不足惜。 楊廣冷冷地笑著,“別說李昭冤枉了你的寶貝兒子,看看送上來的供詞,那些人都是什么人?以你們宇文家馬首是瞻的人,他們還會與李昭一道冤枉宇文承基不成?” 宇文化及想反駁,卻尋不到反駁的理由。 “看看李昭,再比比你的兒子,若是這件事真是李昭所為,你的兒子死在她的手上也算是死得不冤了,連朕都挑不出錯來的局,宇文化及,你能挑出來?” 楊廣問得極是不客氣,宇文化及道:“可是陛下,事情怎么會那么巧?” “你說對了,事情怎么會那么巧,本來李昭發兵進攻瓦崗不曾料想宇文承基會剛好回到的,你想說的話,朕也幫你想了想,朕再下密詔讓宇文承基回軍營盯著李昭一事,除了你們父子再無第二個人知道,所以你說,李昭是怎么算計宇文承基的?” 宇文化及答不上來,楊廣道:“或許,你是怨朕,因為若不是朕讓宇文承基去盯著李昭,他就不會死在瓦崗叛軍之手?!?/br> “臣不敢,臣萬萬不敢?!苯杞o宇文化及十個膽子他也不敢有此心的啊。 “那么退下去吧?!睏顝V要的就是宇文化及這一句不敢,雖然一開始聽到宇文承基的死訊時,楊廣也懷疑是不是李昭動的手腳,但是看到供詞,再想到宇文承基回去的事,李昭沒有這個機會,也不可能未卜先知。 最終還是在鐵證面前相信了李昭的無辜,宇文承基的本事有多少,楊廣多少也還是心里有數的。 “可是陛下,戰報上李昭說了,瓦崗的叛軍全都逃了,更不曾宰殺瓦崗的頭目。陛下,兩軍交戰必有死傷,為何戰報上卻不曾說明?” 宇文化及將自己的發現點出,楊廣想了想今天看到的,還真是如此,目光看向宇文化及。 “陛下,李昭可是有過私放叛軍的先例,當日平定楊玄感之亂時她能私自做主放了楊玄感的叛軍,今日她是不是也可以放過瓦崗的叛軍?若是李昭有意放過叛軍,是不是應當查實?” 此問說來,楊廣已經抬起了頭,眼中閃過一道冷光。 “陛下,李昭此人雖說叫唐國公李淵逐出了家門,再也不是李家的人??墒抢钫巡o異色,絲毫不在意自己成為一個為世族所不容的人,一個人若是連自己如何立足于世也不在乎,這樣的人,她還會在乎什么?” 看到楊廣起了疑心,宇文化及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