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嗎？”

“是?！敝荦R說，“但公司應該是黃不了，我盡量吧，盡量不會讓你錢都打水漂的?！?/br>
告別的話可以說得很傷感，但周齊就偏偏說的很讓顧嶺均來氣。

“應該是，盡量？？”

周齊：“哦，我努力?！?/br>
“你努力？？”

周齊說：“龍啊，不能強求。生死由人，富貴在天?！?/br>
“……”這為了給來日他的錢打水漂做鋪墊，還把俗語給倒過來說了，顧嶺均“呸”了一聲，“我去你媽的，滾，再也不見?！?/br>
“好的，有緣再見?！?/br>
第155章大人物（55）

“看情況”來看他是隔多長時間來看他一次？

約等于不來。

傅總工作忙碌，比他這個半吊子大學生忙多了，他一個星期上課，寫作業，跟黃毛他們聯系，在國內國外的所有事疊起來，都沒有傅總一天的事多……周齊不太是滋味地想。

周齊和黃毛，和李文成他們聯系的頻率都比他和傅明贄的頻繁。

周齊想得虧他是出來上學的，還有假期，不然他這一出來，傅明贄不得把他放國外晾四年。

這像是說了等他畢業回國就結婚的嗎？

這像是說了等他畢業回國就分手的。

周齊在學校附近買了套公寓，平常就住這兒。

四月份了，但天氣還冷，剛剛下過一場濕冷的雨，天上黢黑得連半點星光也沒有。周齊這邊晚上十點多了，但他算算，國內應該是中午十一點多。

他趴在床上翻手機通訊錄，從上翻到底，又從底下回來……停在了F上。

他其實也不是特別頻繁給傅明贄打電話，因為經常沒人接。傅明贄有事就把手機關靜音。但周齊想，他都這么不頻繁打電話了，是不是這個電話……就可以接啦？

電話通了。

周齊一下子從床上翻起來，“開視頻?！?/br>
視頻通了。

傅明贄坐在單人沙發上……似乎是周齊去過幾回的，北城的一棟就傅明贄一個人住的別墅。書柜很高，四周壓著，無端有種壓得人喘不上氣的感覺。

國內是中午，傅明贄那邊光線卻比周齊這兒還暗。

周齊愣了愣，“你那邊怎么這么暗？”

他以為以傅總的忙碌程度，這個時候肯定在公司，要不就是在外面出差。

但在家傅明贄也還是穿著西裝，像剛剛從外面回來似的。有些……細微的，很難察覺的倦怠。

“我把窗簾拉上了?！备得髻椘鹕砣ダ_了窗簾。

白晝的日光一下子照進來了，亮晃晃的。

周齊隨口說：“大白天，你拉什么窗簾啊?！?/br>
傅明贄沒有說話。

周齊嘆了口氣，看著他，“你別安排那么多工作……你以前還說我老通宵，你這也不比我強了?！?/br>
“嗯?！备得髻棏?。

“我五月底就放假了，”周齊原本有不少話，可突然就沒得說了，又嘆了口氣，“算了，你好好休息吧，我先掛了?！?/br>
可周齊沒掛。

傅明贄也沒掛。

周齊躺回床上，懶洋洋地看著傅明贄。

傅明贄垂眼看著他，許久，他說：“我想見你了?！?/br>
“不正見著嗎？”周齊回。

“碰不著?！备得髻椪f。

周齊這才又稍稍有了點勁頭：“我五月底放假?！?/br>
“嗯?！备得髻楛c頭，“你放假，我出差?！?/br>
周齊：“？？？”

傅明贄輕笑：“你會生氣嗎？”

周齊沒回這個，他問：“你出差出多久？”

“兩三個月吧?！?/br>
周齊：“……”

周齊盯著他：“你是不是故意的？”

“沒有?！备得髻椵p聲說。

暑假回去見不著……那下次假期什么時候了？年底圣誕節？？周齊咬著牙：“那我下回見你，你不都三十了？”

“二十九?！备得髻椄?。

“……”周齊忍不住了，“傅明贄，cao-你媽?！?/br>
“嗯?！?/br>
周齊：“……”

“你想我了？”傅明贄倒有心情笑。

周齊嗤了聲，“不想你，想cao-你，”頓了下，又補充，“還有cao-你媽?！?/br>
第156章大人物（56）

視頻掛了。

傅明贄起身，看了眼腕表：“該走了?！?/br>
“您不需要休息幾天嗎？”有一個聲音說，“在完成任務的時限上，我們的要求并不苛刻。您這樣在兩個世界之間往返，并不是一個良性狀態?！?/br>
“不用了?！备得髻棝]說什么。

“我們始終建議您完全脫離這個世界，這個世界對于您來說，已經沒有未完成的任務了。您留在這里，只會為您增添不必要的工作負擔?！?/br>
“不用了?！钡得髻椫皇钦f這句話。

他輕聲說：“四年也不久?！?/br>
“如果您想要讓周齊完成他的任務，那您當初不應該為周齊設定一項不可能完成的任務?！?/br>
“可能吧?！备得髻椪砹艘幌乱卵b，去重又拉上了窗簾，“但我從來沒有想要過他盡早完成任務……”最后一絲光被擋在窗外，室內一片黑暗，“可我不想他難過?！?/br>
他擁有的權限比周齊高，他可以設定周齊的任務，他可以讓周齊永遠完不成所有任務。

他可以讓周齊永遠呆在他身邊。

而他不坦白，周齊就永遠都不知道。

但他突然不想瞞下去了，也不想繼續下去了。

他想看見周齊回到現實，去做他原本想做的事。

-

五月底這幾天，周齊回國了。

還是黃毛接的機。

黃毛飛彈似的撲過來，結結實實一個熊抱，聲音都抖了：“帝，帝哥??！”

“cao。你小點聲，”周齊被他撞得一個踉蹌，“就小半年沒見，別嚎得跟我死了似的?！?/br>
“帝哥你說啥不吉利的呢！”黃毛用力拍拍他，仔仔細細地看周齊，“不愧是出國念過書了的，氣質都不一樣了！”

周齊肩膀一掙，把黃毛推邊上去了：“放屁，我衣服都沒換一件，你吹能不能吹點靠譜的？”

“不是說……腹有詩書氣自華嘛？”黃毛撓頭嘿嘿笑，“對了……帝哥，今天你回國，你哥跟你……你未婚夫咋沒來接你??？”

周齊腳頓了頓，“忘了跟他們說了?！?/br>
黃毛瞪眼：“這都能忘？”

“沒跟我哥說，”周齊說，“我男朋友不在北城，說了也沒用?！?/br>
黃毛直覺不能再問下去了，哥倆好地攬著周齊肩膀：“沒事！有兄弟呢，這都多少個月沒見了，咱火家軍的弟兄們排隊等你上飯局呢！”

周齊瞥黃毛，半年沒見，黃毛倒不應該再叫黃毛了。

以前土到爆炸的圓切黃色蘑菇頭給剃了，也不染黃了，黑寸頭